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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回过神来,知道今日的好戏已经准备妥当,只待她挨罚,这一桩污蔑大戏,又要重新走一遭了,但她绝不会再任人宰割。
撑到了宴席最后,人散的差不多了,送着客,上官夫人冷冷地扫了眼花锦:“你留下。”
敬皎皎本想走,但她一听上官夫人这话,当下脸皮厚起来了:“皎皎今日也住上官伯母这儿可好?与窈窈一间房便可。”
上官夫人歉疚地欠身,又不着痕迹瞥了眼花锦。
花锦不想此事牵扯太多人,她偏头,安抚的笑笑:“皎皎回罢,改日我登门拜访你可好?”
敬皎皎蹙眉,看了眼对面,花瑟眼眶泛红,不住低头擦泪,花家大公子花信在一旁体贴的宽慰,这阵仗,花锦要被坑死啊。
可她拗不过花锦,只好强撑着笑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人走茶凉。
花锦跪在殿下,前世的因果丝毫不留情面,还是砸在了她的头上。
可她的不甘心,早就被碾碎了。
上官夫人坐在夫君花忠身边,对着花忠使了个眼色。
花忠看向花锦,寒声怒斥:“孽障!跪下!”
添云慌乱无措,刚想为花锦辩白,却见花锦已经熟练地跪下了。
见花锦认错态度极好,兄长花信先冷哼一声:“我先前就同你说过,你若再犯事,我绝不会再为你求情。没想到你不知悔改,居然毁了玉儿送我的礼物!”
花锦故作诧异地偏头看向花瑟,只见花瑟可怜兮兮地掩面哭泣。
花锦时常想,或许她现在做的才是噩梦,梦醒以后,爹娘还是对她温柔如旧,阿兄会为她挡罚,惯着她,带她偷跑出去放灯,她会与沈焰登船,看人间烟火,待春日,她会嫁作太子妃,与沈焰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可她抬眸。
只见爹娘木着脸,眼中是藏不住的愤怒,兄长说的激动,难掩厌恶。
连她从前以为的挚爱,也对她不屑。
也罢。
生辰宴(下)
黑沉沉的夜,乌云密布。
将军府内,花锦低垂眉眼,听花信指责完,才镇定地抬头:“此事不是我做的,兄长这么说,可有证据?”
花信听她语气强硬地顶撞,蹙眉:“你以为威逼玉儿的婢女,此事就可以息事宁人吗?从前你的温柔体贴,全都是装出来的吗,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见花信失控,跪在花锦身边的添云急得直喊:“此事真不是我家娘子做的啊,老爷夫人明鉴!我家娘子一直病着,直到这两日才好了些,怎么可能......去毁大娘子的东西啊。”
上官夫人可没工夫看扯皮:“锦儿,阿娘问你,那画是不是你毁的?”
花锦没犹豫:“不是我。”
花瑟在一旁,忽然痛哭起来,她哭的委屈,我见犹怜,柔声说:“阿娘别问了,今日这事,就算了,只怪我不自小将养在阿娘身边,与阿爹阿娘无缘,连给阿兄的礼物也能搞砸,实在无福留在爹娘身边。”
她这话一出,让花锦的处境更艰难。
花信气急:“花锦,你还说不是你!?”
花锦抬头,虽然仰视他,语气却半点没软:“我知礼义廉耻,此事不是我做的。况且兄长说了这么久,却不告诉我长姊的礼物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么大一口锅,凭什么要我接着?”
花信扭头看了眼上官夫人,上官夫人哪能看不懂今日花瑟的手段呢,只不过这是个让花瑟与她交心的好机会,所以上官夫人宁可先委屈了花锦。
上官夫人:“好了,今日是信儿生辰,但妒忌姊妹是大过,念在你初犯,罚你在房中反省半月,这几日除了筹备与燕王殿下的婚事,你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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