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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啊。”宋槐举在半空看,和他一起从玄关往客厅走。
“不清楚,送你了。”
“我不要。”
“那就扔。”
“......”
她真就随手扔在沙发角落,换来温诚极其不友好的一眼。
“胃呢,怎么样了。”
温诚把外卖袋子撕开,纸筒塑料盒摆在茶几上,盖子没开香气就已经渐渐溢出。
“好多了。”她说。
“你老板通知没,我给你请十天假。”
“十天?”宋槐抬起眉毛看他,“你疯了,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对啊,喜欢一个人就会疯,尤其是你这种人,”温诚将筷子一掰,看她瘦削孑孓的身体被包裹在厚重且没版型的羽绒服里,像沉寂在角落中的蚕蛹,更像一只满是戒备的呆头鹅,他笑着看她,“我家有这么冷啊。”
“不冷。”
“那是怎么,怕我突然对你做点儿什么?要真是那样你穿什么也没用。”
“洗缩水了,”宋槐还有点羞于开口,到底畏惧什么她不清楚,“扣子解不开。”
昏沉沉的客厅窗帘没拉,月色从落地窗流进,折返铺在宋槐身上,连鬓角碎发都镶了层碎光,低饱和亮度看她五官不太清晰,但温诚依然察觉到她的一丝窘迫,他没忍住笑几声,故作大幅度把外套一脱,随手往沙发里甩,迈步靠近她,“这表情什么意思,以前你对我那种牙尖嘴利的样子呢?再让我看看。”
宋槐向后退步,他就上前,直至把人逼到墙角。她仰起头,看温诚的鼻梁,眉眼,并且垂下的一双手无处可放,整个人无比局促。
“你还挺信任我,说来就来,还能在床上死睡那么久,不怕我真把你怎么样?你别忘了,你面前这个男人,对你有歪心思。”
“......你,”她脚后跟抵住墙面,双手攥紧衣服,身子直挺挺的,心脏在胸腔里乱蹦,“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我对你不想保持绅士态度,我忍着呢,”他两只手捏着宋槐脖颈下第一颗牛角扣,左右两只手扯着,扣子很大且紧,很难解开,
“你说得很对,喜欢就是冲动,但评判一个男人好坏,是看看他能不能为你冲动一辈子,毕竟男人都贱,有几个好东西。猫贴主人是为爱违背天性,如果一个男人爱你,也会把他劣根性彻底清除,然后付出所有。”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讲的爱情观大道理,对宋槐就是虚无缥缈,一辈子用不上。
“别动,配合一下,要怪就怪你买的破衣服。”
温诚指节蹭着她的脖颈,宋槐后背抵住墙面,她能感觉自己领口被拽起来,被迫往前走两步,胸口快贴在一起,还有阵阵鼻息,轻飘飘的往锁骨上吹。
谁也没说话。
很静,除了衣服在摩擦。
客厅电暖气只开了一个,空气凉沁沁的砸着皮肤,尽管如此都化不散滚烫的鼻息,以及逐渐升温的血液,两颗年轻的心脏跳动着,响声回荡昭然若揭,似乎穿过一条线让他们同频,看着温诚在昏朦中沉沉的注视,宋槐也感受到他口中的冲动——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宋槐里面穿了件毛衣,比较粗糙,都快脱线了,一截线条从她脖颈里冒出去,另一端牵在温诚心上。他指尖蹭着宋槐耳朵,慢慢挪向润红的嘴唇,“知道我们现在做什么?”
她不回答。
“是那种不负责的,明晃晃的暧昧。”
“那要不要尝试接吻?就一次。”
温诚看宋槐的眼神里带着重量,气息轻飘飘的吹在她头顶。
“不要,没意思。”
“没试过怎么知道,”房间太暗,只能看清对方的眼,温诚说,“万一还不错呢。”
感受到嘴唇上的指尖温热,宋槐偏头躲开,刚低头,太阳穴又碰上他的肩,似乎如有实质,宋槐像放弃挣扎一样破功,僵硬的身体彻底软下来,困兽姿态短暂依偎在他胸前。
这是本能反应,她只想靠着他,因为最近太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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