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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纱希皱紧了眉。
她陡然表情难看地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反胃吐出来。
周围的环境在一瞬间变得如同在真空环境当中一般寂静,但她的脑海中却响起了不明语言的低声吟唱。
声音嘈杂,但不凌乱,像是密密麻麻被排列整齐的多米诺骨牌。
不久前才在梦中所感受到的阴冷深海沉默着,将她的意识包裹,一只又一只的黑手探出并紧紧拉住了她,牢牢捂住了她的耳朵。
青木纱希缓了一会儿后才回神。
她面无表情:“pta。”
荧盯着海面上那个暂且还安分的肉球看了一会儿,扭头和哥哥小声对了一下答案之后,感慨:“有点麻烦,星核就在那中间。”
要把星核弄出来,怕不是得跟剥洋葱一样一层又一层把外面的触手和青铜给扒下来。
“啧。”青木纱希眼尖地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海滩上站着的两个人,“还真是他们。”
白雾分明让可见度变得极低,他们二人的身影却仍旧极为明显,简直像是白纸上滴落的浓黑色墨水。
或许是注意到了身后存在感强烈的视线,海滩上带着毛茸茸白帽子的黑发男性侧过半个身子看向了身后。
陀思妥耶夫斯基身边的白发小丑直接转过身朝向青木纱希,活泼地向她和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
虽然白雾浓密,但青木纱希还是看清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刻意放缓了的说话的口型。
他说的是俄语的“惊喜”和“加油”。
她眉心跳了跳,顿时黑了脸。
但没等到她冲上前去或者做出其他的什么反应,果戈里在向她行了个夸张的绅士礼之后,斗篷潇洒一挥,再把自己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像包春卷一样一裹,直接消失不见了。
海边又陷入了寂静当中。
只有海浪还在怒吼,像是海面上那个巨大肉球呼吸所发出的声音。
“纱希,你跟他们熟吗?”荧颇感兴趣地询问。
“我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那个黑头发的——不熟。”青木纱希否认,“我跟他以前在俄罗斯的两个朋友比较熟,算是忘年交。”
她大概知道荧为什么会这么询问,于是接着补充了一句:“果戈里不知道,但别看费佳现在一副美少年的样子,实际上是一个已经不知道活过多久的老头子了。”
荧顿时瞪圆了眼。
青木纱希噗嗤一笑:“很神奇吧?据说这是他的异能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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