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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问埕默了片刻,跳过林泾深,直接问出:“宋一琳?”
没等姜桡应声,他已经用完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准确说,我不清楚,她知不知道。”
“上次在婚宴上,让你为难了吗?”他忽然问。
姜桡摇头:“没,不是说过谢谢你了吗?真心的。上次你要没过来,才真麻烦。那杯酒,我一点儿不想喝。”
沈问埕见她话语间,显出了对那位韩总的不欲谈和少许不屑,心下了然。
“我不知道你过来,以为是付聪,就让把宣传负责人的房间安排在我一层了,紧挨着,”他低声问,“你要怕有人说闲话,让人直接换。”
姜桡想想,点头。倒是该换。
沈问埕站直身子:“走,出去看表演。”
他先一步,略猫了腰、低头,走出烽火台的石洞门。
姜桡慢了半拍,在心里把两人没连贯逻辑的对话过了一遍,貌似,在主动提醒她换房间、避嫌,怕她被人说闲话……还有那几句,像是说,两人仅是临时上下级关系。
乍听着都像朋友间的闲聊,不能深想,深想下去更像一层压着一层的“只可意会”。
桃花开?
当所有人都拿着缆车票,心满意足地往缆车那里去时,姜桡悄悄往前疾走两步,在沈问埕耳边说:“你跟大家下去吧,我没买缆车票……”
沈问埕脚下一顿,对前头的少年道:“你们坐缆车下去,大巴在停车场等着。”
这一句,回头的可不止一两个。
姜桡面对十几道目光,抱歉笑着,干干地道:“我忘买缆车票了。”
“我们两个走下山。”沈问埕接着说。
“不等你们?”有人问出重点。
“不用。”沈问埕答。
这一刻,众人想,仿佛沈教练是副总监的领导,有种不容置疑的气场。大家对“客寻酒”这个隐藏版大佬十分敬重,唯恐他得罪领导,没法升职加薪,纷纷说,愿意和两人一起下山。
姜桡愈发内疚,怕大家为了自己都走着下山,以眼神暗示他:你和他们走吧。
不知天太黑,还是月不够亮,总之他没瞧见。
沈问埕抬起手腕,瞧了眼时间:“你们晚下山一分钟,大巴司机就要多等一分钟。好意思吗?”
少年们面面相觑,确实不好意思。
沈问埕打了个手势,让他们赶紧走。别看他刚见这批新人没多久,大家还真服他,不敢再叽叽喳喳,跟着几个临时选出来的队长、副队长撤了。
姜桡倒背着手,眼瞅着大伙往缆车去。此处,只留了她和他。
“司机在山下等你?”她没话找话说。
“没,”沈问埕指了一下前路,让她先行,“我自己开过来的。”
姜桡不小心露出了一副“这老板还挺接地气”的神情。
沈问埕看懂了,不禁一笑。
“笑什么?”她喃喃。
“我也不是一步登天坐到今天这个位子的,”沈问埕边说,边跟着她走石台阶,“创业的时候哪有什么司机。”
原来被他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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