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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正初终于放众人离开,拓跋庆生睡得正熟被摇醒,被带到一间小小的屋子里,两人挤在狭窄的洗漱间洗脸刷牙冲澡,轩辕正初拉着他胳膊问:“这怎么青了一块?”
“不小心撞着的。”当时雨还没有下,大风刮过尘土入眼,偏偏人跳在半空,一下子视线受到影响,落地时踩到活动的石头摔了一跤,手肘磨破了皮,腿上也有伤,刚才还不觉得疼,被热水一淋才觉得火辣辣的。
轩辕正初困极了,给他上了药倒头就睡在那张窄窄的合金单人床上,还不忘记将人拉着,闭了眼胡乱亲了几下呼吸就变得绵长。
拓跋庆生刚睡了一会,如此一折腾反而没有了睡意,侧身一手垫在头下,看着那人的睡容。
会议上那些人讨论的内容隐约记得一些,联想到没有露面的老细,莫非事关老细?老细有什么事呢?
轩辕正初这一觉睡得极其艰难,总觉得有座山压着一般,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发现拓跋庆生手脚都缠在自己身上,怪不得做噩梦。
他们睡得迟,现在也不过是上午十点,拓跋庆生早上的时候还醒过一次,轩辕正初起床他也被惊醒,打了个哈欠,不太想起来,把脸埋在枕头里。枕头上全是轩辕正初的味道。
几分钟后他问站在穿衣镜前的轩辕正初:“老细呢?”
轩辕正初整理衣领的手一顿:“一会我带你去看他。”
“他真出事了?”拓跋庆生吃了一惊。
轩辕正初俯身看着他:“他跟我说过,你知道他的事。怎么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拓跋庆生莫名其妙了:“我知道他的什么事?”
轩辕正初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脸色凝重起来。
拓跋庆生不安地坐起来:“怎么了?”
拓跋庆生无聊地坐在电脑前的转椅上,嘴里叼着营养剂袋子,双手在脑后交叉,伸长腿搁在桌面,轩辕正初又开会去了,再没有强硬地要求他去“旁听”,只是叫他不要乱走。
虽然桌面摊着一本打开的书,却丝毫没有看的欲望,拓跋庆生将吸空的袋子扔垃圾处理器里,把脚放下桌面站起来,房间里很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的,东西也很少,近乎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他们经常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昨天看到轩辕正初的情况,不担心是假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是一副凝重的脸孔,还连着好些天开那么长时间的会议,到底有什么事需要他们这样全力以赴?
鞋子晚上洗了,已经烘干,拓跋庆生蹲着系鞋带,目光掠过房间内唯一不属于必需品的绿色盆栽,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起,似乎那棵小小的植物在凝视着自己一般。
是错觉吧?
大概是昨天看见那棵会在天花板上爬的植物留下的后遗症。
系好鞋带后到底还是好奇,频频望向那棵植物,甚至伸手在它的上面做了个抚摸的动作——虚的,对于未知的植物他谨守着不能随意摸随意嗅的原则。
距离不是很远的会议室里有人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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