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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望被放置在棺椁里的尸体上,被数不清的黑色虫子包围,更有五颜六色的毒蛇在他的尸体上蜿蜒起伏,漆黑的血液不断从陆望身上渗出,那些昆虫和蛇正在吞噬陆望的尸体。
族长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额头冷汗涔涔。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进来的…!”
族长喃喃自语,他兀自从地上爬起,紧张的看着空荡荡的灵堂。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雨点急骤,族长的呼吸越发急促,他胸膛起伏着,再也顾不上守灵一事,转过身便开始收拾东西。
他喃喃自语,嘴角抽搐:“不对劲…陆望的尸体有问题,我得赶紧走…”
“呼——”
族长整个人一愣,他猛地回过头,灵堂内空空如也,他颤抖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廓,瞳孔颤抖。
刚刚,好像有人…朝他耳朵里吹了股冷气。
他缓缓回过身,被眼前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陆望残缺的身体不知何时坐起,他的面颊几乎没有好肉,骨骼上挂着残肉,脸颊依然被昆虫不断啃食着,鲜血淋漓。
突然,他阴森森的笑了,他伸出手,指向族长,那些盘踞在陆望棺椁内的蛇竟然齐刷刷的朝着族长游去。
“啊啊啊啊啊啊——!”
“轰隆——”
又是一阵雷声,族长的哀嚎响彻整个清溪谷,惊醒了睡梦中的所有人,几个族长的心腹立即穿了衣裳,冒着雨敢来了灵堂,刚一推开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恶心得几欲作呕。
陆望的尸体被那些昆虫和蛇所包围,被啃食的只见白骨,而他们德高望重的族长也被咬的千疮百孔,尸体就这样暴露在雨水之中,面容狰狞,瞪着一双眼,而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惧。
……
第二日,族长当初信赖的几个心腹突然暴毙在了家中,死前面目狰狞,仿佛经受了极为可怖的事情。
第三日,有人陆陆续续搬出清溪谷,可惨案还是不断在发生,短短三日,竟然死了三分之一的壮丁。
第七日,妇人们再也受不了,陆望的怨气实在太重,她们无可奈何,不顾家中男人的阻拦,自发为陆望的骸骨砌了一座法像,将其供奉在祠堂之内,日日受香火,然后又将族长的尸体埋在了陆望法像之下。
其寓意便是让陆望的怨气减轻些,莫要害了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和孩童。
不知是不是神像起了作用,清溪谷果然在此平静了下来。
几年之后,清溪谷来了一个青年,他生的像极了陆望,只是容貌要比陆望更妖冶,看着像是聊斋中的艳妖。
可他看向所有人眼神都是阴沉沉的,像极了一只毒蛇。
众人战战兢兢,为了图个平安,他们恭恭敬敬将青年奉为了族中的大祭司,族中大小事宜,皆由青年安排。
从此以后,清溪谷一片安宁,可有的人却注意到,他们尊敬的大祭司,好像不会老…
更奇怪的是,有人曾看见这位大祭司常常坐在镜前,忧心忡忡的抚摸着自己那张惊艳绝伦的容貌,语气哀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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