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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几乎一瞬间就想起了灰沉沉的天空,来往的穿着黑色西服的人们像一群盘旋的乌鸦。
墓碑前一个小男孩蹲着,手边放着白色的花,他的侧脸特别倔强,嘴角抿得紧紧的。
他看过来的时候,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是你?”白玉堂模糊记起,大哥似乎对自己说过,若是以后这人有了麻烦,自己能帮就要帮一帮。
他有些惊讶地又看了后视镜一眼,目光在男人疲惫的脸上不断打量。
怪不得觉得他那么熟悉,怪不得一直被那双眼睛吸引。原来原因在这里。
展昭道:“那么久的事了,难为你还记得。”
他其实也隐约记得,那个站在人群里的小孩,长得像瓷娃娃一样招人疼。被家人簇拥着,让那时候突然变成孤身一人的自己特别羡慕。
白玉堂顿时有些尴尬,但要说为什么尴尬,一时又想不出原因。
车内沉默下来,展昭几乎快要睡过去了,又听白玉堂问:“那个连环杀手,到底怎么回事?”
一说起案子,展昭的精神来了一点。
他沉思一会儿,道:“起初这个凶手出现的时候,案子并不在我们手里,是在刑事组手里。后来才移交给了我们。”
白金堂始终看着手机,手指在上头迅速滑动着,问:“听说他的杀人手法很特别?网上称他为一刀客。”
“一刀毙命,精确率很高。”展昭揉了揉眉心,杀人手法报纸上已经报道过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而且尸体还都被暴揍过一顿。”
“揍尸体?”白玉堂奇怪,“泄愤?”
“我们估计是死人恩怨。”可并没有找到死者之间有什么必然关系,除了他们都是男人,身形瘦弱,在自己的工作领域内都挺有些手腕。其他的,比如死者和死者之前,丝毫没有任何关系。
但若是随机杀人,对于死者的性别,身份背景来说也随机的太巧合了。
白金堂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能一刀刺中心脏,会不会是医务人员?”
“有这个可能。”展昭道:“但因为没有目击证人,凶手也很巧妙地避开了路口的监控摄像,这就像大海捞针。”
“和死者有关系的医生,或者有类似执照的从业人员呢?”白玉堂看了眼后视镜,“查过吗?”
“查过。”展昭揉了揉眉心,“除了其中一位被害者有位固定牙医,什么线索也没有。”
白玉堂皱了皱眉,换了个说法,“这事会和陷空岛有关系吗?”
展昭没吭声。
“也有可能是转移注意力。”白金堂合上手机,“也许跟陷空岛并没有特别关系。”
展昭挑眉,“可是为什么要转移注意力?”
白金堂拿手机叩了叩下巴,耸了耸肩。
“我倒觉得因为他是变态,做出什么都不奇怪。”白玉堂将车停在红绿灯前,摸了根烟却没有点燃,只是那么叼着,“杀了人还要再把人揍一顿,这显然是泄愤。但若是泄愤,在死前折磨他们绝对要比一刀杀了来得痛快,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人自卑而且胆小如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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