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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君宝急了,忙将吴春海摇醒。“吴大人,快醒醒,有人要抓走我媳妇了!”
吴春海迷迷糊糊的被摇醒过来,听见他说的话也搞不清怎么回事,仗着酒气便站起来指着几个官差大喝道:“站住,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本官面前抓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官?”
几个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瞧他,喊了一声:“大人。”
可吴春海还醉着,站不稳又跌回椅子上去,醉眼惺忪的道:“还不放人!”即便喝醉了,他这官威还是十足的。
曾君宝得意了,以为只要吴春海在,这群人就不敢抓人,阮玫玲也正庆幸着,好在今日有吴春海出面保她。
可谁知吴春海说完话,那群官差只是冷笑,并没有听话放人。
“你们做什么,吴大人的话都不听了吗?”曾君宝见他们不动,不悦的问。
“吴大人恐怕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应该无法替你媳妇担保什么,所以咱们不好放人。”
“他自身难保,这什么意思?”曾君宝吃惊起来。
吴春海自己也是一怔,这些人说什么鬼话?
“因为……”官差正要再开口,门口就起了骚动,又有一批人来了,这回的阵仗更大,是由一位中年男子亲自领了十几个人过来。
这人身穿朝廷官服,一脸正派,吴春海一见到他后,酒彻底醒了,连滚带爬的赶上前去,单腿跪地的道:“下官吴春海参见巡府大人!”
此人姓朱名道光,是朝廷新调派来杭州的巡府,本来一个多月前就该到任却迟迟不见人影,此刻怎会突然出现在曾家的大厅?他吓得满身大汗。
“哼,吴春海,你可真会享乐,喝得酒气熏天,还有做官的样子吗?”朱道光问。
“下官……下官这是一时放纵,以后会留意……”
“以后?你以为还有以后吗?来人,将贪官吴春海给本官收押了!”
吴春海大惊。“收……收押?!这是何故?”
“你伙同曾君宝父子卖假茶,危害百姓并赚取暴利,经人举报,本官已经受理审查了。”
吴春海张大嘴,惊得说不出话,就连曾君宝他们也吓得两眼发直。
“来人,还不将吴春海拿下,还有曾君宝父子也一并带走!”
“什么,连相公和思伟也要带走,这……这怎么成?”李氏惊愕。
林欣珍吓哭了,被押在一旁的阮玫玲没想到自己公公与丈夫也出事了,整个人傻在当场。
“怎么不成,他们父子是共犯,罪责也不轻,若经查证罪行属实,少说要判十年重刑,若再查出卖的假茶有害身体,刑期再加重。”
两父子听了还没倒下,李氏已经昏倒了,林欣珍赶紧去扶,可李氏身子肥,抱都抱不动,只能任她难看的瘫在地上。
朱道光的话还没说完,他继续道:“本官另接曾思典教人下药毒害一案,虽曾思典未死,但杀人未遂可判刑二十年,这事若再属实,你们两父子这辈子就不用出牢笼了。”
这回曾君宝也倒下了,而曾思伟年轻身体好,虽还撑着,但他张着嘴硬是阖不拢,也像是快不行了。
吴春海与曾君宝父子被朱道光带走,一道的还有阮玫玲,她进到府衙大牢见到母亲赵美音,两母女同被关在牢里,抱头痛哭了。
隔日,曾思齐携着妻子回到了曾家。
于锦绣正在曾媛的院子里哭得伤心欲绝。“娘,您说这还有天理没有,这么可恶的事都做得出来,我疼了半天的孙子原来是别人的种,真是欺人太甚,这吕渺渺不是人!”她捶胸顿足,好不气愤伤心。
曾媛听着不发一语,心情也不好,虽说她对吕渺渺的孩子没多大在乎,但毕竟曾经以为是曾家的孩子,而今得知并不是,难免还是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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