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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了?」聂晨霜说。
陈棋瑜沉默了一阵,才说:「你是聂晨霜?」
聂晨霜愣了愣,点头说:「我是。」
「嗯,封大哥跟我提起过。」陈棋瑜揉了揉额头,说,「他说你之前被九千岁捉了?为什麽?」
聂晨霜说:「柏榆是捉了我,不过也放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柏榆……
陈棋瑜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一般人称呼他为『九千岁』,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九千岁的名字是柏榆。而被九千岁捉住又放掉的恐怕没有几个人。而被九千岁捉住还分毫无损的,以陈棋瑜所知,恐怕就只有聂晨霜一个。
看来九千岁与聂晨霜关系匪浅。
陈棋瑜说:「原来如此,那麽……」
陈棋瑜突然想起:自己被救的时候,问柏榆为何知道自己所在,柏榆说:「他说你在一个我去不了的地方。」
「你和柏榆认识很久了吧?你对他了解也很深是吗?」陈棋瑜问道。
聂晨霜听了,先是一惊,然後有点为难地说:「认识是很久,了解很深就说不上了。他不属於那种认识久就能了解的人。」
「也是。」陈棋瑜叹了一口气,问道,「那你知道这山上有什麽『他去不了』的地方吗?」
聂晨霜闻言脸上一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聂晨霜素来是果敢直率之人,宁坤也很少见他这样子,连忙握住他的肩头,非常忧心地蹙眉。
聂晨霜摇摇头,说:「是的,有个地方对於他来说是个噩梦。」
「什麽?」陈棋瑜的心突然被揪住——他问『什麽』,但其实心里好像知道答案。
「你知道他是一个夷人吧?」聂晨霜说道。
「我知道。」
聂晨霜道:「那你知道这里是祥云峡吗?」
「祥云……祥云峡?」陈棋瑜摇摇头,「有什麽来头吗?」
宁坤说:「祥云峡本来不叫祥云峡,当年镇西大将军与夷人交战,於此处见到红云,认为乃是大吉之兆,为鼓舞军心,将这里命名为祥云峡。」
「然後呢?」陈棋瑜问道。
「我军果然大胜夷人军队。镇西大将军对夷人怨恨很深,因此下令将方圆百里所有的夷人都杀死。无论那些夷人是否敌军,也无论那些夷人是否在中原长大。」
「那实在很残忍。」
陈棋瑜记得千岁说过,千岁乃是在中原长大的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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