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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正的年龄不到十六周岁,她是80年的阴历八月初八生,正经的80后,但后来报户口时家里随大流给她报大了两岁,登记的是78年8月8日,即使现在没满十八周岁,拿着户口本和身份证也可以到银行办理属于自己的存折。
第二天去凤城的路上不太顺利,因为夜里下了大雪,天亮后仍未停,路上积雪很厚,大巴车开得摇摇晃晃,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抵达目的地。
但到银行开户就很顺利了。
李珊珊往账户里存了两千,身上还剩二百多,又有紧迫感了。
她想赚一把大的,需要很多本钱。
加油吧,李珊珊!
凤城翻译社仍有总公司那边传过来的单子分给她,算是个大单,一单一千五,内容长,专业名词多,难度高,即使是凤城翻译社里,能通篇翻译出来的翻译员也是凤毛麟角。
李珊珊花了十个小时翻译完毕,通过验收。
拿到款子时已有六点半,赶不上回家的大巴车了。
李珊珊借翻译社的电话往村里打了个电话,打到小卖部,托小卖部的老板李春荣跟她爸说一声,“春荣哥,麻烦您告诉我爸,我翻译完接的单子后赶不上车,天又黑,雪后路不好走,明天还有活,我就在凤城住几晚,肯定住安全的旅馆,让他不要担心。”
李春荣闻言就答应了,“行,我这就去找你爸。”
他是李珊珊本家的堂哥,关系有点远,两家住得却不远,也就三五分钟的脚程。
找到李爸时,李爸正在自家附近和大家一块铲雪。
把路上的继续铲到两边,清出一条能走的路。
忙得热火朝天。
李爸早上去莲花镇卖袜子了,没卖完的袜子被他带去附近村里兜售,傍晚才回来,发现家门口和路上积雪得有半尺多深。
一脚踩下去,小腿被淹没一半。
“兆晖叔!”李春荣喊李爸,“你家珊珊打电话来说她晚上不回来了。”
李爸停下动作,拄着铁锨的长木柄,“我家珊珊咋说的?”
李春荣回忆几秒钟,把原话复述出来,接着问:“叔,珊珊不是才上高中吗?咋就能在凤城找到工作了?说是翻译什么。”
李爸笑声爽朗,“就是英语翻译,一单能赚好几百。”
“哇!”听到的人无不惊呼。
好几百!
什么概念?
和李爸一样跟着建筑队盖房子,一天才赚八块钱。
他们这个生产队的人都姓李,一个祖宗传下来的,羡慕之余,纷纷细问究竟。
李爸笑容更盛,“英语是外国语言,咱老农民接触不到,也不懂。我只知道珊珊的学没白上,要是没上学,她从哪里学来这样的本事?咱老农民累死累活,一年也攒不下几百块钱。还是上学好啊,咱们老农民家的孩子只有一条出路,就是读书。”
以前很多人劝他不要让李珊珊上高中,一年学费加住宿费总共900块钱对于农民家庭来说真不是小数目,三年就是好几千,毕竟还得加上学费资料费什么的。
现在必须让他们知道自己女儿的本事!
想当年,前妻回城后音讯全无,还有不少人劝他把女儿送人,再娶生子,他看着在自己怀里哇哇大哭的女儿,终究舍不得,没同意那些人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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