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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之后,他几乎成了陆厌的小尾巴,陆厌去哪儿,他去哪儿。
那时的陆厌是如何熬过来的?
如若他任由着陆厌躲他,时日一长,陆厌定能断情绝爱罢?
如此,上一世,他便不会害死陆厌。
他对不住陆厌。
他该死。
手指下意识地没入心口的伤处,再进些,便能触及心脏了。
“你做甚么?”陆厌愠怒道,“不要命了?”
手指被陆厌拔了出来,靳玄野端视着陆厌,笑道:“师叔为我生气的模样真好看。”
“愚蠢。”陆厌心有余悸,面上不显,“自己包扎。”
先前的陆厌只会又怜又爱地唤他“傻孩子”,绝不会骂他“愚蠢”。
靳玄野眼眶发烫,捏了陆厌的一点衣袂,小心摇晃:“我不要自己包扎,由师叔帮我包扎好不好?”
会被拒绝罢?
被拒绝亦无妨,毕竟他是始作俑者,活该。
陆厌掰开靳玄野的手指,矢口拒绝:“不帮。”
啊,果真被拒绝了。
靳玄野威胁道:“师叔不帮我便让自己失血过多而亡。”
“你……”陆厌沉默半晌后,取出了伤药。
靳玄野心花怒放地道:“师叔当真愿意帮我包扎?”
陆厌不说话,抬手处理靳玄野额头上的伤口。
这傻孩子着实磕得太重了,幸好身子骨强壮,不然,不是晕死过去,便是当场丧命。
接着是咽喉。
再接着是心口。
陆厌褪下靳玄野的上衣,正细细处理着,猝然听见靳玄野道:“师叔,这圈牙印子你可记得?”
他顺着靳玄野的食指,望向靳玄野左侧锁骨,其上有一圈牙印子,是他不久前留下的。
当时他被靳玄野作弄得狠了,难以承受过多的欢愉,不知不觉间,咬了靳玄野一口。
若能……
不,不能。
他不接茬,处理罢伤口,又为靳玄野将上衣穿上了。
“师叔还记得对不对?师叔当时激动得弄了我一身……”靳玄野倏地被陆厌斜了一眼,不敢再说,当即阖上了嘴巴。
陆厌继续观察喜服。
靳玄野这才注意到不少赝品手持烙铁,遂自言自语地道:“他们的兵器为何会是烙铁?既是我的赝品,不该与我一般用剑么?”
陆厌不会告诉靳玄野,自己曾被四个赝品制住,大敞着双腿。
冒着火星子的烙铁抵近他,意欲经由后.庭,将他捅个对穿。
靳玄野趁陆厌不注意,若有似无地蹭了蹭陆厌的手背,暗自窃喜。
为何这喜服单单吸赝品的血?
陆厌心生一问,即刻提剑将喜服砍成了无数碎片。
弹指间,汹涌的鲜血从碎片流淌出来,几乎将陆厌与靳玄野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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