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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零道:“不会。”
丁冲松了口气。
陈零又道:“他的手段哪止这些啊。”
丁冲看向黑衣人的目光里顿时满是同情。
回去的时候陈言把我背在背上,他的背真厚实,就像一张床。我趴在上面,听着他跟人说话时,背后发出的嗡嗡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睡梦中好像听丁冲提到了我是如何跟黑衣人胡说八道的,哥哥们都发出了轻轻的笑声,像是怕吵醒我。还有人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咱们打个赌吧
因为怕我受到惊吓,陈鹤儒一早就叫大夫来给我诊脉,我被硬灌了一碗什么安神汤,苦得要命。
陈鹤儒将大管家秦海二管家孙寿都叫去狠训了一顿,责备他们在府里设的守卫不够安全,才害得我被绑架。秦海、孙寿惶恐不已,果然当天就加派人手上夜,害得我和陈零想偷溜出去玩都不行。
而陈鹤儒更以此事为由,禁止我和陈零随便出府,连苏三派人来请都被回绝了。我和陈零现在就像两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无聊至极。
那个黑衣人被关进了地牢,听说他叫郭少华,是六形门的传人。郭少华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想不到竟会做出这档子糊涂事来。不过既然谁也没受伤,陈野就打算等陈言成亲后再把他放出来。
当然不会有人去虐待他,给他吃的饭也都是从大厨房里一同做出来的,开始的时候他还想绝食自尽来着,大概是怕陈棋真的去把他做成人彘吧。不过,陈棋已经把他忘在脑后了,因为正值设立在各国的银号前来汇报业绩的时候,他和陈鱼两个正忙得不可开交。
我一如既往地去接近沈拓,虽然时时有三只电灯泡(丁冲、温暖、陈零)在旁边,不过只要能看到沈帅哥对着我微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只是陈零总会有意无意地把我们俩隔开,我心里不由得犯嘀咕,难道这小子在暗恋我?
心里稍稍高兴了一下,这个念头又被我自己推翻了。太夸张了,陈零和陈婴可是亲兄妹呀。我只能推断这孩子是独占欲强了点,感觉到自己妹妹快被人抢走了,所以就紧张起来。
就目前的发展趋势来看,要沈拓不再把我当孩子,发现我的魅力,恐怕还得再等五年。一想到这个我就沮丧,为什么不论是做楚轻云还是做陈婴,我的桃花运从来就没旺盛过?亏我年年春节都去花市买桃花回来呢。
再有三天就是陈言的大吉的日子了,那也就是说,再过三天,沈拓就要走了。我真有点想使坏破坏婚礼的想法,不过,我知道那很不道德,而且也没什么用。
我正坐在来蝶馆的花园的石凳上沮丧着呢,丁冲和沈拓有说有笑地走来,看到我,丁冲便笑道:“小妹怎么无精打采的?今天不拿弹弓去打拈豆儿了?”
我懒懒地哼了一声。
沈拓走上前来,微笑道:“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唉,沈哥哥真温柔。
丁冲道:“谁敢惹她不高兴?这小祖宗都能把这宅子翻个个儿。”
真是胡说八道,我有那么嚣张吗?我白了丁冲一眼。
沈拓坐到我旁边,微笑道:“有什么心事吧,说给沈大哥听听?”
丁冲坐到另一边,笑道:“是不是看着你三哥要成亲,就想起那个非你不娶的来啦?”
我知道他是拿那天我跟郭少华胡搅蛮缠的事来取笑我,不过,我转念一想,十分忧愁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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