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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陆厌果真是既煞风景,又没情趣。
靳玄野耐着性子道:“只是想象娘子为我珠胎暗结的模样,我便激动难忍。”
陆厌不解地道:“我珠胎暗结的模样必定丑陋不堪,有何可激动的?”
“娘子如若珠胎暗结,定然风采依旧。”靳玄野亲了亲陆厌的额头,鼻尖抵上陆厌的鼻尖,与陆厌吐息相接,“我只怕禁.欲不得,会对孩子不利。”
陆厌比划了一下:“我的肚子要是这般大,你仍会对我有兴致?”
靳玄野不假思索地道:“当然。”
陆厌理解不了,只能归结为交.欢之际的甜言蜜语。
外头突然暗了下来,紧接着,春雷乍响,似要将这天地齐齐震碎。
陆厌面色发白,下意识地往靳玄野怀里钻了钻。
靳玄野拥紧陆厌,关切地道:“你怕打雷?”
“原本……原本是不……不怕的……”陆厌牙齿打颤,“可是……可是……”
他含上了哭腔,整副身体不听使唤地战栗不休:“可是我娘亲……我娘亲过……过世的那一日打了好久的雷,自那之后……之后……”
他拼命地让自己镇定下来:“自那之后,一打雷,我便会想起娘亲凄惨的死状。”
娘亲死于花柳病,断气时,浑身上下溃烂、流脓,找不出一块好肉,且散发着恶臭。
当时,他与娘亲被老鸨赶出了繁芳阁,不得不栖身于一破庙。
轰隆隆的雷声穿过破破烂烂的破庙顶,直直地钻入他的耳孔,直要将不堪一击的耳膜震破,紧接而至的闪电则负责将他碎尸万段。
他抱着娘亲的尸身,不停摇晃着,以求娘亲死而复生,还哭哭啼啼地道:“娘亲,我好害怕,你快醒醒,快醒醒……”
娘亲醒不过来了,纵然暴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娘亲身上,娘亲亦无所觉。
为了安葬娘亲,他去求了老鸨,却只求来了一顿打骂。
他别无他法,不得不厚着脸皮去求自己的生父。
他一直都知道生父姓甚名谁,虽然其人已有好几年没来探望过他们母子了。
那时的他又瘦又小,年已十一,瞧来却与七八岁的孩童一般身量。
打听到生父的住处后,他千辛万苦地将娘亲的遗体又拽又拖又抱地弄到了生父的府邸前。
而后,他又挨了府中各色人的打骂,才成功地见到了生父。
生父高高在上地命人将娘亲厚葬,他感恩戴德,以为自己要过上好日子,以为自己好好表现,定能让生父将娘亲的牌位抬入祠堂供奉,岂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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