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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已经死透了。安黛尔的瞳孔一缩。这个帕泊斯……和自己有多大仇?是他先出言不逊,动手动脚,这才被自己出手打了几拳的,而他竟然就一言不合就要对自己下死咒?如果刚才不是纸人兄弟的帮忙,那么此时此刻,死的难道就是自己了?却不知道,她在惊讶的同时,周围的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将视线投向了她身前的纸人。反弹系咒语,听起来简单,但事实上,这道咒语的施加条件极高,不仅对施术者的魔法值消耗极大,且成功的几率也不算非常高。纵使是奥尔兰斯中等阶级的有钱人家,也只会在自己家的后辈去试炼的时候,才给他们一件这样带有反弹之术的法袍,足以可见其珍贵。像这样在纸人上附加这个反弹系法阵的,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说别的,能够在这种低等纸人身上镌刻这个咒语,本就是一件堪称魔法艺术的事情了。当然了,如果是魔导师及以上层次的魔法师,自然是手到擒来。但如果是能够请得动这个层级魔法师的家庭,又怎么会让自己孩子带着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的纸人,而且还像是不懂奥尔兰斯的规矩一样,做了一个酷似安努克伦斯少爷的纸人?真是太蹊跷了。难道是什么边陲小镇隐居的野生魔法师后裔?但是野生魔法师的后裔又怎么可能见过安努克伦斯少爷?大家心底一时之间都猜测纷纷,但看向安黛尔的眼神到底收起来了许多之前的来自贵族阶级特有的轻蔑。彼尔德愣愣地看着落在地上,身体已经僵硬了的小鸟,然后再将视线移向了面色苍白的帕泊斯:“帕泊斯,你……你是用了【直死之咒】吗?!那……那在奥尔兰斯可是……”“禁术”两个字被他咽了下去,他到底不敢在女神的神权最集中的地方说出这两个字眼。帕泊斯的脸色一方面是因为使用了这种远超他自己现有魔法能力的禁术后,他体内的魔法回路一瞬间被抽空了,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没有成功,反而还被发现了。原本只是普通的学生之间的斗殴,但是既然牵扯到了禁术,可以说是把一件小事闹大了。安黛尔不太懂什么禁术之类的事情,看到彼尔德几乎可以用骨寒毛竖来形容的样子,想要问问这是怎么了,一时之间又忘了彼尔德的名字。……怎么说呢,她到底是种花家长大的,一下子接受这么多人名,到底还是有点困难。“那个……阿麻兄弟,这是什么情况?”安黛尔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纸人,虽然只是艾希曼随手折出来的,又被猫子折腾了一番,看起来有点不太像样子了,但到底不敢太过怠慢。好在纸人兄弟虽然破烂了点,但依然坚挺,安黛尔这才放下心来,用胳膊肘捣了捣彼尔德。彼尔德震惊之下没太在意安黛尔对他的称呼,他甚至小心翼翼往安黛尔的方向走了两步,拉开了与帕泊斯的距离,极力想要撇清楚与帕泊斯的关系:“他……他刚刚用的那个魔法……”他巧妙的换了个说法:“不能在这里用,用了就会受到严重的惩罚,你看到那只小鸟了吧?”安黛尔大概明白了过来,刚才彼尔德所说的【直死之咒】,想必是可以直接取人性命的魔法。而这种有着极强攻击力的魔法,在明面上是被严厉禁止的。尤其是在博伦萨特帝国的首都奥尔兰斯,这类易学又低门槛的魔法更是高居被禁法术的榜首。果然,他话音才落不久,笼罩在整个学院上方的结界就由透明转为了有如实质的绯红色,显然是在通知整个学院进入了紧急状态。新生们虽然都有过耳闻,但这还是,但新生的肩章上都是一片空白。反观此时走来的几个人,不仅衣服的蓝色要更深一些,他们的肩章上更是有着不同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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