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阅读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50章(第1页)

晋江文学城欢迎您她并没多少兴趣,听阿弟在自己面前不断地褒扬那个李穆如何如何英雄过人。父亲想必已经给予他相应的嘉奖了。无论是什么,都是他应得的。她更关心的,还是父亲、叔父、堂兄,以及……陆家大兄柬之,这些她熟悉的、所关心的人,他们在战事中,是否毫发无伤,又到底何日回来。她打断了高桓,问自己想知道的问题。“快了!我便是接到伯父的家书,知不日归来,才来此处接你和……”他停了下来,看向一旁的萧永嘉。萧永嘉便靠坐在这间水榭窗畔的一张凭几之侧,张着一只手,对窗欣赏着自己今早刚染过的一副鲜红指甲,五指青葱,不逊少女。清河长公主不但有悍妇之名,且在嫁给高峤之后,因生活奢靡而被人时常诟病。在洛神幼年的模糊记忆里,母亲一开始似乎也并非如此,后来不知为何,渐渐沉迷其中。衣裳配饰,动辄花费数万。光是鞋履,便存了不下百双,凤头、聚云、五色……各种形制,锦绣绚烂,金贝踩地,珠玉踏足,奢侈至极,许多放在那里任其蒙尘,根本就未曾穿过。平日,她除了偶尔穿着道服之外,其余时候,永远都是光鲜逼人,即便一人独处,也不例外。此刻亦是如此。阳光从窗外照入,映得插在她乌黑高髻侧的一支蛇形琥珀头金簪闪闪发亮,面庞肌肤,白得透腻,在阳光下闪动着珍珠般的美丽光泽。对姐弟俩在一旁的叙话,她看起来似乎浑不在意。高桓转向她,恭恭敬敬地道:“伯母,侄儿奉了伯父之命,特意来此接伯母阿姊一道归家去。”萧永嘉连眼皮子都没抬:“你将你阿姊接回去便是。我就罢了!来来去去,路又不算近,很是累人。”“伯母!实在是伯父信中特意吩咐过的!伯母不回,伯父必是怪侄儿的。何况为了先前那事,伯父对侄儿的气还未消,这回若又接不回伯母,怕伯父更不待见侄儿。伯母,你就可怜可怜侄儿吧!”高桓见洛神背对着萧永嘉,对自己偷偷使着眼色,心领神会,急忙又上去哀求。这还不算,噗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萧永嘉放下自己那只欣赏了半晌的手,转过脸来,挑了挑一侧精心修过的漆眉,丹唇一抿,笑。“六郎,你就知道哄伯母。起来吧,你今天就是跪穿了两个膝盖窝也没用。放心吧,我不回,你那个伯父,不会拿你如何的。”高桓虽如同寄养于高峤名下,但在这个有悍妇之名的长公主伯母面前,却也不敢过于肆昵。闻言,只好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洛神,一副尽力奈何的表情。“阿娘——”洛神咬唇。“你要回去见你阿耶,随桓儿同回便是。我这就叫人替你收拾物件去。”萧永嘉神色丝毫不为所动,打断了女儿,从榻上站起了身,踩着脚下那片软毛几乎盖过脚背的华丽毡衣,下了坐榻,转身朝外而去。衣袖和曳地裙摆上绣着的那片精致金丝花边,随着她的步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洛神望着她的背影,微微发呆,不禁想起数月之前,自己生病后,母亲回来照顾她的情景。据她暗中观察,那些天,母亲似是不允父亲与她同居一屋,父亲被迫夜夜都睡在书房之中。内帏仆妇,个个看在眼中,却都装作若无其事。好不容易,她终于盼到母亲回来了,还以为父母能同居一屋,没想到阿娘阿耶竟处成了这般模样,丝毫也不避讳家中下人之眼。洛神气母亲的绝情,怜父亲的怯弱。此刻见母亲不愿再回家去,虽感失望,但想起上回情景,又有些犹豫了。这回若再将母亲求了回去,父母却还是如同上次那般相处,于父亲的处境而言,有些令她不忍。阿菊这时插话:“长公主,小娘子的婚事,若不是先前耽搁,早便定下了。如今国事已平,相公一回家中,陆家想必便要求亲于小娘子了。毕竟是儿女婚事,乃头等大事。两家往来之际,还需长公主出面主持诸多礼节。长公主这时不回,怕是不妥。”萧永嘉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洛神,不语。洛神听到阿菊谈论自己和陆柬之的婚事,便又有些害羞了,低头不语。片刻后,听到母亲道:“罢了,一道回吧。”“倘若不是为了女儿,我是再不会回去那人面前的!”顿了一下,她又道了一句,语气带着浓重的强调之意,也不知特意是说给谁听的。阿菊露出笑容:“自然了。家中嫁女,长公主岂有不回的道理?”她附和着,又高声唤人收拾女主人的行装。奴仆立刻忙碌了起来。洛神松了口气,上去执住萧永嘉的手,轻声道:“女儿多谢阿娘!”萧永嘉的一根雪白手指,轻轻戳了戳洛神的额心:“你呀,阿娘还记得从前刚生出你时,小小一个人儿。那会儿阿娘还在想,我的女儿,何日才能长大,长大了,必是最美的女孩儿。如今一眨眼,你竟就大了。阿娘老了,你也要许人了……”,!她说着,似有些感伤,停了下来。“阿娘半点儿也不老!”不知为何,洛神忽也有些难过起来,紧紧地捉住母亲另只戴满珠宝戒指的手。萧永嘉摇了摇头,自我解嘲般地笑了一笑:“罢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好在柬之这孩子,我是放心的。走吧。”牵着女儿,出了水榭。……洛神随萧永嘉,连同一道回城的数十个仆妇侍女,坐着画舫登岸。随高桓一道来接主母的高七早预备好了回城的牛车,一溜七八辆,每辆牛车之旁,跟随了至少四个仆役,尤其最前头,洛神随母亲坐的那辆,车身以香木打造,帷幔绣以金丝银线,气派非凡。几十个服侍萧永嘉的仆妇侍女,分坐牛车,首尾相衔,在高家仆役的保护之下,行过前几日城外车道,一路之上,吸引了不知道多少的路人目光。十来个乡间孩童闻声奔来,嬉笑观看,尾随不去。高氏本就富有声望,更不用说此次对夏之战,居功至伟。道路两旁那些锄禾农人,知此为回城归家迎接相公归来的长公主车驾,待牛车走了过去,便低声议论了起来。“听闻相公惧内,行将半百,膝下却只得一女,至今不敢纳妾……”“相公于天下有大恩,皇天若是开眼,怎会叫他绝后……”议论声虽低,却还是随风,隐隐约约地传入了洛神的耳中。洛神有些不安,飞快看了眼身旁的母亲,见她闭着双目,面无表情,身体随着牛车的行动,微微左右晃动,宛若途中假寐,已是睡了过去。高七骑马在旁,也听到了些,皱眉,立刻停马,低声命令仆役过去叱散那些长舌乡人。“罢了,天下悠悠之口,你能堵上几张?”萧永嘉双眸依旧闭着,只忽然道了一句,语气平淡。高七听主母如此开口了,只得继续前行。一列车队,不疾不徐,终于进入了皇城,朝着御街附近的高家行去。城中街坊,两旁路人,见一列达官贵人所乘的牛车迤逦而来,认出出自高家,更是驻足相望。洛神早习惯了长公主母亲的奢侈做派,原本坐在车里,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快靠近御街时,道路两旁行人越来越多,从悬下的帷幔缝隙里看出去时,见路人无不盯着自己和母亲所乘的这辆牛车,想起方才城外那些村人野夫对父母的议论,心底不禁感到微微的羞耻,又有些难过。她悄悄往后缩了缩,靠在身后坐背之上。这时,听见对面传来一阵车轮的辚辚之声,接着,自己坐的马车停了下来。“怎不走了?”萧永嘉睁开眼睛,发问。“禀长公主,那头也来了一车,顶在路上,过不去。”高七在外头应道。“哪家的车?”“郁林王妃。”郁林王妃名叫朱霁月,出身朱氏,为当今许皇后的闺中密友,和萧永嘉差不多的年纪,嫁了宗室郁林王。郁林王地位高贵,平日却一心修道,不问俗事,朱霁月便时常出入皇宫。论亲,虽中间隔宗,洛神也是要叫她妗母的。洛神之前入宫,也曾碰到她过几回。朱霁月的容貌,自是比不上萧永嘉,但生就了一双媚眼,亦是建康有名的美人,据说暗中养了不少的面首。萧永嘉一听到这个名字,眼中便露出厌恶之色,冷冷地道:“叫她让道!”对面传出了一道笑声:“我还道是谁,这等的气派,原是长公主回城。长公主长年居于白鹭洲,难得回城一趟,如同稀客。妾听闻,高相公不日便也要回,得知想必欢喜,倘若因我挡道耽误了夫妇见面,岂非罪过?”一阵风吹了过来,恰将前头悬着的两张帷幔吹开。洛神看了出去,见朱霁月坐的那辆牛车,前头帷幔并未遮挡,车内一览无遗。她坐在车中,锦衣丝履,只以一张镶嵌珠翠的幕离遮挡面颜。幕离之后,长眉蝉鬓,若隐若现,反倒更引人想要一窥其容。道旁路人,无不争相观看,她却浑若未觉,媚铃般的笑声里,只听她不住地催促奴仆将自己的所乘先让到道旁。高七见路通了,急忙指挥驭人继续前行。车列渐渐行近高家宅邸。洛神悄悄看向母亲。她双目落在前方那道遮挡着视线的帷幔之上,肩膀挺得笔直,神色冷漠,面无表情,一只手,却紧握成拳,手背那青色的细细蛛形血脉,在皮肤下隐隐可见。今早刚染好的几只尖尖指甲,深深地嵌入了她的掌心,她却仿佛丝毫未曾觉察。“阿娘……”她有些不安,扯了扯她的衣袖,轻轻唤了一声。萧永嘉回过了神儿,立刻松开了手,转头,对着女儿一笑,步摇乱颤,艳光四射:“到家了,下去吧。”他抬高一臂,指着一座立于不远之外数十丈高山巅之上的风亭:“诸位请看。”众人顺着他的所指,纷纷仰头看了过去。这才留意到,山巅风亭的顶端,插缚了一捆茱萸,山风吹来,茱萸在那亭顶之上左右摇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相公言,今日为应景,便以茱萸为彩。二位竞考之人一道答题出发,谁人能先通过三关,登顶采得茱萸,便为相公之婿。败者,相公亦会将雀湖山庄相赠,略表心意。”高七宣布完毕,将手中纸卷递给了冯卫。纸卷用油蜡封起了口子。以高峤的声望,他既然如此当众宣告了,自然不会有人怀疑他为择得如意女婿而暗中预先泄题。四周变得雅雀无声,无数双眼睛,一齐看向了冯卫手中的那张卷纸。冯卫小心地展开,浏览过一遍,便照着纸上所书宣读了一遍。今日虽只有三题,但一共却设了四道关卡,二文二武。四道关卡如下:第一关为文,必考,考的是二人的心记。地点就在这个观景台。在这里,高峤将出示一篇千字骈赋,叫二人一道诵读,记住后,各自以笔竞述。谁先一次性默述完毕,核对无误,便可出发去往第二关卡。中途如断,或是默述有误,可再看原文,但要从头再来。这一关不限时间,但必须要通过此关,才能继续往上,参加下一考题。第二关武,也是必考,考的是弓法。三十丈外,设一靶子,靶心处嵌一铢钱,谁人能先将箭头钉入铢钱正中之孔而不伤钱,便算是通过,可以继续去往第三关,也就是最后一关。为公平起见,最后一关为二选一。文试为清辩,武试为虎山。二人可依照所长,各自选取其一。谁能先顺利通过三关,取得山顶风亭之上的那束茱萸,谁便是今日的胜者。冯卫一边读题,一边就有好事之人将题目复述,迅速传至山脚。山下的那些看客,除了凑热闹的民众,还有不少出身次等士族的子弟和寒门读书人,以及军中武人。平日这些人,可谓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今日却都相聚在了这里,只是阵营分明而已。士人一边,寒门一边,中间楚河汉界,空无一人。今日恰逢重阳,现场除了今上和朝中的高官之外,也吸引了不少闻风前来观战的贵妇。其中,除了清河长公主和陆夫人外,据说还有那位郁林王妃。贵妇们的坐席和男子自然是分开的,择选半山处的另一平地,搭了帷幕,人坐在里头,以各色帷帐遮挡。里面可以看出去,而外头看不清里面,远远地,只影影绰绰能见到晃动着的身影。但运气若是够好,山风吹起帷幕之时,说不定还是能窥视内中一二。这些人里的轻浮浪子,原本都在仰头张望贵妇们所在的方向,忽然听到这四道题目,人也不看了,两边各自鼓噪起来。士人子弟多在欢呼,而寒门之人,却纷纷嚷着相公出题不公,明显偏向陆柬之。一时喧嚣不已。山下如此,半山也是相同。冯卫读完题目,将题纸上承给了兴平帝,作为见证。陆光长长地松了口气,情不自禁,面露微微得色。许泌立刻起身,皮笑肉不笑:“景深,非愚兄吹毛求疵,你如此出题,看似公允,实则有所偏颇。三道题目,无不利于陆公子!陆公子天资聪颖,七岁作赋,人人都知。他又善射,第二道武关,也合陆公子之能。最后的二选一,清辨谈玄,更是陆公子所长。李穆倘若也选玄辩,姑且不论他知否何为玄学,若是对家刻意刁难,他如何能赢?他若改选虎山,艰难闯关之时,陆公子又恰遇一有心助力于他的对辩之人,岂不是顺利过关,早早登顶?再论首关,看似公允,但非我不信你,而是谁能保证,你所示的赋,陆公子先前就未曾读过?”“不公!不公!”许泌哂笑,不住地摇头。陆光神色转为不快:“你此话何意?莫非质疑高兄暗中泄题给了柬之?退一万步讲,即便柬之从前偶读过高兄所示之赋,亦归功于他平日的博闻强识。既考文,何过之有?至于所谓清辩不公,更是荒唐!李穆若侥幸通过前两关而败于此,也只能怨他自己无才。更何况,高兄不是另设有虎山一关?他大可扬长避短,与柬之一决高下!”两人在台上争辩,台下的百官和名士亦交头接耳,低声议论。高峤缓缓地从坐席起身。随着他的起立,四周又安静了下来。“司徒可还记得,当日我曾请司徒一同裁判?第一关所用的赋,便请司徒助我一臂之力。司徒以今日重阳为题,当场作赋。以司徒临场之作,考他二人心记,司徒以为如何?”众人纷纷点头。许泌这才笑着说道:“如此,我便献丑了。”他眼睛又一转:“但这第三关,不知你所请的清辩高人,又是何方神圣?他若有心偏袒,我怕李穆是要吃亏。”高峤淡淡一笑:“当今玄学名士,今日皆在座中。若二人皆选过此关,陆家择一名士,出题试李穆,司徒择一名士,出题试柬之。如何?”许泌沉吟了片刻。第一关,他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李穆必会迟于陆柬之出发。,!高峤将这一关设为首题,看似无意,但细究下来,却颇有值得玩味之处。陆柬之天资聪颖,甚至有过目成诵之名。李穆在这一关想和陆柬之一较高下,希望实在渺茫。一旦李穆在第一关落后太多,必定心浮气躁,等到了第二关,陆柬之又早已一骑绝尘,这样的情况之下,哪怕他箭术再为精妙,也会受到影响。而所料若是没错,最后一关,陆柬之必选清谈。今日列席的当世玄学名士,其中自然不乏与自己交好之人。就算陆柬之擅长此道,但只要那人巧舌如簧,极力拖长他在这一关的时长,那么即便前头李穆落后了,也可以借此机会迎头赶上。以他的武力,顺利通过虎山,再和陆柬之竞夺茱萸,问题应该不大。也就是说,这样的安排,虽然无法保证李穆取胜,但至少,还是能够有机会让他在这种明显处于劣势的考校之中,争上一争。许泌思虑完毕,勉强点头。“就依高相安排!”高峤归座之时,两道目光,掠过了并排立于场中的陆柬之和李穆。陆柬之丰神朗朗,姿若玉树,正合当下人人向往的男子容貌风度。从他今早现身在山脚下的那一刻起,道旁妇人的视线,便频频地落在他的身上,乃至于男子,也不乏投来艳羡目光。而李穆……却是另一个极端。高峤的视线,在这个沉默,或者说,心机深沉得令他有些看不透,乃至于产生隐隐不安之感的后辈身上,停留了片刻。这些日来,高峤愈发有一种感觉。李穆仿佛一把被厚拙刀鞘隐了锋芒的利刃。一旦得了出鞘的机会,必会以血试芒。也是生平第一回,高峤觉得自己竟然看不透一个人。故,即便不考虑身份的差异,从心底深处而言,他也越发不愿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这个人了。冯卫上前笑道:“陆公子,李将军,二位若是没有异议,考校便开始了。”陆柬之神色肃穆,躬身应是。李穆面无表情,只微微颔首。冯卫便转向许泌:“烦请司徒作赋。”几个青衣小童抬了两张桌案上来,摆在观景台中间留出的一片空地上。上了纸张、笔墨,又迅速地退了下去。许泌文采虽无出众之处,但临时作一千字篇幅的骈赋,也是难不倒他。他来到案前,卷袖,提笔,沉吟了片刻,挥毫洒墨,很快便写出了一篇千字秋赋。冯卫通读一遍,赞了声文采斐然,随即对着陆柬之和李穆道:“二位可以开始。”四周变得鸦雀无声,耳畔只剩下山风吹过林间发出的阵阵松涛之声。陆柬之凝神望着那篇秋赋,闭目片刻,便睁眸,迅速来到一张铺设着笔墨纸砚的案后,在众人惊讶和赞赏的目光之下,提笔开始默述。陆光瞥了一眼对面的许泌,见他脸色有些难看,不禁感到快意。不料,紧接着,几乎前脚后步,李穆竟也来到另一张案几之后,开始提笔疾书。围观之人,显然对此很是吃惊,四周起了一阵低微的议论之声。许泌一下来了精神,紧紧地盯着李穆。两个人,中间竟没有任何的停顿,一气呵成,最后几乎是在同时,放下了手中的笔。冯卫和高峤,各审一文。冯卫很快宣布,陆柬之的默述,正确无误,予以通过。他向众人展示。纸上字体,飘逸宛若游龙,引来一片赞叹。陆柬之转身沿着山道,朝第二关所设的靶场飞奔而去。高峤也迅速看完了李穆那篇墨迹淋漓的手书。:()春江花月

热门小说推荐
权力巅峰:从城建办主任开始

权力巅峰:从城建办主任开始

官场是什么?官场是权力的游戏。官场远比江湖更为险恶。千帆竞渡百舸争流!跨过去那就是海阔任潮涌风劲好扬帆!官场的规矩是什么?正确就是官场的最大规矩!重活一世。刘项东洞悉一切。他不仅能正确,还会一直正确下去!重生是风自身为鹏大鹏一日同风起,这辈子,我刘项东要扶摇直上九万里!...

误入官路

误入官路

周胜利大学毕业后,因接收单位人事处长的一次失误延误了时机,被分配到偏远乡镇农技站。他立志做一名助力农民群众致富的农业技术人员,却因为一系列的变故误打误撞进入了仕途,调岗离任,明升暗降,一路沉浮,直至权力巅峰...

官途:权力巅峰

官途:权力巅峰

官场如战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可陆浩时刻谨记,做官就要做个好官,要有两颗心,一颗善心,一颗责任心。且看陆浩一个最偏远乡镇的基层公务员,如何在没有硝烟的权利游戏里一路绿灯,两袖清风,不畏权贵,官运亨通。...

直上青云

直上青云

性格嚣张的林飞扬走马上任镇委书记当天就得罪了顶头上司,让大领导颜面无存,差点被就地免职,且看这个嚣张到骨子里的家伙如何凭借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勇闯重重危机,智破层层陷阱,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扶摇直上…...

步步升云

步步升云

要想从政呢,就要步步高,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要有关键的人在关键的时刻替你说上关键的话,否则,这仕途也就猴拉稀了...

极品对手

极品对手

他们都是草根出生,凭自己的努力走上仕途,但一个清廉,一个腐败,于是一见面就成了格格不入的对手...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