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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笑了,乖顺地俯进袁朗的怀里,“我都买好机票了,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袁朗宠溺地亲了下吴哲的鼻尖,“听你的。”
禅达是云南边陲的一个小镇,经过了几十年风霜的洗礼,如今的年轻人很少有知道这个地方的了。袁朗和吴哲马不停蹄地到了云南,经过一连番的打听,这才算是找准了方向。
禅达,这是一个承受了过多的战火与伤痛的镇子,在这里,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那些破败的瓦房,那些陈旧的街道
,那些因战火而半毁的建筑,一如往昔,仍是曾经的样子。时光,给这个地方刻下了一道道的痕迹,印证着那些血与泪。
吴哲不禁感慨万千,这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世界。
袁朗先找到一个酒店,将二人的行李安顿好,之后买了一份地图,这才和吴哲在禅达城内四处晃悠。
吴哲说:“我想去立宪的房子看看,那里应该还在的。”
袁朗自是应允。
两人凭借着记忆到了张立宪的房子,这明显是被重新粉刷过的,比他们住的那时反倒是新了不少。房内传出了欢声笑语,这打消了吴哲想要进去转一转的念头。
吴哲说:“要是龙文章和张立宪还在世的话,也都是九十多岁的老人家了。哈哈,他们要是见到我俩还是这么年轻的样子,不知要说啥呢。”
袁朗说:“他们多半是不在禅达了,龙文章不是说过,等攻下了南天门,他就会带吴哲回四川么,那里,才是他们的家。”
“说到南天门,趁着天还没黑,我们看看去。”
两人当然不可能真的上南天门,那毕竟还隔着一条怒江,也只能远远地望着。
南天门的神树不在了,那些被围困的日子,那些炮轰,那些牺牲,也早被淹没在了黄土之下。
“吴哲?”一个带着不确定的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吴哲回头,叫他的是一个老人。那人拄着拐杖,白发苍苍,不太有精神
“您是……”
“吴哲?真的是吴哲?!”老人激动了起来,他快走两步,握住吴哲的手,“我是孟烦了,孟烦了!”
吴哲惊讶地瞪大双眼,“烦了,是你!”
“是我!”孟烦了看了下袁朗,语带恭敬,“袁团座。”
袁朗摆摆手,“别这么叫了,我哪儿还是什么团座。”
孟烦了笑着摇摇头,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更带出了几分老态,“团座就是团座。可是……为什么你们还这么年轻?!”
吴哲挠挠头,“这事儿,不好说。”
孟烦了说:“不好说就别说了,我这一大把年纪,见过的稀奇古怪的事儿也不差这一两桩了。走,去我家歇歇,我给你们说说南天门之后的事儿。”
袁朗和吴哲正是求之不得,一人一边搀扶着孟烦了,向这个老战友的家里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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