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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谢佻露出个懒洋洋的笑容,眼尾的那颗痣却无端显出她的风情来,她慢悠悠地答道:“看在他这么诚实的份上,我决定下回少噎他半句。”诚实……?瑛回忆了一下,觉得谢佻能在夸人的时候都夸出一种大言不惭的气势,着实也是一种本事。她在心底默默地为自己的老师点了一根蜡烛,然后就直接站到谢佻的阵营里,附和道:“嗯。”谢佻斜睨着她,挑了下眉头,仿佛对她的态度感到十分满意似的,甚至还轻轻地点了点头,抬手勾了下瑛的下巴。“真乖。”瑛:“……”被谢佻轻巧触碰过的那片皮肤如今仿佛被猫的尾巴挠过,让人生出些求之不得的痒来,勾得心底旖念四起。她觉得某位谢妖精可能是故意的。瑛抬手将想把谢佻勾过来,臂弯却揽了个空,谢佻躲开了她的这个动作,却没躲开她的下一个——“喂!”瑛从后面抱住了她,半身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让谢佻仿佛背了个人在往前走,只得开口提醒这位小朋友。“好好走路。”然而某个金发的女生恍若未闻,耳畔的长发被她的手臂压在了谢佻的肩上,她却浑然不觉,只赖在谢佻的身上不肯下来。甚至还一边耍赖一边说道:“哎呀,腿好酸,你背我吧。”谢佻:“做梦。”瑛听到她的话,偏着脑袋亲了她的脖子一口,咕哝了一句:“小气。”可是说着‘不背’的那个,却反手在身后回护着,好像担心她忙着打闹,忘了看脚下的路,掌心虚虚地按在瑛的腰背上。紧接着,瑛抱怨完,又从她的身上下来,想走到她的旁边去,然而距离一分开,俩人同时吸了一口凉气。“嘶……”“哎……”原来是之前有几根头发被瑛的手臂蹭着乱了,跟谢佻肩侧的长发缠到了一块儿,她立刻顿住了脚步,捏着自己的头发,轻轻地用指尖顺开,尔后又把谢佻的头发也重新理了理。唯有她顶着的金毛稍显凌乱。谢佻看着好笑,抬手帮她把头发也理了理,只说了一句:“好好走路啊。”但是显然瑛并不会听她的话,反而是两步走到她跟前,笑咪咪地回答:“你不背我,那我背你?”谢佻对她勾了勾食指,等她走回自己跟前的时候,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的时候,瑛听见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就这样走。”瑛听见她的话,莫名地安分了下来,只有眼底漫开的笑意仿佛天边云层被阳光镀上的金边。肩并肩,手牵手,从此山长路远,你我都一同走下去。……一周后。谢佻和瑛回到了首都的四合院里,她懒洋洋地靠在树下的躺椅上,给程悠悠打着电话:“嗯?她啊,前两天有人想挑战她,这会儿在厨房呢……上周是去米国领证了所以没在国内,不是出去旅游……婚礼?不办,这样就挺好的……”谢佻本就不是什么高调的人,况且自己这边也没什么需要见证现场的高堂,瑛的那位妈妈虽然和善,然而总归是跟着自己的丈夫满世界跑的,她们俩若是想办婚礼,说不定到时还得根据瑛的父亲行程来定时间。最后两个人都相当默契地决定,婚礼不办,婚纱照不拍。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小日子,偶尔心血来潮了跑去各地探寻美食,如此生活再惬意不过。电话那头的人听完谢佻的决定,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谢佻懒洋洋地笑了出来,阳光落进院子里,金光穿过层层掩映的叶片,再洒在她身上时,斑驳出星星点点细碎的光。瑛研究完自己的新品,顺便把午餐也弄好,端出来之后,打眼就看到树下懒人躺椅上的谢佻。明明是个半躺着晒太阳的姿势,竟然也能被她摆出一种美人在卧的姿势,仿佛这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勾人的劲头。见她端着两个餐盘出来,谢佻单手撑着椅子一使劲儿坐了起来,伸脚想去穿拖鞋,又一时半会儿没看到鞋在椅子底下,只能悬在躺椅外晃了晃。恰好有一处光从顶上落下来,跳跃着照在她脚腕皮肤上,一时间竟然让她的皮肤白得好似在反光。瑛将两份餐盘放下,端起蘑菇汁倒在牛排上,不经意地抬眼一看,碧蓝色的眼眸凝了凝。彼时谢佻不知听见什么,眼中闪过几分惊讶,笑模笑样地问了一句:“还有这种黑科技?”她对瑛招了招手,似乎想跟自家恋人商量什么。瑛蓦地惊觉,低头一看,整盅的蘑菇汁早就倒完了,唯有她拎着那酱料碗的手还空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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