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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棋瑜细想来,柏榆尽管常变著法子折腾自己,但真的甚少让自己出血。
「我不喜欢血,也不喜欢你身上有血。」柏榆加快捋动陈棋瑜的分身,等待著它一点点胀大。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不喜欢血的。」陈棋瑜淡淡说道。
「我不喜欢。」柏榆吻了吻陈棋瑜的唇,说,「真的。」
陈棋瑜下意识地伸手捧著柏榆的脸,方才觉得他的脸很冷。於是他又紧紧抱住了柏榆的脖子,这样方才觉得对方有些暖意。
柏榆往陈棋瑜体内硬是一撞。那是毫无预兆的侵入。痛得陈棋瑜全身发紧。柏榆应当是也是不好过的,内壁紧紧绞住他炙热的分身,那种说是痛便是痛、说是乐便是乐的感觉,真可将人逼疯。而且身体抱著的还是陈棋瑜。
「陈棋瑜!」柏榆一字一顿地叫道,身体往陈棋瑜深处顶入。
陈棋瑜难受地痛呼,真的痛,他的身体都要裂开了,後庭沁出了暖热的液体——他知道那是血。
柏榆的肉刃不带怜惜地进出著,猛烈得像要将他的身体破开,那堪比被撕扯成两半的剧痛让陈棋瑜差点呼吸不了——仿佛呼吸也会为他带来痛楚,他现在彻底地清醒了,嘴巴大张,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冷冽的空气。
风从梅花交错枝节夹缝中穿过,仿佛刀一样刮过陈棋瑜的脸庞。陈棋瑜觉得很冷,而柏榆是他身边唯一温热,以滚烫的欲望熨贴著他的躯体。但柏榆却也是致使他疼痛得无法呼吸的元凶。
不是说对我好?
不是说不让我流血?
陈棋瑜的眼眶凝著水汽,不知是不是痛的。
「不是——不是……不是不喜欢……流血……吗?」陈棋瑜断断续续地问。
柏榆拧眉:「是你的错。」
「什麽?」
「那不是盐……」柏榆突然将浅碧玉碗砸到地上,眼见著它裂成碎片。
仰躺著的陈棋瑜也听到雪地上玉碎的声音。
「那是盐啊,千岁眼力这麽好,怎会盐和毒粉都分不清?」陈棋瑜很冷静地说,「毒粉是在雪里头。」
柏榆看著那枝头挂著的白雪,心中有一阵寒意:「竟是如此。」
陈棋瑜手捉住自己身上那件软裘,眼中还是凝著水汽,仅是凝著水汽,没有落下,他说:「你知道那是什麽?」
「万境归空?太後给你的?」
「万境归空……最後一切都只会成空。」陈棋瑜摸了摸软裘上柔滑的皮毛。
「先是看不见了,听不见了,也闻不到了。」就是说,你在不在,我都不知道了。
陈棋瑜觉得身体似乎没那麽痛了,大概是伤口麻木了,血的流失让他身体甚为冰凉。他双眼无神地看著映日的红梅,嘴上说道:「什麽都不知道,不是最好?」
结局篇:【h】
「万境归空……最後一切都只会成空。」陈棋瑜摸了摸软裘上柔滑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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