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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补充道:“照丑了画。”于是,面黑体壮的摄政王和清癯普通的疏丞相,便被并排挂了起来。千余年后,这两张一个赛一个丑的画像,又出现在了历史课本的同一页。然而,那张原本的疏丞相的画像,也侥幸流传了下去。野史总有记载,大夸丞相疏长喻如何风姿超然,而那摄政王景牧便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这疏丞相,皇位都不要了。千百年后,按着他俩的故事改编的《启成宗本纪》上了热搜。那两人合照的剧照,若有千年前的人看见,定然会诧异——那照片上的两人,赫然便是原本朝堂上那两位风云人物。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书上的丑照,破案了!番外四将军府传出了喜讯。疏长喻前几日才步步高升,做到了吏部尚书的位置,如今他也不过二十来岁,在朝中也算是炙手可热了。升官没几天,定国将军府又传出了疏长喻要娶妻的消息。这边让朝野上下有些哗然。他们诧异的不是疏长喻娶妻这件事,而是他娶的那个妻子是个没门第的小门小户,听说是当年在湖州治水的时候认识的。这种姑娘……娶回家做妾便罢了,何苦娶回家做妻子呢?不过如今疏家满门荣耀,关外手握军事大权,京中又有个步步高升的疏长喻。想来一则不用靠联姻巩固地位,二则若靠着联姻再拉帮结派了,又要引得圣上怀疑。因此,京中官员们心里嘀咕,却没一个人说出口。只可惜了兆京城的官家少女们,听闻那个家世显赫、容貌超群的状元郎名花有主了,不知碎了多少少女心。结亲前一日,皇帝景淙来了将军府。“疏将军呢?”景淙起身接过疏长喻递过来的茶盏,问道。疏长喻笑了笑:“家父关心边关安稳,这两日便赶回去了。”景淙闻言,明显不相信。他撇了撇嘴,喝了口茶,说道:“疏将军还是不同意你和二皇兄的事情吧?”疏长喻听他这么说,便也不辩解了,笑道:“想必父亲也不愿意阻挠了,不过仍旧不给景牧好脸色看,这次回去,恐怕也是怕婚礼上闹得不好看。”景淙放下茶杯,道:“你也任由二皇兄胡闹。”疏长喻叹了口气,嘴角却是不住上扬的:“没办法,非要闹着我给他个名份。”景淙眼看着年纪也大了起来,在景牧的几年磋磨下也有了一国之君的样子。按说这摄政王应当是地位不稳、岌岌可危的,可是一来景牧不稀罕这些权力,见景淙有能力了便尽数还给了他,二来景淙也知道他们二人的事情,对景牧没有一星半点的怀疑。再者说,当初要没有景牧,他们一家三人都是要命归黄泉的。景淙无端端地吃了口狗粮,一时间颇觉得噎得慌。他喝了口茶水,将那狗粮往下送了送。景淙接着道:“那……用不用朕也给二皇兄给个名头?”他笑嘻嘻地说:“毕竟看起来二皇兄也不太稀罕他那摄政王的位置,不如封他个诰命夫人吧。”疏长喻也笑了起啦:“可算了。诰命夫人动不动就要进宫面圣,这可不叫人看出端倪来了?”待送走了景淙,戴文良又气势汹汹地来找他。“疏三郎,我算是看错你了!”他人还没进门,声音便传了进来。门口架子上那只小肥雀儿如今已经上了年纪,站在那儿无精打采地正打盹儿。被戴文良这么一声怒喝,给吓醒了过来,沙哑着嗓子啾啾叫了两声。戴文良径直穿过他,走到了屋里。疏长喻正站在厅堂中,看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吓得一愣:“怎么了这是?”“你缘何莫名其妙就要娶亲了!”他怒道。“我单知道你是个刚正不阿的文人,由屿汐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没想到你也会做这始乱终弃的事情!”疏长喻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戴文良知道他和景牧的事情,却不知明日要嫁来他家的姑娘是哪一位。戴文良怒道:“疏三郎,你娶了妻子,你让摄政王怎么办!他当初为了你皇上都不做了,你怎可……”疏长喻连忙拉住他:“还是这般口无遮拦。这些话是能随便说的?”他话里的意思是,景牧不做皇帝的事,是不可乱讲的。毕竟如今那龙椅上的人是景淙,他就应当是一国之主,不可有人僭越过他去。可戴文良却理解错了。“好哇,如今摄政王在你这里都提不得了吗!”他怒道。“枉摄政王还对你一往情深的!”疏长喻听到这儿,愣了愣。“你怎么知道他对我一往情深了?”疏长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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