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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映澄没她那麽高调,她父母没来过学堂,她也不经常和这里的孩子聊天,他们想打听她和小雀的身份,也无从下手。
只能从每日送他们的马车和他们的穿着中揣测一二。
两人像是兄妹,同出同进,但小雀连姓氏都没有,穿得也不如陈映澄华贵,整日跟在她身后,像个侍卫。
可寻常富贵人家的陪读,有哪个能和主家一起同坐的?
关于他俩的各式谣言猜测已经满天飞了,但没人当着陈映澄的面说,她也就当不知道,不想管这閑事。
这日上完一堂课,陈映澄打着哈欠又要趴下,脑袋还没来得及放下,便见冷成光拨开人群朝她的方向走来,目光直直盯着她。
找她的?做什麽?
陈映澄擡起眼皮,淡淡地瞥他一眼。
“陈映澄!”他敲了敲她的桌子,“你什麽时候来这里读书的?”
“三个月左右。”陈映澄道。
冷成光道:“你看着呆笨,上学倒是早。”
“……”
陈映澄本是看在两家相识才肯搭理他,没想到这小子还是如此嘴贱。
“你看着聪慧,现在才读书?”陈映澄反唇讥讽。
冷成光扬起下巴,“我家中早有名师授课。”
“那你还来什麽学堂?”陈映澄问。
冷成光没回答她,转头睨了小雀一眼“倒是稀奇,奴仆也送来上学。”
此话一出,陈映澄的脸瞬间拉下来。
“你说什麽?”她寒声问。
“我说……”冷成光低下头,耸肩道,“别的陪读只能在主家身侧研墨陪学,能和主家同坐同学,你们家还是独一份的。”
陈映澄冷哼一声,目光幽寒,“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说什麽?!”
冷成光错愕,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
“我说你嘴贱。”
陈映澄话音刚落,其他孩子皆发出惊呼声。
冷成光更是涨红了脸,“你怎麽能说出这种粗鄙之语!”
“粗鄙吗?很形象啊。”
“你们家就是这样的家教吗?”
陈映澄站起身来,纵使比他矮半个头,但是气势毫不输他,“你尖酸刻薄,我言语粗鄙,又有什麽分别?”
冷成光:“你——”
陈映澄:“不过还是有些分别的,至少我父母从小教导我人无贵贱,冷少爷却热衷于将人分为三六九等,拜高踩低,啧,你们家家教也不怎麽样嘛。”
陈映澄一番话,将他说得哑口无言,不敢相信前些日子还呆笨癡傻的人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咬着嘴唇思索许久,才有气无力地来了句,“我家规矩严明,才不会像你们这样,主子和下人混在一起。”
“他才不是下人。”
陈映澄扭过头,小雀正站在她身后,目光死死地盯着冷成光,似乎在防着他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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