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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越和澹台瞳从围猎结束后,便是住在了永安王在燕京的府邸,太医来了几次,也将澹台瞳的身体情况摸了个清楚,只不过未曾告诉她,只告诉了澹台熠。
澹台瞳还不知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这几日有不少高门世家给自己递帖子,一来二去,也认识了不少同龄的姑娘家。
这日,澹台瞳又接到了茶会的帖子,要去赴约,澹台越缠着她,让她陪他打麻将。
就这几日功夫,澹台越明显是被燕京迷得花了眼,什么游戏都上了手,最叫他痴迷的还是打麻将,他能和澹台钦月几人打到三更半夜还不散伙,但澹台瞳很难有这种精力,她连和那些姑娘家喝喝茶,说说话,都觉得累,这也怪她身体实在虚。
见澹台越缠她,澹台瞳也有几分无可奈何,“你都多大啦,还缠着我,我是你妹妹,又不是你姐姐。”
澹台越将背露了出来,他身体健硕,这几日其实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为了有光明正大在家里打麻将的借口,他背上还缠着绷带呢,“我受伤了!瞳瞳,你忍心将我留在此处?”
澹台瞳无话可说,她一个娇小的姑娘家,被澹台越拉住,动都动不了,又生不起气来,只能脸颊鼓鼓地看着他,“你不要闹了,我要去茶会,会早些回来,等我回来,我再陪你打麻将?”
澹台越听了,心里一喜,道:“那好,你快快去,快快回来,我在家等你。”
终于将澹台越打发了,澹台瞳松了一口气,和嬷嬷一起上了马车。
她身份显赫,又从小在塞北长大,心性到底单纯了些,第一次情窦初开便是对宋凌云,但宋凌云是有未婚妻的,他那未婚妻据说十五岁便和他定了亲,但定完亲后便丧了母,守孝要三年,还未出孝,父亲又去世,便又加了三年,到如今,都未嫁到宋家。澹台瞳再喜欢,也断断没有去阻别人姻缘的道理,也知宋凌云到现在都未曾有妾室,那般洁身自好,真情痴情,当真是她理想中的夫君。
可惜也是的的确确没有缘分,她也尽量地让自己死心,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默许了永安王将她留在燕京的计划。
她也不知日后会嫁给谁,只知道应当没有再像宋凌云那般顶天立地又只对一人痴情的男人了罢。
澹台瞳抛开心中所想,与近日结交的好友见了面,此时茶会气氛稍有些凝重,她好奇地问了一下,好友道:“瞳妹妹你来燕京不过几日,应当不知一些情况,喏,你看到那处的人了么?”
澹台瞳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便看见了一个美貌至极的姑娘婷婷袅袅地坐在一旁,正符合了一首诗“瑟瑟罗裙金缕腰,黛眉隈破未重描”1,皮肤肤如凝脂,黛眉如山隔雾,明眸善睐,水光泛泛,一举一动充满了韵味,也是极尽秀美。
澹台瞳虽也漂亮,见的人却是不多,看到这个女子,却也难免生出些卑怯的情绪来,她小声问:“她是谁啊?”
好友道:“她是林家二房的姑娘,唤做林雪媚。”
她言语间有些不屑,拉着澹台瞳教她低了头,才附在她耳边道:“我悄悄和你说,这个林雪媚是不是林家的姑娘都还不好说,就数月前才被林家接了回来,有经验老道的嬷嬷一眼就看出她是个扬州瘦马,你知道扬州瘦马吗?”
澹台瞳摇了摇头,“不知道,扬州瘦马是什么?”
好友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姑娘家,说到此事也觉得羞耻,但咬了咬唇,还是说了出来,“哎,扬州瘦马就是……扬州那地专门t教出来专门伺候男人的女子,比青楼里的姑娘还差些,瘦马还生不了孩子,就是被男人当做玩物一般,若是用厌了,直接送人都算好的,若再差些,更是会卖到下等窑子里去。”
澹台瞳听了,脸顿时涨红了起来,“……这种事情,谁与你说的?”
好友见她脸色不对,讪讪地道:“我也是听说的,你不觉得她看起来就很像狐狸精么?”
澹台瞳难免有些不愉快,“你没有亲眼看见,你就信她是什么、什么瘦马?你不知名誉对于一个姑娘来说有多重要吗?”
好友被指责了,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但澹台熠身份高贵,她也不敢对她说什么话,只得缓了语气,道:“大家都这么说,也不是我一个人,瞳妹你何必如此在意?”
澹台瞳气恼道:“那你们便可以这般随意地污蔑一个姑娘的名节?”
好友表情冷了,“郡主莫气,是我错了,此事我再也不提了,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歇息了。”
说罢,也不去看澹台瞳脸色,起身离开了。
她们俩人的争吵倒是没有别人注意到,但在好友离开后,那个被她口口声声说是扬州瘦马的姑娘朝澹台瞳看了过来,随后便起身,慢慢地朝澹台瞳走来,“你是一个人么?”
林雪媚弯起唇角,笑了起来,她相貌当真绝美,连一个笑容都叫人心驰荡漾,即使澹台瞳也是姑娘,也都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神,而且鼻间嗅到了她身上特殊的馨香,整个人都放松了警惕,“我是一个人,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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