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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写着写着,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你了,前面那些落款是‘韩秋雨’,但唯独这份,我落了自己的名字。”“戒指呢?”庄一夏想起那枚戒指,“为什么要寄回给我?”向白炽看着一夏认真的双眼,想起那枚婚戒,突然陷入了沉默。作者有话要说:情书算是说明白了,剩下的下一章会说明~~感谢在2020-05-2211:59:39~2020-05-2311:58: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慕篱、小猫咪呀呀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说开“也不对。”庄一夏想起那包快递,“应该问你,为什么你的那枚婚戒,会被吕楂南寄给我?”情书的事情勉强解释通了,可被跟着一起寄回来的、崭新的婚戒,更是根梗在庄一夏喉咙里的刺。“应该……是他偷走的吧?我一直以为,桌上我的那枚戒指,是我去剧组之前落在家里的。”解释的话说完,向白炽才发现,这事儿自己做的究竟有多过分。这已经不是粗心了,他以前可能根本就没有心。一辈子就这么一枚的婚戒被人偷了都没发现,可想而知,一夏会去怎么猜测这枚戒指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向白炽紧张地站在原地,怕听却又想听一夏来为此斥责自己。可庄一夏已经懒得再为这种事儿去责备对方。至少这种解释,比“戒指是向白炽交给吕楂南寄给自己的”要好太多了不是吗?“那那份财产公证协议书呢?”庄一夏继续问。听庄一夏问起这个,向白炽终于松了口气:“去年年初,我不是跟你说,我有一个电影的拍摄取消了吗?这个就是最开始为了那个电影准备的。”庄一夏回忆着那份协议书的内容,简直要被向白炽这个解释气笑了:“拍个电影,需要你把咱们俩之间的界线划得那么清楚吗?甚至连你每个月给我打多少生活费都写了。”“你放心,那些钱我都没动,单独存在了一张银行卡里,就放在你那侧的床头柜抽屉里,密码是……结婚纪念日。”“夏夏,你别误会!”向白炽听庄一夏这么说,立刻就慌了,“那个电影挺危险的,导演又不喜欢演员用替身,我就想,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得把这些都列清楚了,然后再去公证处公证一份遗嘱,清单上所有的东西,到时候都是你一个人的。”“我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我担心万一我出什么事儿,他们会缠上你,来找你要钱。”“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去拟遗嘱,那个电影项目就取消了。”“你真的是……”这话听完,庄一夏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了。也许衡量爱或不爱的标准有很多,但是如果一个人,愿意在自己死后,把自己的全部都留给另一个人,那他一定是爱那个人的。向白炽是真的爱他,可自己还是决定去结束这段婚姻。这个认知让庄一夏有点儿想哭。“向白炽,离婚协议我让我哥打了三份,一会儿就会拿过来。”庄一夏扭头看向窗外,“等我明天出院,咱们就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昨晚我在采石场的乱石堆里想了很久,我觉得离开你的这几个月,我过得其实挺开心的。”庄一夏继续说道,“跟你在一起的七年,我一直在尽力去扮演一个你的理想型。”“这真的太累了。”“我的理想型?”向白炽错愕道。庄一夏装过头看着向白炽:“对,当初追你前,我特意做了功课,把你的访谈全都看了一遍。尤其是关于择偶观的。”“你说你喜欢安静居家的恋人,希望另一半温柔细致有耐心。可我完全不是那样的人,我任性,脾气特别差,根本算不上温柔,生气起来会砸东西骂人,不喜欢安静,也一点儿都不喜欢天天在家里。”庄一夏笑笑:“这点我应该跟你道歉,你也不用跟我说什么‘我爱你’了,因为即便你爱我,你爱的那个庄一夏,他也不是真正的我。”“夏夏……”向白炽半跪在庄一夏的病床前,伸手帮庄一夏暖着对方因为输液而发凉的右手,认真说道:“夏夏,就算你这么说,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你。”“我爱你,夏夏。”向白炽低头吻了吻庄一夏的手背,“很抱歉我现在才说。”向白炽一直想把这句话留在婚礼现场跟一夏说,因为对他而言“爱”这个字既沉重又严肃,是一个十分有仪式感的字眼。“没关系,你什么时候说都无所谓了。”庄一夏摸了摸向白炽的头发,感觉像是摸一只撒娇的小狗,“记得把离婚协议和离婚手续办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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