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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在旁看他们三人拉拉扯扯,你来我去,颇为有趣:“你二人在此地很久了?”
“当然!”一见美人应话,左边那个霎时眼睛锃亮,上前半步,几乎把虞兰时挤开,殷勤道,“小生名唤许寥,在此已有六年,放眼看满座洛临城就没有小生不熟悉的地方,姑娘想要去哪里,小生都可奉陪。”
“当真?”
“当真!”
“不要。”虞兰时按下心头酸涩,转去了今安身后,伏在她肩上以眼刀刮杀那二人,边在她耳边轻声劝着,“这二人一看就是居心不正,莫要被他们骗了。”
未想看着一张白皮的兔子还藏着尖牙,又见他举止冒犯唐突美人,许寥二人当下来气,“作何凭白污蔑我二人,哪有你这样抢客的?你又是哪座楼里的头……”话出觉得不妥,忙忙把牌字咽了下去,“哪座楼里的公子?”
“逢月庭。”
“逢月庭……”许寥细嚼两声,随即扯开个轻蔑的笑呵出声,“这又是哪处不着名的破落地方,莫要自己来抬举自己。一个不懂规矩的跑来别人楼前抢客,这道街上没有这样的规矩!你且问问这位姑娘,是不是看你也嫌稚嫩涩口,不解风情得很!”
抬举自己,稚嫩涩口,不解风情。
这几声唱骂掷落有声,将附近经过的人都引了过来,指指点点。
但这些都抵不上那几个词带给虞兰时的冲击,他蓦地拉住今安,掉头往回走,走去那条方才避之唯恐不及的暗巷。
浮华驱去,满目黑雾,只剩二人,她被他推靠上墙。
眼前这个人,不懂他的独自矫情,和一腔被踩中的隐痛。
他也不会解释。
“这是做什么?”
虞兰时深呼吸几下,袖里指掌松松紧紧:“你可以教我喝酒,教我骑马,教些其他什么都好……我们换一处地方好吗?”
今安环胸道:“你怎么什么都要人教?”
他呐呐无语。
“按大朔男子的婚配律法,你这岁数即使无妻,也该有妾,怎么会被这种场面逼得如此。”
“并非所有男子都是这样,且我自小身子骨弱……”他用老借口说到这里,今安陡然饶有兴味地上下扫了他一下,目光里所含的意味,教他不敢再说下去,连怎么了都不敢问。
果然,不用他问,她语气凉凉地道:“你的身骨这般弱,将来娶妻房中,可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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