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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交给陛下,若无其他事情你可以走了。”风澈端起茶杯撇下一句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不言而喻。洛行渊只是一笑,也不在意,只是语带调侃道:“哦?多坐会不行?”风澈瞥了他一眼,冷淡道:“我记得我们没那么熟吧。”“啧。”洛行渊咂了咂嘴,“你喜欢你家陛下?”风澈脸一僵,语气变得有些怪。“你胡说什么?!”洛行渊无所谓地耸耸肩,“百合嘛,我懂,不要太紧张。”“你……”风澈深吸一口气,“我对陛下并不像你所说,我只是不想陛下被你这种人骗。”“哦?我是哪种人?”洛行渊饶有兴趣地盯着风澈脸上的表情变化。她果然一时有些语塞,要说讨厌洛行渊,那应该是他对陛下多有不敬,但要说他真的骗了陛下什么,她也说不上来,那点不痛不痒的赏赐看似金贵,实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于女帝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何况之前大殿之上洛行渊所展现的实力,足以证明哪怕没有赏赐,他也不会真正缺修炼资源……所以洛行渊到底是哪种人?“我看起来很弱,会拖风璃月后腿吗?”洛行渊干脆自问自答。风澈犹豫一下,摇摇头。洛行渊又接着问:“还是说风璃月太弱,你觉得我罩不住她?”风澈手中茶杯啪地一下放在桌上,茶水撒了出来,她怒视洛行渊喝道:“大胆!竟敢藐视陛下!”“别急。”洛行渊慢慢给她斟上茶,神色很是淡然,“既然我和她都不弱,为何在你眼里我与她不能互为助力?”“互为助力?”风澈脸上表情又僵住了,她自然知道女帝给了洛行渊一些她不知道的任务,而且洛行渊也确实能做到,否则按自己对陛下的了解,陛下不会如此信任一个人。“对,相互扶持,共同进步。”洛行渊举起自己的杯子,做了个碰杯的动作,然后仰头一饮而尽。“你不要大言不惭,你可知陛下能一步步走到今日有多不易,她……”风澈不甘心地反驳,一直以来女帝的助力难道不是她和雪玲珑吗?她们两个自小便立下天道誓言要守护陛下,所以在祖地的日子她们拼命修炼,比所有风氏培养的死士都要努力,她们为此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这条命,但洛行渊在说什么,他要和陛下相互扶持,他了解陛下多少?!洛行渊眨了眨眼睛,他大概猜到了风澈对风璃月究竟怀着怎样复杂的感情。如果风澈是风璃月曾经的剑,那此刻自己的存在,确实会让风澈感觉自己被抛弃,因为风璃月现在面临的内忧外患已经超过了风澈的能力,哪怕是风澈赌上自己的性命,都难以让风璃月立于不败之地。风澈太习惯了,习惯为风璃月而生、为风璃月而死,这种彻骨的忠诚过了头就成了执念,成了‘被放弃’的不甘。洛行渊叹了口气,他看得明白,但不太懂怎么劝人。“风澈,你想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大堰皇帝亲自来问罪,你当如何?”风澈一愣,“萧景龙?他堂堂人皇境强者,又是一国之君怎会随意离开自己的皇都。”“那如果他借着萧昇的伤做借口,要亲自向你家陛下讨个说法呢?”“又或者他此刻按兵不动,实则是想假意勾结风氏祖地,意图吞下整个大苍呢?别忘了萧景龙背后有上界的支持,如果上界想通过萧景龙对整个沧澜界做些什么,那与大堰交界的大苍不正是首要目标吗?”“若大堰大军压境,你又当如何?除了持剑死在风璃月前面,你还能做些什么?”洛行渊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问得风澈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只留下一片苍白。她抬起双眼,死死地看着洛行渊,半晌才吐出了几个字。“难道你就能阻止这一切吗?”“我能。”洛行渊认真地回答。“凭什么?”风澈咬着牙,如果洛行渊真的能,她就算成为弃子,成为一把被尘封的刀又如何,只要陛下能够实现守护大苍的溯愿,其它事情都不重要。“凭你只能信我。”洛行渊笑了,他手稍稍抬起,亭子前方的池塘中一尾鲤鱼被他灵力束缚悬空而起,继而洛行渊手指稍动,那鲤鱼来不及挣扎便成了一坨碎肉。风澈眼神中露出不屑,“如果单纯比力量,你不可能胜过人皇境的萧景龙,你……”她话还没说完,却见洛行渊的手再次动了,一股浑浊的灵力瞬间把鲤鱼的残躯包裹成一团,灰色的灵力之中一股浓郁到让人无法忽视的生命气息散发出来。风澈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那灰色的灵力散去的一瞬,鲤鱼的鱼身竟再次恢复了正常,洛行渊手放下,鲤鱼‘扑腾’一声又跳回了水里,欢快地游动起来,与之前毫无区别。“你做了什么?!”风澈喃喃道。,!洛行渊呼出一口浊气,做了什么?自然是再次使用了混沌之力的‘创造’。别说,创造可比毁灭累多了,若说混沌之力的‘毁灭’倾向是消耗蓝条,那‘创造’就是在燃烧魂力。自己初步可以驾驭这股力量,如果刚刚施展的对象不是一条鱼而是一个人……就凭他如今这点神魂力量,就算把神识烧穿都做不到。不过一条鱼也够了,完全够唬住风澈。要想真正没有后顾之忧,风澈作为风璃月身边最近的人,一定要完全信任他。以前他可以不在乎,但现在他要暂时离开苍幽城。这期间风璃月真要碰上什么危险,而风澈没有及时联络他,那就真要出大事了。洛行渊调整好呼吸,才幽幽开口道:“你别管我做了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力量不属于沧澜界。”“而璃月和大苍如今的困境,除了我,你还能相信别人吗?”风澈面色有些灰败,她承认洛行渊所说不虚,哪怕她从小接受的是风氏最顶尖的培养,自诩沧澜界修炼的法门都多有涉猎,刚才洛行渊所展现的那股力量,都是她闻所未闻的,杀死一个生命却又在短时间内复活它,这种力量……堪称逆天!如果说曾经的祖地是女帝最大的依仗,可如今的祖地分明是要对女帝下手,那些长老个个都是炼虚期的强者,老祖更是炼虚圆满的大能,加上不久后可能大堰就要前来问罪,面对人皇境的萧景龙,除了洛行渊,风澈的确想不出还有谁能站在她们这边。三阁吗?天工阁阁主雪玲珑被囚皇陵,天枢阁阁主楚流裳失踪,天机阁阁主白念九更是杳无音讯。六院吗?那些老家伙见风使舵的本事可不差,何况他们还牵扯朝堂之上的诸多势力,背后也有众多修行世家,这些人会下注给被祖地放弃的女帝吗?这种赔本买卖他们会做吗?若是女帝这一方不能放手一搏,那待到老祖出手,就真成了任人宰割……风澈想通了一切,她脸上的表情渐渐变了,重新恢复了之前的镇静。洛行渊一直在观察她的变化,见她恢复神色,心中知道自己的‘招安’应该是成了。“好,我信你。”风澈郑重其事地看向洛行渊,“你希望我怎么做?”洛行渊嘴角微微扬起,轻声道:“帮我做件事。”“把那个罗盘交给璃月之后,让她去找雪玲珑打造一方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然后到天机阁交给一个叫小虎的年轻人。”“这件事很重要,另外,你手上的戮仙罗盘和我手上的坠星罗盘可以相互锁定对方位置,也可以对话。”洛行渊讲述罗盘作用时,还是选择隐去了可以看到对方画面的能力,按之前风澈对自己的防备心,要说出来怕是又要多想,不如等自己和风璃月联络时,告诉风璃月一人就好。风澈点点头,但旋即脸上表情又变得有些奇怪,有些欲言又止。洛行渊挑了挑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罗盘的事没什么问题,但是打造赝品之事……”风澈顿了顿,“雪玲珑如今被囚禁在皇陵之中,怕是难以出手。”囚禁?洛行渊一愣,旋即回过神。一想之下,自那日与雪玲珑割袍断义后,那女人确实没再出现过,自己也就理所当然认为她回了天工阁,如此看来却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看来祖地那时候就起了要削弱风璃月的心思,不然怎会囚禁风璃月的左膀右臂,这无异于在削弱皇权。还未等洛行渊继续问,风澈先开了口,她满脸狐疑之色,口气也有些不善。“而且,为何你的人会在天机阁?你的人在那里做什么?”:()穿成炮灰反派,我只想提统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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