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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是个雪豹!”代雪渊吃惊非小,骂了一句怒气冲冲的拔刀:“我剁了你个畜生!”
“别追了,野外追不上的,”许康轶治止了元捷和代雪渊拔刀追过去,他一抬手,侧推开门往屋里看:“我们丈量土地以来,是第一次住在野外的小房子,有野物就喜欢在草屋里搭窝隐蔽,听到有人来的声音可能已经藏在门口了,你一推门它们就暴起伤人。”
他拍拍双手,眼神示意大家这回可以进屋。
草房分为四间,进来就是厨房,左手边是柴房,右手边是两间寝房,铁条铸的门窗算严实,这在野外,就是头一等的好住处了。
掌了灯煮了肉干,花折变魔术似的给许康轶煮了一小碗燕窝和几片青菜叶算是小灶——许康轶大病初愈,吃不好不行。
晚风越来越大,吹得窗棂格子沙沙作响,外边一阵紧过一阵的狼嚎声,远远近近飘飘荡荡。
元捷端着烛台进了里屋,给许康轶和花折屋里的火堆添了点柴:“殿下,今晚上我和代雪渊守夜,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我看晚上可能是要下雪,温度下降的太快,屋里火不能灭,否则可能一觉睡过去。”
他们此行出来带了十二匹马,花折让人收拾了十来个大藤条箱子装东西,出门的时候许康轶觉得东西带的太多,虽然没制止,可心里不赞同,这回到了草房全派上用场,比如元捷点起来的烛台,晚上的小灶,以及他身上穿着的棉袍子,此刻火堆上还正吊着瓷坛子熬着药。
许康轶点头:“把马厩里的火也看好。”
元捷会意,转身出去了。
许康轶看着火堆上咕嘟咕嘟的药坛子,往后一倒,就躺在了花折腿上:“你带的东西倒是全,连苦口的良药都带来了。”
花折捏他眉心额头穴位:“眼睛的药还是不能停的。”
许康轶皱着眉头抬眼看花折,有那么点撒娇调皮少年的意思:“这药最苦,你带糖了吗?”
“康轶,”花折轻笑:“你多大的人了,没有糖还不吃药了?”
许康轶病愈之后对花折依赖日重:“没有甜头绝对不吃。”
看许康轶鬓若刀裁,凤眼水亮,花折忍不住冰凉的手指从他脸颊划过,这人以前过的太苦,去年差点病死了,虽然现在还是端庄矜傲,可人后经常流露出小儿郎的撒娇任性来,花折怎么也看不够:“怎么舍得你天天吃苦的,来张口,给你甜头。”
甜头没来,缠绵悱恻的吻来了,人后花折像是贪吃的狼崽子,把许康轶牙关齿列唇舌脖颈全尝了个遍,之后开始使坏,一个翻身就骑在了许康轶的身上,伸手去拉许康轶的腰带,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药还一会能好,我先喂你吃点别的。”
许康轶:“代雪渊要进来了。”
花折才不信,手上动作不停:“不可能,他没那么没眼色。”
可话音还没落,就是代雪渊敲木板门的声音:“殿下,公子,不好了,我和元捷刚才出去劈柴的功夫,听到马厩里的马在惨叫,等过去一看,有一匹马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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