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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她现在不太想吃早餐。“你现在是在跟一个医生说,”向鸿笺语速不急不缓,“你因为不饿所以就不吃早餐?”谨以约:“”“不吃早餐的危害,我可以从消化系统给你讲到血液循环系统,一个小时都不带重样的,”向鸿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是想站在这儿听我讲一个小时,还是现在就跟我下去吃早餐?”谨以约轻抿唇峰,一本正经地问:“在这儿听你讲一个小时,就可以不吃早餐了吗?”向鸿笺:“”这姑娘还挺不按常理出牌。“不可以,”向鸿笺语气不咸不淡,“在这儿听我讲一个小时,不仅需要去吃早餐,而且还需要你请客,毕竟我付出了劳动。”“向医生,”谨以约索性直接说了,“其实,我是想去张之年出车祸的地方看一看。”闻言,向鸿笺表情骤然紧张起来,他略带忐忑地问:“你知道地址?”谨以约摇摇头:“当时在电话里听了一嘴,但是没听清,好像是南平路与某个路的交叉口”“碑铭路,”向鸿笺替她回答了,“我今天没什么事儿,吃过早餐,我带你去。”-向鸿笺带她去了不远处的一家早餐店。店面位于小巷深处,招牌不大,在经年累月的风吹日晒下,漆面已经有点斑驳。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它生意好。谨以约打远儿一看,都能窥见其浓浓的烟火气。两人并肩走到店门口,正准备进去时,向鸿笺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拿出一看,医院打来的。“你先进去,想吃什么就点,”向鸿笺给她拉开门帘,“我接个电话,很快。”“好。”谨以约先行走了进去。一只脚刚踏入店内,谨以约就被迎面扑来的热气打了眼。她轻轻放下门帘,大致打量了一下这家馆子的布局。七八张长条桌靠墙而立,中间留出一条过道,过道尽头是点餐台,腾空升起袅袅白气,餐台上方的展牌上,写着菜单和价格。她一边看菜单一边朝里面走。展牌上的字遒劲端正,很好辨认。不过谨以约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点什么。老板娘看她伸长脖子张望了许久,热心肠地问:“姑娘是暮城人吗?”谨以约摇摇头:“第一次过来。”“是不是不知道吃什么?”“有点儿。”老板娘天性热情,按照自己的经验为她推荐着:“要不点一碗沙茶面,再配一碗花生汤,都是我们店的招牌,好多小姑娘都爱这么吃。”“那就——”谨以约顿了顿,“不要”“不要花生汤,”一个声音截断她未说出口的话,“上两碗沙茶面和砂锅粥。”“好嘞,那你们稍等。”“来,”向鸿笺拉出一张椅子,“坐这儿吧。”谨以约道声谢才坐下。“昨晚睡得还好吗?”“你也不吃花生吗?”两道声音一同响起。谨以约颤了颤眼睫,目光柔柔地亮起来:“睡得很好,谢谢向医生昨晚帮我找住处。”“我每次来这边,也都是住酒店,”向鸿笺揉了揉眼角,“举手之劳的事儿。”谨以约听懂他的弦外之音,依然固执道:“但还是,谢谢你。”向鸿笺轻轻笑了一声,为她笨拙又真诚的谢意。“向医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听到这个“您”字,向鸿笺没忍住笑了:“我比你大不了几岁,用不着尊称。”“那我”谨以约抬眸看他,“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说。”“你昨天,为什么能一眼认出我?”听到这个问题,向鸿笺没忍住又笑了一声。他定了定神色,以回顾往事的语气,娓娓道来着:“我跟张之年是在一次医院组织的退伍老兵义诊中认识的,因为他的病情我一直跟他保持着联系,再加上暮城不比s市医疗条件好,所以我有时间就会过来看看他。他在电视上见过你,说你叫谨以约,我就记下了。”这个回答倒是让谨以约有些意外:“电视上?”向鸿笺目光肯定:“嗯,你当时拿着一个带台标的话筒,正在采访。”谨以约目光怔了怔,不可置信道:“我当记者,那都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向医生还能记得。”“你有资本。”“资本?什么资本?”“让人过目不忘的资本。”他夸人夸得太一本正经了,谨以约一时间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接。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一会儿,饭就上来了。汤汁浓郁的沙茶面和盈润清香的砂锅粥搭配在一起,可以称得上是珠联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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