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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序商怔愣几秒,扶着栏杆着急坐起身,快速说:“让他们回来,不要伤害杉杉!”
郑助理犹豫一下问:“下周我还要去东南亚出差吗?”
霍序商犹豫一下,“不要去,杉杉知道会讨厌我。”
郑助理心说,我的霍总你都杀人了,这是他讨厌不讨厌你的问题吗?”
雪花静静地覆盖着一切。
霍序商昏昏沉沉,仿佛醉酒一般回到家,那个为洛泱准备的家。
走进门的第一步,他重重仰倒在地板,像条死狗一样望着天花板。
胸口痛得呼吸不上来。
每呼吸一口,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嗓子里的血腥味和嘴里的腥甜混在一起,很痛。
管家老叔听见开门声,到大厅里见到一道漆黑人影躺在门口,吓了一跳,扑过去喊:“霍总!霍总!”
霍序商躺着一动不动,喃喃地说:“好痛。”
“哪里痛?”管家老叔诧异看着他脸上触目惊心的伤,青青红红,惨不忍睹。
霍序商闭上眼睛,鼻子抽着气,“好痛。”
老叔端详一遍他,没看到其他伤口,“要叫救护车吗?”
“好痛。”
“您哪里痛?”
“心好痛。”
霍序商双手摁住痛得厉害的胸口。
老叔沉默一阵,“这个要叫简先生吧?”
霍序商睁开眼,失神的眼神缓慢找回焦距,直愣愣地盯着他,“简裴杉他很爱我。”
老叔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只是简裴杉有段日子没回来过了,霍序商就变成今天这样了,“你跟简先生吵架了么?”
霍序商沉默不语,胸膛剧烈一起一伏。
老叔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上个月吵架了?我有天看到简先生哭着从琴房走出来。”
“琴房?”
霍序商坐起身,偏头望向走廊深处。
老叔说:“是啊,简先生看起来哭得很伤心。”
霍序商扶着额头站起来,大步走向琴房,“拿钥匙开门。”
“钥匙被简先生拿走了。”老叔想了想,“您要不给他打个电话?”
霍序商还没想到要怎么挽回简裴杉,现在没脸见人,“去找人撬开。”
老叔干笑一下,呐呐地说:“家里有撬锁工具,那次简先生做噩梦锁了门,您让我们准备的。”
霍序商咬住嘴唇,让嘴里的血腥味更重,不然会控制不住打自己两耳光。
老叔拿来撬锁工具,打开了琴房的门。
霍序商走进漆黑的房间,闻到淡淡橘子花的香薰味,他打开房间的灯。
钢琴被推到琴房的角落,屋子里摆着一张巴洛克式大床,铺着华丽细腻的丝绸,床头两个抱枕靠在一起。
屋顶吊灯精心绘制了玫瑰花纹,很浪漫,双人的沙发,双人的酒杯,双人的桃心摆件。
墙上钉着四四方方的相框,一张雪白的贺卡插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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