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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今日姜扶疏与往常不一般,可具体如何又说不上来。
只是随着那晃动的水滴落,心尖便滋生出一种隐秘又潮湿的骚动来。
姜扶疏歪了歪头,朝他笑道:“并无香味,大都护是不是闻错了?”
“或者……”她的尾调拉长,勾出了欲说还休的劲,她往前几步,快步走至燕琅面前,轻抬下巴,身子便朝他倾了去。
烛芯“噼啪”一响,橙黄的火焰带动桐油纸上两人缠绵悱恻的交颈之影。
姜扶疏轻踮着脚,臻首轻侧,向面前男人毫无保留地献上脆弱的脖颈,她凑近男人耳边,朱唇轻启,呵气如兰,她将未尽的话语缓缓续上,“或者大都护再细细闻闻?”
除了姜扶疏,燕琅从未与哪个女人这般近过,他的目光垂落,幽深至极。眼下少女云鬟雾鬓,衣襟微敞,一节欺霜赛雪的玉白后颈探出,裹尽了昏昧的诱惑。
暗暗幽香酣然,原本因着茶意消去的灼然又起,那一点与茶楼雅座内相似的檀香,此时已是一点都嗅不到了。
姜扶疏融融一笑,得寸进尺欲更近一步,“如此大都护可清楚了?”
软香温玉近在咫尺,却终究隔了些距离——燕琅的长腿抵在两人间,线条绷紧,压着她不动。
他敛眸不语,眸间滚烫的炙热已然凝成冬日沉沉的冰凌。
他大手掌住那细腻的脖颈,指腹滑抵于姜扶疏的咽喉处,轻轻地摩挲。
姜扶疏被迫仰着头看着他。
燕琅舔了舔牙关,咽下一丝哑意,他声音低沉,“姜扶疏,你胆子可真大。”
“那大都护问我行踪作甚?”姜扶疏勾唇笑道,“莫非我连出府都要向大都护报备不成?”
燕琅知她看似柔弱温顺,实际内里是不卑不亢的骄傲。
叶嬷嬷的话陡然在脑海浮现。
“平常贵女哪能受此冷落。”
他掌下悄无声息松了些。
“我知大都护政务繁忙,故不敢轻易打扰,来北地十余日,堪堪只得见大都护四面,大都护何时显露过与我的亲近?”姜扶疏声音低低。
燕琅彻底将手放了下来。
“你若想,随时都可来找我。”此话一出,燕琅便有些后悔了。
“当真?”姜扶疏眸光一亮,像漆黑的曜石般夺人心魄。
燕琅淡淡应了声。
话既然出了嘴,便不可轻易反悔。
“那大都护今夜留在这里睡如何?”姜扶疏说完这句,两人相贴的腿间,姜扶疏明显察觉燕琅身子一紧。
他抬眸看着她。
姜扶疏回视过去说:“此处毕竟为大都护住所,却因我的到来,大都护日日只能宿于书房内,终是不妥,更何况……”
她将视线投去一旁,看着架子说道,微叹道:“大都护不在,那鹰也是不进屋的。”
真是白瞎了她给它新换的架子,简直是一根羽毛都不肯让她得到。
姜扶疏指尖尤湿润,略带凉意的水一滴一滴侵入燕琅着衣的缎面,激起些翻涌的潮意。
燕琅骤然笑了,他俯身看着姜扶疏道:“姜扶疏,你与我同寝会害怕吧。”
姜扶疏定定看着他,轻声道:“你是我的夫君,我为何会怕?”
燕琅修长的指尖掠过她鬓间的碎发,将其放至耳朵,旋即指尖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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