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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肋骨?”
季征尘害怕辰曦摔了小龙,急忙夺回来放进盒子,这才不紧不慢回答疑问:“意外发现,身体多出一条肋骨,没了还能增生回来,刚好能制作多几个小龙,再从中挑出个最好的。”
“你不疼吗?”
季征尘捧着小盒子,无所谓地笑笑:“习惯了。”
其实里面,还有她的心头血。
辰曦学着季征尘,坐在悬崖边,感慨万千:“总感觉有一天,我再也看不见你了。”
“或许,师姐先一步成神呢?”
“那这样,看不见的人,是我才对。”
辰曦乐开花,一下子搂紧季征尘脖子。
“成神那天,先带你飞升!”
“好,我等着。”
日子,总是喜忧参半。
“宗主!您忘了您父亲遗志了吗?您父亲是如此希望,能在未来有个陪伴您的人,特意在您幼时,寻他们结亲。”
“那小儿如今是焚荒宗的宗主,与你担负的责任地位无差异,何况,岐云宗如今青黄不接,大部分的弟子根本比不上从前。”
“只有你,成功与那焚荒宗小儿喜结因果,方能稳固岐云宗的第一大宗地位!”
“婚期,该提上日程了!”
一个动之以情,一个晓之以理,简直双管齐下。
结亲?
宗主要结亲?
自幼的姻亲,从未听说过
那她算什么?
替身?外来者?寄生者?弟子?魔头?
不。
都不是。
她季征尘,只是个自私的爱慕者。
明明受人恩情,却恬不知耻地爱上不该爱的人,妄想在情与义,试图寻个两全的法子,奢望祈愿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时清,分明有归处,才会一次次推开她,总是对她的感情避而不谈,她早该明白的。
一滴血泪,埋没黑夜中。
剎那间,原本牢固的锁环和手链猛地爆开,头发全然发白,与此同时,体内压制已久的黑紫魔气,正紧紧缠绕丹田,争夺身体的主导权。
“嘣。”
季征尘平静地把盒子、佩剑、一袋特制的补丹,放在了玉石桌上,准备离开。
“季征尘!”
足够小声,却又异常清晰。
“宗主可是有事情,吩咐弟子?”
时清见眼前人顶着一头白发红瞳,竟还能平静地对自己笑,无端生出满腔怒火。
“过来,我带你去暗牢!”
常常奏效的藤条,此刻却失了效力,怎么拖也拖不动季征尘的身体。
而后,季征尘轻笑一声,随意扯开了藤条。
“弟子愚笨,着了心魔的道,辜负了岐云宗的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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