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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打了。”
袁朗说:“我倒希望吴哲能更加厉害点。”
两个大男人都苦笑了,都有几分寂寞。
龙文章问:“等仗打完了,你和吴哲会去哪里?”
“我以为你不是会思考这类问题的人。”
“以前不想的,我就是个无根的浮萍,飘到哪儿算哪儿,反正到哪儿我都是外地人。但现在不同啦,我有张立宪了,我得替他想。等仗打完了,我想带张立宪回四川,他总是念叨他的家乡,他想念青城山和三峡。”
袁朗说:“挺好的。”他羡慕龙文章已给将来做好了打算,且不说这场仗打完他们是否还活着,这个美好的憧憬是否能实现,但有愿望就挺好的,真的。袁朗对自己和吴哲的未来全无规划,他甚至不确信他们能不能等到打完仗。他们是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年代,说不定哪天他们又莫名其妙地回去了。
袁朗和龙文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直到一个老人的出现中断了他们的闲聊。
那是个九十多岁的老爷爷,发色花白,穿着老旧的黑色长袍,弓着背,拄着拐杖,走路都颤颤巍巍。
老人家和茶馆的老板是相熟的,小二挺知趣地扶着老人坐下。
老人活得久,见得多,很多人都爱听他讲故事,大江南北的故事,有真有假,纷纷杂杂。
龙文章低声对袁朗说:“如果有法子能过江,但很危险,你愿意尝试吗?”
袁朗郑重地点头,“虞师座有心要将西岸一举拿下,可我们却探不到日军的虚实,这对我们很不利。”
“我听一个学生跟我说,这个老人知道一条能到江对岸的路。”
袁朗也来了兴趣,他和龙文章拂开听众,把老人请到了他们那一桌。
老人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两位军爷有何吩咐?”
龙文章难得严肃而恭敬,他先向老人行了个大礼,“吩咐不敢当,但是晚辈有事想请前辈指教指教。”
老人捋了捋胡须,“军爷说吧,老朽听着呢。”
“一个学生告诉我,在祭旗坡上游,第一个江拐口,叫鬼见湾的地儿,能过江。他说着是您说的,这是真的吗?那里真的能过江吗?”
老人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他老神在在地品着袁朗给他倒的茶。
“年轻人,对江有个和顺镇,是禅达人几百年前迁过去盖的。先有的和顺,后来才搭了禅达到和顺的桥。”老人眼中精光四射,“他们怎么过的江?怎么盖的和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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