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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声便是在这时发出的。 因为众人发现白池竟然站起来了。 “如果你觉得自己很难受,那么往往这种感觉会被更加无限的放大。”极轻声的,他说:“相同的,如果此时你觉得自己很弱,那么你就会更弱。” “你弱。”抬手指了指天,白池接着道,“它便更强。” 温言突然转头看他,眼神说不出的幽黑深邃,“你觉得我很弱?”下一秒,凌厉的剑便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斩了出去。 白池:“……” 一瞬间,他便被那道雷剩余的力道劈得跌坐在底。 感受着这同前一道几乎相同的力量,白池便知道温言这一剑挡去的绝不仅只是一半,而是比之前还要多一些的力道。 他的眼睛亮了一瞬。 于是,下一秒,温某人就听得某姓白的无赖说:“如果撑不住就握着我的手,这最后一道我还对付得了。” 看着伸过来的根根‘黑炭’,温言的脸瞬间便黑了。 难不成他还不如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 “管好你自己。”温某人没好气道。 白池慢悠悠的收回手,不紧不慢的应声。然后迅速运转灵力准备迎接下一道,也是最后最强的一道天雷。 越到最后,雷劫凝聚得越慢,却也越强。 玄明紧紧的盯着正在渡劫的温言,那目光看得玄清直以为下一秒他会冲上去将雷劫挡了。好在他这师弟一向最不缺的就是冷静,这时候自然也是知晓那样并不是在帮徒弟,因此只是一直紧紧的盯着,完全一副一有不对就会冲上去的模样。 那边温言已经开始挥剑。 这一剑他从那道雷初现便开始挥,不快,相反很慢,也更沉重,一直到一剑一雷相撞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似要被震飞。而他之所以还呆在那处,是因为身边不知何时站起来的白池拎住了他,就像他之前拎对方那样抓着衣领的拎着他。 之后是那道雷的余威,再然后便似乎听得耳旁有人在秋后算帐,那声音十分悲愤的吼着:“老子还不到被雷劈的时候,你t……” 话音皱停,身上却突然压了一个人事不知的‘重物’。 ☆、所谓交心 白池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只不过身上也压着东西,睁开眼睛一瞧是个人,之后发觉,呦,这人不是作死还拉着他的那个温言么。 他的爪子还紧紧抓着对方的衣领。 那么他们这个姿势是怎么回事? 直到很久以后相熟之后,白池这才知道当时是怎么一个情况,而那时的姿势也是玄明一手丢出来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 “这小子这么重,万一压坏了我宝贝徒弟怎么办。” 于是没人疼的他就成了被摆在下面的那一个。 其实白池十分想好心的告诉那位叫玄明的修士,比起那么被拎着衣领倒趴在别人身上,躺着哪怕身上压个‘重物’也是要舒服得多的。 身上的温言悠悠转醒。 他一时有些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日渡完劫他整个人精神那么一松便也晕过去了,到此时方才清醒过来。 就听那道好听的声音响起,“醒了?” “嗯。” 或许有些人刚睡醒傻傻的,但这并不包括温某人,虽然他本人十分迷茫,但那副冰山一样的表情,一个淡定的嗯让他看起来冷酷极了。 所以白池抽了抽嘴角,“那你还不起来?” 温言并没有反射性的立即起身,反倒就着那么一个姿势,依旧那么不含任何表情的瞧着白池,直到记忆完全回笼。 “彻底醒了?”白池问。 对方的表情稍微一变他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身为一个自认为十分有逻辑的作者,他可是知道一千种人的一千种起床方式。 温某人点了点头。 “那你还不起来压着我等孵蛋么?”那模样那语气,嫌弃得简直像是下一秒就能把人一脚踹下床似的。 但被嫌弃的人却偏生止住了要起身的动作。 因着这姿势着实也确实不太舒服,因此他将垂在身侧的手抬了起来,一手撑在白池的耳旁,另一手理了理被其抓皱的衣领。 然后,他说:“我们似乎该算一笔帐。” 他本意是要提及对方利用完他,在师傅他们布好阵时却是一言不发直接吸收,但身下的白池已经长叹一口气,接过了话头。 “是啊!”其十分悲愤道,“你竟然丧心病狂道让我一个筑基初期的人去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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