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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也不吭声,掏出一锭银锭子扔了过去。牢头空手接了,细细一看,眼睛笑的眯起来,“爷,来探视的?”
白玉堂撩袍往里走,牢头小心将银子揣起来,问:“看哪一个?”
“颜查散。”
那牢头眉头一蹙,“爷,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人你可保不出去。”
白玉堂停下脚步看他,似笑非笑的脸却让人有一种胆寒的感觉。那牢头道:“这人雇凶杀了柳家小姐的近侍,这柳家在祥符县可是大头,不会善罢甘休的,另外冯公子也特意提醒过了,不能把人放出来。”
“冯公子?”雨墨探出脑袋瞪大眼,“冯君衡?”
“当然是他。”牢头道:“冯公子是柳家夫人的侄子,之前还听说柳夫人想将金蝉小姐嫁与冯公子,这颜查散可是触了两家眉头,冯公子也一定会为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讨公道吧?”
白玉堂走来一趟,却是得到意料之外的消息,他点点头,又扔了两锭银子给牢头,“这些拿去吃茶喝酒,我兄弟在这边你得一应照顾全了,什么都不可缺。”
“是是!”牢头不住点头,一边将银子往怀里揣,三锭银子啊!这可够他花很久了!
白玉堂又道:“你出去看着门,我与我兄弟说说话就出来。”
“诶,您慢聊,慢聊!”牢头赶紧转身离开了。
阴沉沉的长廊两边燃着火把,照亮的也不过一尺范围。尽头有小小的天窗,天窗下的牢房正巧是颜生待的地方。
雨墨一把扑了过去,抓着木栏的牢房眼眶又红起来,“颜相公!”
颜生有些诧异的抬眼,目光落在雨墨身后的白玉堂身上,“白兄……?”
“我不过一晚不在,怎的就出了这种事情?”白玉堂似笑非笑,抱着手臂看人。
颜生自嘲道:“是颜某无用。”
白玉堂挑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生皱眉,却是不答,雨墨急了,转头道:“白公子,其实我们家相公……”
“雨墨!”颜生厉声呵斥,随即道:“白公子,此事知县老爷自有定夺,你还是勿要插手的好。”
白玉堂气乐了,“自有定夺?自有定夺就不会把你关进来了。”
雨墨也点头,“相公你想的太简单了,冯君衡那厮若是和柳家人联合起来,知县老爷只会定了你的罪!或许、或许……或许还得落个死刑啊!”
颜生脸色白了白,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却是咬紧牙关摇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回去罢。”
白玉堂甩袖就走。
雨墨赶紧追上去,“白公子!你不能不管我家相公,他、他其实……”
“其实怎的?”白玉堂出了牢门,站在阳光底下看少年,“你若也不说,我也帮不了你们。”
雨墨只得道:“其实是这样的……”
原来金蝉小姐根本不想嫁与冯君衡,她也知道自己本就和颜生有婚约。从前是未曾见过,如今奶妈和丫鬟偷偷在一边看着了,回去跟自家小姐禀报了一番,说这冯君衡与颜查散比根本是云泥之别,再说颜查散一脸温和真挚,看上去又饱读诗书,指不定日后就是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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