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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炬脚步匆匆地赶回馆驿,远远便瞧见闻仲那高大而威严的身影。他那庞大的身躯宛如一座山岳般矗立着,此刻正静静地坐在园中的石凳上品茶,耐心地等待着林炬归来。待到林炬踏入园内,闻仲立刻站起身来,满脸恭敬之色,快步上前向林炬行礼问候。林炬微笑着回以一礼,而后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闻太师,此次荒漠之行进展如何?”闻仲微微躬身答道:“主公尽可安心,阿努比斯已成功开辟出广袤无垠的绿洲地带,其环境极为适宜我军安营扎寨。此外,傲行苍亦不辞辛劳,将各类所需物资源源不断地运送至大营之中。现今,我闻家军已然稳稳立足于此,只需静待主公所率大军抵达,便可随时展开任何军事行动。”林炬听闻此言,心中甚感欣慰,不禁点头称赞道:“甚好,闻太师办事果然利落高效!不过,此地人多眼杂,您在此处过于引人注目。不如暂且前往附近的道观歇息,待数日后大军开拔之际,再行会合不迟。”闻仲自然明白林炬的顾虑,当即领命道:“谨遵主公旨意!”言罢,他转身离去,朝着道观方向渐行渐远。目送闻仲离开后,林炬重新坐定,目光落在手中那份来自伊莫顿的传讯之上。仔细阅读之后,他方才知晓原来伊莫顿此时身处一座熊熊燃烧的火山口内。经过一番艰苦修炼,艾塔拉的修为竟已臻至武帝十境,远胜蒙铎等三王。若非伊莫顿亲自动手制敌,恐怕实难与之抗衡。想到此处,林炬暗自思忖:看来此番征途注定充满艰险与挑战啊。伊莫顿传来的消息中说道:“那个火山口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滚滚翻腾的岩浆之中仿佛隐藏着某种神秘之物。”他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伊莫顿认为这些发现或许会对林炬有所帮助。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施展法术,借助传音符将这一重要信息传递给正在远方的林炬。收到消息后的林炬心中一动,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暗自思忖道:“难道此处真藏有无尽机缘?若能得之,必将受益匪浅!”想到这里,林炬决定不再犹豫,立刻驾驭着那匹神骏非凡的四不相,如一道闪电般朝着远昌国疾驰而去。一路上,风驰电掣,所过之处掀起阵阵烟尘。而林炬的心早已飞到了那座神秘的火山口前,期待着能够揭开其中隐藏的秘密……郑家本宅。正堂之上,郑禽问郑隗:“堂儿怎么样了?”郑隗回答:“神智还是不清醒,到现在还在胡言乱语,郎中说短期内是无法恢复了的,堂儿他娘心都碎了。”郑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谁下如此狠手,要是让我抓到,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郑禽一脸愤怒:“不管是谁,敢动我郑家人,绝对不能放过!此事我已经派人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这时,一名家丁匆匆跑来,跪在地上禀报:“老爷,外面有两个儒士求见。”郑隗眉头一皱:“儒士?老夫可不认识什么儒士,不见!”家丁连忙说道:“老爷,那两个人说是来给少爷治病的。”郑禽闻言,眼神一亮:“快请他们进来!”家丁立刻出去,很快领进两人来,都是年过半百,束发高冠,一身儒雅之气,见到郑家高层,连眼皮都不抬。郑禽认得这两人,正是翰林院大学士姜奉和礼部侍郎苏满,自从女帝即位,那些腐儒就一直不消停,其中以这两人最甚,表面上不动声色,私下里不断地去拜会京城的世家豪强和达官显贵,想要联合他们推翻女帝。郑家这边他们可是来过十几次了,郑禽从来都看不起腐儒,自然不肯和他们见面,每次都是郑隗或者其他人敷衍了事,倒不是他们忠于朝廷,而是腐儒不得人心,这些伪君子除了道德绑架和扣帽子,就只会开空头支票,答应别人的条件从来不肯兑现,因此得罪了不少势力,但不知为何,历代帝王对他们很是推崇,以至于儒学成了各大皇朝、帝国官方的唯一正宗,而他们也自我感觉良好,根本不觉得自己多招人厌恶,还在四处刷存在感。看到这二人前来,郑禽的脸一下子黑成了锅底色,沉声喝问:“姜大学士,苏侍郎,老夫没想到二位还精通岐黄之术啊!”听到郑禽的戏谑,二人对视一眼,苏满开口道:“老家主说笑了,本官和苏大学士都是宿儒,平时只知研读圣人经典,哪里懂岐黄这等小道旁门之术?”“嗯?”郑禽双眼立刻瞪圆,“你们不懂医术,那如何医治我那孙儿?”姜奉冷笑一声,说:“郑堂那小辈撞了邪,京城那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老夫又岂有办法?”“你说什么?”“老匹夫,再说一遍!”“找死!”大厅里一阵大乱,人人都把刀剑提在手里,姜奉的话不仅激怒了郑禽父子,更让郑家所有高层暴怒。,!“各位息怒!息怒!”苏满赶紧赔笑脸,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早说过不带这货来,他非要跟着,结果一句话就把人得罪了,真不知道翰林院那帮家伙哪儿来这么大的优越感,真不知道自己名声多臭?明明是求人帮忙,结果架子端得老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人家又不欠你钱,能给你这个面子吗?碰了那么多大钉子,还不长记性?郑禽父子眼神不善地盯着二人,郑禽怒极反笑,质问道:“你们两个竖子,是在戏耍老夫吗?”“老家主息怒,下官也是为了见到老家主,才出此下策的呀!”苏满神情慌乱,满头大汗,这老头儿曾官拜上卿,郑家的侍郎一抓一大把,自己和姜奉这可怜的官位在他们面前完全不够看。“今日你们若是不给老夫一个交代,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郑禽一挥手,郑家的家丁们便将他们团团围住。姜奉脸色也沉了下来,“郑老匹夫,你莫要欺人太甚!我们今日前来,乃是有大事与你商议,你竟如此相待!”“哼,分明是你们存心戏弄,还敢狡辩!”郑隗指着姜奉骂道。眼看局势越来越紧张,苏满急忙站出来打圆场,“老家主,您误会了。其实,我们这次来确实有要事相告。贵府近日遭遇了一连串的羞辱,郑隗家主在朝堂之上请陛下主持公道,那昏君居然偏袒姚煜和那边陲小国的特使,下官也是看不惯,因此今日和姜大学士冒昧来访,或许可以帮助解决这个麻烦。”郑禽闻言,不禁冷笑:“你们是在拿老夫开心吗?区区一个姚煜,不过丧家之犬耳,没有了他爹,他算个屁!至于那番邦使者,区区小国,方圆不过数千里,甲士不过两百万,何足挂齿?如今老夫担心的,只是我那可怜的孙儿郑堂,尔等如此戏弄于我,真当我郑家好欺负吗?”说完把拐杖重重地墩在地上,地砖应声而碎。苏满看了一眼姜奉,使了个眼色。姜奉会意,连忙说道:“你口口声声为了你的孙子,那你忘了他在云台水榭门前受到的屈辱了?据说姚煜请来的打手,就是那个小国特使带来的护卫,可是在那昏君面前,那使臣居然说那些护卫是花大价钱请来的,他们并没有主仆关系,如此荒诞的说辞,昏君居然信了,还说此事因管家而起,且错在他,这不是明摆着羞辱你郑家吗?还有云台水榭前的事情,你孙子都被人扔出来了,郑家主在朝堂讨公道,那昏君还说他擅闯皇家园林,冒犯皇族,不仅不为他做主,反而要追究郑家主教子无方之罪,如果不是群臣求情,郑家主都要被东厂带走了,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尔等都忘了吗?”听到姜奉的话,郑家人都沉默了,诚然,姜奉说得都是实情,纵然错都在他们,又能怎么样?郑家就是顶级世家,就是不讲理,就是要欺负别人,你待如何?郑禽斜眼看着二人,沉声道:“就算你们说的有道理,可是有什么用呢?你们来找老夫,难道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你们有能耐以下犯上,冒犯皇室吗?陛下的手段你们也是清楚的,又有东厂支持,我等纵然不满,又能奈何?”“我们自然不能以下犯上,但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苏满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郑禽眉头微皱,问道:“何种方式?”苏满凑到郑禽耳边低语了几句,郑禽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此计虽妙,但若失败,后果不堪设想”郑禽犹豫道。“放心吧,家主。若是成功,郑家便可摆脱目前的困境,甚至更上一层楼,现在昏君可是不断地排除异己,所有反对她的人都会被东厂抹杀,郑家如此下去,肯定会被昏君打压,就算不灭族,恐怕也要失去往日的荣光了,还不如拼上一把,反而有一线生机。”苏满信心满满地说道。郑禽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就依你所言。但此事必须小心谨慎,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看到苏满和郑禽谈妥了,姜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相比于其他人,他的处境更堪忧,三年前的文英会,姜奉的儿子姜洋为了人前显贵,花大价钱从一位文豪手中买了一篇文章,准备到时候艺压群芳,独占鳌头,结果被姚煜当场拆穿,因此怀恨在心,在姚煜出使北方时,请了刺客要杀掉他,可是又不肯出高价,刺客一怒之下把姚煜丢到远昌国自生自灭,这也让姚煜逃过一劫。原本以为此事就算完了,可是因为姜洋不肯付尾款,因此刺客就不肯销毁雇佣他的盟书,还威胁说要把盟书交给老佑廷王,姜奉只得替儿子付了钱,这才要回了盟书。:()无尽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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