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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就萦绕在他的耳畔,如同兰花一般,馥馥吐幽香。
岁崇的耳朵瞬间就红透了,耳垂更是红得要滴血。
邱意婉却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像是被锁进了一方封闭的黑暗匣子里,但正因为什么都感觉不到,才越发的肆无忌惮,反正她现在做什么都可以归结于“无心”两个字。
她特意将柔软的红唇贴上了他的耳根,口吻却是十足的困惑:“这里是郎君的脑袋么?我没有了触感,感觉不到东西。”
每说一个字,她的双唇会就开合一下,不断地摩挲着他的耳根。
她太知道他的隐秘点在哪里了。
岁崇的喉结猛然一滑,呼吸骤然急促粗沉了起来,口干舌燥,如火焚身。怀疑她是故意的,却又担心是自己自作多情。
本欲开口提醒她逾矩了,却忽然想到她连听觉都没有了,欲言又止地张着薄唇,连带着素来冷白的脸颊都跟着泛起了粉。
邱意婉却越发得寸进尺了起来,将脸颊迈进了他温热的颈间,语气又绵又软:“在刚才的那个幻象中,我看到我和我夫君吵架了,他吃醋我还一直惦记着另外一个男人,但那日真是他来的不巧了。”
岁崇情不自禁地问了句:“如何不巧了?”
她虽听不到他的话,却能猜到他开口了。
“我那日拿着那人送我的簪子,是决定了要扔掉的,他看到了,就以为我还在睹物思人,然后我们就吵了起来。我还赌气说我不爱他,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但其实不是的。”邱意婉下意识地抱紧了岁崇,字句温柔又笃定,“我今生今世只想和他在一起,往后余生都只爱他一人。”
岁崇的内心又莫名其妙地腾起了一股悸动情绪。明明不是对他说的话,他偏就是控制不住的满足欣喜,却还是耐不住疑惑地问了句:“那是什么样的簪子?”
竟能让你一直戴到狼宫去,还犹犹豫豫那么长时间才决定扔。
然而这次邱意婉却没再回答他的话,听不见,也猜不到,猜到了也不会说,说了就是给自己找事儿,还得打翻醋坛子。
狼王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小心眼儿。
河岸对面是一片荒芜的平原,灰蒙蒙的浓雾始终笼罩大地,空气持续阴冷冰凉。
继续顺着鬼影飘荡的方向前行,约莫着走出了两三里路之后,前方出现了一道断崖。
两岸崖面相距甚远,仿若天堑鸿沟,下方是看不到底的漆黑深渊。
一座灰色的石桥连接着两岸,桥中心伫立着一方朱红色的八角亭。
所有的鬼影全部集中上了桥,顺着拱形的桥面飘向了对岸。
看来此地除了这座桥之外,再无第二条路可以通行了。
岁崇背着邱意婉走上了石桥,然而就在他迈入八角亭的那一刻,周遭的场景骤然变幻,他出现在了洞房内,身穿一身大红色喜服。
墙壁和窗户上皆贴着红双喜;桌上燃着红色喜烛;床上挂着绣鸳鸯的朱砂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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