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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很快,便有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被人押解过来。
蹲守墙角的迟妍看得清清楚楚,在场的人唯有温舒云的脸色瞬间变幻莫测,眼神也飘忽不定。
温涉也看向温舒云:“对比了监控,这个就是推宁女士下水的人,姑姑,你应该很眼熟吧。”
“我?我怎么可能眼熟,我都不认识这个人。”温舒云直接否认。
迟妍也不继续躲着了。
她从阶梯上走下,溺过水的声音虽然虚弱,却也清澈入耳:“推我的人,是个男人,我清晰记得他身上有一股极淡的栀子花香,和小姑身上的味道是……”
“你少污蔑我!”温舒云像是被踩到了痛脚,竭力打断迟妍的话。
这时,温涉拿出一只手包,丢到迟妍怀里:“看看,有没有少了些什么。”
迟妍惊讶于自己的手包竟然在他那。
她连忙低头仔细检查了起来,最后沉声回:“少了支笔,就是那天……”
后续的话,她没有再说,但温涉已是了然。
他冷下眸色,走向自己的姑姑。
“原来你今天来,并非诚心送我父亲最后一程,而是为了替自己的亲哥拿到那支录音笔。”
温舒云心虚不已,犹疑一瞬后,加重声音:“什么录音笔,我不知道。阿涉,我是你的姑姑,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这样想我!”
下一瞬,她又将矛头对准迟妍,“宁若雪,你这个狐狸精,勾引我哥也就算了,现在还离间我们姑侄的感情。我跟你没完!”说着,她冲上来要抓迟妍的头发。
但温涉及时出手,一边将迟妍拉到自己身后,一边抓住温舒云的手,低声斥责:“闹够了没有?”
“阿涉!”温舒云不甘地唤了他一声,想为自己鸣不平。
但温涉率先开口:“你的保镖已经交代了所有,姑姑,我现在只要你向宁女士好好道个歉。”
温舒云情绪激动:“我说了,我不认识那个人,事情也不是我做的!”
温涉嗤笑一声,随即用他、温舒云、迟妍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冷声道:“温诺的生父,你敢说自己不认识?”
温舒云顿时愣怔了双眼,慌了神似地看着温涉:“你……你……”
温涉后退一步:“今天本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你非要担下一切责任来主持解秽宴,那么无论这个人是不是你指使的,宁若雪出了事,你都理应对她道歉。”
“是啊,舒云,你就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有叔伯帮腔。
但温舒云显然不愿意,她嚣张道:“要我道歉?从小到大我就没有该给谁道歉的时候!”
“那你很快就有了。”
迟妍从手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果断摁下一串号码,“如果家务事不能在家解决,我也可以选择报警。”
“诶诶诶,慢着。”
过来阻止的是温涉的小爷爷,老头长得还算比较和气,只是行为依旧偏帮温家人,“今日老爷子身体抱恙,我作为长辈出席。那么我来主持这个公道。若雪,这毕竟是家务事,你就别报警了,闹大传出去有辱家门。”
迟妍不动声色。
而温涉已然没了耐心,再次下达通牒:“温舒云,道、歉。”
温舒云见温涉这样唤自己,气得眼眸泛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行,我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是我二哥让我来拿录音笔。她宁若雪就是个贱人,见一个爱一个,看你爸没了,忙不迭地从美国跑回来勾引我哥,害我哥说了那些话,被你抓到了把柄。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你为什么要怪我!”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在客厅响起。
迟妍冷眼看着温舒云,神情丝毫不见往日的和煦,收回来的手垂在腰肢旁微微颤抖,只是她虚弱的声音依旧有力且坚定:“道歉,向我宁若雪道!歉!”
温舒云则还处在被打的懵逼中。
她捂着自己的脸,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你敢打我?”
“这一巴掌,是我作为长嫂教训你的目无尊长、随意污蔑他人。我是温驰徵的妻子,温家大房如今的夫人!”迟妍此刻就像是一只刺猬,浑身长满了尖刺,捍卫着“宁若雪”在这个家的地位。
温舒云看向温涉,神情像是被抛弃了一样:“阿涉,你就这样看着她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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