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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郑瀚玉便拉着宋桃儿在凉棚之中看景,将园里各处景点名称与典故如何一一讲给她听——这块石头来自哪处湖泊,那处轩馆又有何人住过,匾额又是谁题写云云。宋桃儿听得懵懵懂懂,她枉在靖国公府活了一世,却不知这花园之中竟有这许多故事与讲究。倒也是的,前世她跟了郑廷棘,那厮一向看她不起,如何会有这等兴致。郑瀚玉坐于轮椅之上,宋桃儿便立在他身旁,趁着莲心走开,棚中只余两人之际,郑瀚玉忽长臂一揽,将宋桃儿搂在怀中,放于膝上。宋桃儿猝不及防,又羞又惊,扎挣着想要起来,却被郑瀚玉牢牢抱住。男人的力气极大,几乎容不得她抗拒,她试了几下,只觉他却抱的越发紧了,便就罢了,软了身子,垂着脸低声道:“四爷,□□的,这样不好。”郑瀚玉低低笑了一声,说道:“你叫错了。”宋桃儿先是一怔,但立时便明白过来,停了好一会儿,才柔声柔气道:“瀚郎。”这细柔娇软的一声,倒愈加撩拨了郑瀚玉的心弦。他俯首,瞧着怀中的女子。桃儿身材娇小,而郑瀚玉又是个颀长高大的身材,哪怕她坐于他膝上,也如陷在他怀中一般。她娇红满面,螓首微垂,眸光微颤,仿佛不敢看自己。昨夜里,她也是这幅模样。谁能想到,这么个玲珑娇小的姑娘,衣裳底下竟藏着那般冶艳的风光,她如成□□人一般的丰润饱满,又似闺中女儿腰肢细软如柳。郑瀚玉能够明白,为何前后两世,郑廷棘都对她执意不放,她确实拥有勾住男人的本钱。但,这个女人归属于他了。“乖孩子。”他在她耳畔呢喃着,吻上了她的唇。宋桃儿不住的轻颤着,白日里在外头做这个是可以的么?她只觉得羞,而郑瀚玉时而温柔时而强横,又让她的心头止不住的战栗甜蜜。其实,宋桃儿直到现下还不知郑瀚玉为何定要娶自己,但他这个样子,或许他是有点喜欢自己罢?她迷迷糊糊的想着。郑瀚玉拥抱着她,心头只觉得分外充实满足,上一世梦寐以求的身躯,这一世终于搂在了怀里,他说不出的快活。只是她催生了他另一种焦渴,如野火燎原,灼烧着他。一个吻,并不能平息,但眼下他还不能够。宋桃儿或许有些晕眩了,她抬手,竟勾住了他的脖颈。郑瀚玉先是一怔,旋即将她更紧的拥在了怀中。“桃儿,吾妻……”“四爷,四太太……”莲心不知何时回来了,哆哆嗦嗦的禀告着,心中欲哭无泪。谁能晓得,他才走开一会儿的功夫,爷和太太就腻歪上了?若是让他知道爷正干这好事,打死他都不会这节骨眼上回来。如今可好,爷怕是要打断他的腿了。宋桃儿果然羞的恨不得钻地底下去,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就从郑瀚玉怀中挣脱出来,立在一旁背过身子整了整揉乱的衣裳。郑瀚玉倒是神色如常,平静的仿佛适才在这儿和妻子亲昵的男人不是他,他嗓音平稳道:“什么事?”莲心见主子并无责怪的意思,忙回道:“外头送来一盆兰草,说是给爷赏玩的,庆贺爷新婚大喜。”郑瀚玉看了宋桃儿一眼,吩咐道:“拿过来罢。”莲心忙不迭答应一声,一溜烟取那兰花去了。见又无人了,郑瀚玉拉过宋桃儿的手,低声笑道:“你得习惯。”宋桃儿不知如何答话,悄悄在心里斥了一句:真不害臊。不远处一株海棠树下,一名青年男子已站立多时,看着那凉棚中的一举一动,将树上的枝叶拽下许多。醋(二)昨晚,郑廷棘几乎整夜未眠。但想到今夜是宋桃儿与他四叔的洞房夜,嫉妒与愤恨的怒焰便在他胸膛之中咆哮着,撕扯着。若非还存在着一丝理智,他当时就要冲到海棠苑去,将宋桃儿夺过去了。郑廷棘自诩风流多情,却从未想到竟有一日,会为一个乡下女人失魂落魄,神魂颠倒。足足一夜,他都在想着,宋桃儿在他四叔怀里,该是什么模样。继而,他又尽力的回想着,前世两人成婚那夜,她在枕上的万般情致。一夜未眠,至清晨梳洗之时,他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眸中血丝满布,原本俊美的容颜竟有些憔悴。郑廷棘只觉得可笑,不过一个乡下女人罢了,她当真不愿跟自己,随她另嫁他人就是,他又不是娶不来妻。何况,他若肯,有的是那诗书满腹的美貌女子肯委身于他,何必执着于宋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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