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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笃定问了一句,“你与淳于太子有染。”
于亥没想到仅仅一日就被戳穿了,面上的魇足逐渐化成尴尬,亲昵勾着他的脖子,迎着笑脸说,“嘘,别告诉小殿下。”
正当他要说话的时候,没有眼见的蚊子‘嗡嗡嗡’飞到他耳边,亲切地吻着他耳垂,痒意干扰了两人对话。
然后于亥嘴巴一张一合的,他耳中却听不到一丁点声音,如同静寂的夜,只有无数的蚊子‘嗡嗡嗡’吵得他——回到了现实。
通过零碎的回忆,他好像真的与于亥关系亲密,不然他解释不通,他为什么会三更半夜等着于亥,为什么会哄睡一个疑似淳于烁的人。
阚飞渊抿了下唇,心里有无数个疑问,始终没有问出口,只是淡然看了于亥一眼,问了句:“过年了,我能回去看望妻子么?”
于亥没做主的权力,耸耸肩,倒了一杯已经凉透的水,润了喉咙道:“你等小殿下醒了,再问问吧。”
由于寝房没有任何的光源,于亥爆红的脸得到了藏匿,浑身的热气未消,低头时眼神却愣了下,脑补了阚飞渊回家与小娇妻行房之事。
不行不行,觉得不能让阚飞渊回家,不然小殿下会伤心的。
所以他皱了下眉,用着熟人的勾肩搭背铐着阚飞渊,露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道:“渊大头,还是你看别回去了。年间人杂且繁华,想要刺杀他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话点到为止,他却被阚飞渊使出猛劲推着,身形一晃,好在下盘很稳,堪堪稳住,才没被人看了笑话。
要是搁在以前,他打个小报告,阚飞渊就能拉下一张脸和他道歉了。
阚飞渊认真地想了下,也觉得过年是最好的时机,斟酌了半响,叹了口气,“那我便把她们接过来吧。”
于亥摸着隐隐发疼的胸口,还是不能接受年纪轻轻的阚飞渊已有妻儿,但也没点头或者摇头,直说:“按照大淳的传统,小殿下会在卯时起床,准备发月禄,你好些准备吧。”
他想逐客,可阚飞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握住了他的肩膀,双深邃狭长的黑眸看得他呼吸重了一瞬,以为阚飞渊是在警告他。
谁料阚飞渊朝他行了一鞠躬,然后说:“麻烦让纯妃月禄给多点,家里要糊口,不容易。”
家里要糊口……糊口……?
于亥迷茫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还特意挖了挖耳朵,语气古怪问了一下,“你暗玄阁是亏待你了么!?”
这些都在预料之中,阚飞渊把剑侧握着,而于亥竖起警惕之心,二位沉静得冗长,最终还是前者嗓音不知觉哑了几分,说。
“家里有三位闺女和一位男的要养,费钱。”
于亥面露古怪,好奇地问:“敢问最大的姑娘芳龄几何?”
“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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