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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夫妇还在对着夏无且叫嚣着,再加上围观之人的一边倒打压,人群中的那几个手执剑的人便越来越向前靠去。“夏无且,你们识相的就赶紧滚出邯郸去,这里不欢迎你。”那中年男人咒骂着正在义诊的人。“没想到我们如此信任的夏神医是这样的人,我家儿子之前总是咳嗽,吃了他家药就好,停一段时间就又开始咳嗽了,难不成就是他家的药有问题啊?”一个挎着篮子的妇女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天呐,我们之前都吃过他家的药不会也变成这样吧。”一时间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夏无且,你听到了吧,这些人都被你那黑心肝给害了,打着救人的幌子来害大家,你就是一个庸医!”那妇人抱着带着布套的孩子没好气的谩骂着。“大家一定是误会了,我们义诊施药用的药材都是我和徒儿亲自采摘,还有一部分是从各国采购,大家完全可以去车上查验,还有这位大姐,你说你家孩子一停药便会反复咳嗽,我刚刚查了一下您孩子的脉案,孩子肺气燥热切不可大肆进补,否则就会事与愿违,您篮子中狩猎得来的野味性热不可给孩子吃啊。”夏无且给那个挎着篮子的妇人解释道。“这还成我们大人的不是了,你们到底是不是大夫啊,你治不好我儿子的病你还来怪我们大人给孩子进补,孩子身体虚弱不补难道还放任他身体继续孱弱啊。”“就是,就是,看来这夏无且名不副实啊。”人群中拿着剑的人见舆论已经被搅浑,他们几步窜了出来,白晃晃的剑直冲着夏无且和郭炱而来。“夏兄小心!”雍从一旁几步上前将那个人挡了下来。人群见状有的被吓的逃走的,还有胆子大的躲在角落中看着雍和那几名刺客的搏斗。而一旁的赵政趁机用网将那对夫妇和带着头套的孩子网在一起将他们控制住了。雍将那几名刺客击退后,赵政来到那对夫妇面前,他从那男人的怀中取出那几张脉案:“既然你说是好几家医馆都给你开了脉案,我到要问问你,既然是不同医馆给你开脉案,这脉案的字迹为何有一摸一样,还有,这写你脉案的云锦绢布是怎么回事?”那个男子听到云锦绢布这几个字后眼神突然闪躲起来:“什么云锦绢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嘴硬,云锦绢布大家在这里有懂行的给这位大哥解释一下。”赵政试探的问道人群中有没有懂行的人。“这云锦绢布乃是供王族贵人大王的布匹,若有大王赏赐姬妾也可穿戴,一般只能在宫中见到,这书写脉案怎么也能用到如此名贵的绢布了?”人群中一个声音传来。“先生说的好,这云锦绢布乃是御品,只有王宫大内可以使用,怎么会到你们这一介平民百姓手中,你们能给解释一下吗?”赵政拿着那几块布逼近男子。“我不知道,这是医馆给我的,我怎么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的什么云锦绢布?”那男子慌张的说。“哦?是吗?这些脉案上写着这些医馆的名称,那我带你们一家子去一家医馆一家医馆核对一下呗?你看看他们会不会承认这些绢布和脉案是出自他们之手?”赵政将脉案递给雍,雍明白了赵政的用意便离开人群。“公子政,这雍先生是要干什么?”夏无且询问赵政。“夏家主放心,雍先生只是去核实情况了,您不必担心。”赵政又走到那一家的身边,“布罩蒙头,我倒要看看此人到底得了什么怪病。”赵政一把将那男孩的布罩摘了下来。“不要!”那男孩的母亲想要上前阻拦但为时已晚。见到光的男孩开始狂躁起来,似乎是有些呼吸困难,那男孩狂躁一会儿后脸色开始发紫。“天呐,这个孩子是中邪了吗?”人群通通往后退了好几步。站在人群中的洛伊依看着这个男孩的症状心中想:“这孩子的症状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呢?”由于人群的攒动,一个人将一家小食店的水桶踢翻在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细细的水流声使得那个孩子更加焦躁不堪,他在网子中极力的挣扎,双眼血红一般,细密的汗珠从男孩的脸上流了下来。洛伊依见状便走出人群来到赵政身边。“伊依,你怎么过来了,你的伤还没好,快回家去,这里情况复杂,快回去。”夏无且看到洛伊依的出现很是惊愕,然后又担心起来。“义父,我大概知道这个孩子是什么问题了,您放心我会保护自己的,我也担心你和姐姐还有舅父一家,所以我才托公子政带我来这里。”“你这孩子,真倔。不过伊依,你说你知道这孩子是什么问题,你如何得知的?”“我需要验证一下。”只见洛伊依拿来一杯水在那小男孩身边倒了下去,那男孩听到后又开始急躁起来:“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但是伤口在哪儿呢?”,!赵政见洛伊依一直围着那个小男孩转遍过去询问:“伊依你在找什么?”“我在找伤口,找被咬的伤口。”“被咬的伤口?”赵政一头雾水,他实在不懂洛伊依在干什么。洛伊依仔细的看着那个男孩的身体,就在那个男孩挣扎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时,她突然发现了那男孩小腿肚上一排类似牙齿咬痕形状的伤口。“看来就是这个了。”洛伊依手指着那个伤口给赵政夏无且看。“咬痕?伊依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赵政说。“这是被狗咬的痕迹,”夏无且观察着那个伤口,“这个孩子得的是疯狗病。”一旁的路人都被夏无且的这个结论震惊到。“我儿子就是吃了你的药才会这样的,什么疯狗病,就是你一派胡言,你就是一个庸医。”男孩母亲在网中奋力的想要挣脱出来。“这位大姐,不要随意污蔑别人,”雍手中拿着几块绢布,“大家看看,这是刚刚这云锦绢布上医馆的各位大夫的手书,字迹均与这布上不同,是你们随意污蔑别人,还要倒打一耙,大家可以拿去看看,看看我说的是不是属实!”几个人围观的人接过手书开始查看:“是啊,这字明显就不是一个人的啊,这家人是不是在污蔑夏神医啊。”围观的人又开始讨论起来。男孩父亲眼看大家都不在相信他们便大声的嘶吼:“大家不要相信他们,他们夏家就是要大家都依赖他们,然后控制你们一直和他买药,他在害大家啊。”可事到如此,围观的人也不再轻易的相信这夫妇二人的话。嘈杂的人声使得男孩又开始狂躁起来,身体不停的抽搐,男孩母亲爬到男孩身边想要将他护住,但男孩抽搐的无法靠近,她泪流满面的看着孩子,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那妇人缓缓起身,她朝着洛伊依和夏无且跪了下来。“大姐您这是为何?”夏无且被妇人突然的举动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夏神医,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我们是被逼的,那人说,只有将夏神医一家赶出邯郸他们才会救我儿子,如果我们不照做就会让城中的所有大夫拒接我的诊,夏神医,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那妇人使劲的在地上磕头。“你,你怎么就说出来了。”一旁的男人责怪起妇人来。“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我何不来求夏神医,那些人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他们根本不想救儿子,只是利用我们来抹黑夏神医,让我们帮他们赶走夏神医而已。我为了儿子我不怕被他们杀掉,只要我儿子好好的,夏神医求求你了,救救他吧,他才刚十一岁啊。”“大姐,那你能跟大家澄清刚刚的误会吗?”那妇人转过身:“各位乡亲,是我一家被蛊惑,是我一家被要挟才会来污蔑夏神医,大家千万不要怪罪夏神医啊。”“真是恶毒,这样的一家人就不应该救他。”“是啊。报应,污蔑好人!”一声声的声讨中,夏无且将那对夫妇扶起,然后重新给男孩套上了头套,过了一会儿后,男孩慢慢稳定了下来。“大姐你与你的丈夫若信得过我便随我回家中给孩子看一看吧,这里药品工具不全,家中器具更全,且看你们二人的意愿吧。”“夏神医,我们相信你,我们愿意跟你去。”这样,夏无且和郭炱以及雍开始收拾摊位准备回去。“夏神医真是心胸开阔,如此污蔑他他还愿意为他们的孩子进行治疗,真是圣人也。”人群又开始赞赏到夏无且。一路上,夏玉房和舅母护着洛伊依,而雍将那个孩子扛在肩上回了夏家。来到屋子中,夏无且赶紧让雍将那个孩子放到床上开始检查。“孩子是被狗咬了吧。”“是啊夏神医,我邻居家刘大哥养了一条狗看院子,起初那狗还挺正常的,但后来那狗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乱叫,还很狂躁,有一次崩开绳子把家里的鸡都咬死了。那日我夫人带着孩子去找刘嫂借些针线,一进院子那狗就开始狂叫,一刻都不停下,后来从刘嫂家里出来时那狗的绳子便断了。那狗就径直冲向我儿子在我儿子小腿上咬了一口,不是我夫人眼疾手快用身旁的木棍将狗敲晕,孩子的腿就废了。”洛伊依听到此后,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看来就是狂犬病发作了,这战国时期也没有狂犬疫苗,发不发病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大哥,我想跟你说,孩子这症状就是疯狗病,这种病我在列国游学行医之时见过几例,被疯狗咬后基本无解,他们会全身抽搐,畏光怕水。”“对,我儿子起初就是伤口有些红肿并无大碍,但后来就开始不正常了,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狂躁,再后来甚至不能见光,甚至是家里倒水的声音都能刺激到他,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们那几日一直在邯郸城中寻医问药,后来到了一家医馆,那家大夫说有能医好我儿子的方法,但他们要我们见一个人,后来听了那大夫的我们见了那人。”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是什么人?”夏玉房好奇的问。“他带着兜帽我看不真切,但看身型和声音年岁应当不大,估计就是十一二岁左右,后来这个人用我儿子的命来威胁我们,说让我们替他完成一件事,让我们夫妇将我儿子的病想办法嫁接给夏神医,让夏神医名声扫地,让您在邯郸待不下去。”“好恶毒的计谋,利用父母的爱子心切来要挟,真可恶。”一旁的舅母怒斥着这恶劣的行径。“原来如此。”夏无且得知了前因后果发出一声叹息,“我知道您二位爱子心切,但这疯狗病确实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案,一旦发病必死无疑。”“您是神医,连您也没办法吗?”男孩母亲崩溃大哭。“实在对不住,这个病确实没有什么治疗的方法,我接触的几例病人无一例外都去世了。”夏无且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时在一旁坐着的洛伊依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对了,我记得东晋时期的一位道士医学家葛洪有一本书《肘后备急方》里面好像提及了狂犬病的治疗方法,但现在我记得也不真切,现在是战国时期,这离东晋时期还有几百年呢,我得好好想想。”她从一旁拿起笔在书简上写着些什么,不一会儿她便写了些东西。洛伊依起身将自己写的东西给了夏无且。“伊依这是什么?”夏无且拿着书简问道。“义父,这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位葛姓大夫他用来治疗过疯狗病的方法,我在脑海里有印象,我就写出来了。”夏无且拿起书简看着:“病起之初,取用咬人之疯狗的脑髓,捣碎,敷以伤口处,待病人高热退去,不惧光水声响即病除之。”夏无且看着这骇人的治疗之法,有些难以相信:“伊依,你确定这是大夫所书吗?如此骇人,且从未听说过此种治疗之法啊。”而一旁的郭恝反倒对此法很是感兴趣:“取用疯狗脑髓,此法看似吓人,但细细品来到有一种以毒攻毒的意味在里头,伊依,此法倒是新鲜,这是你听来的?”“对啊,是一位姓葛的游医说的方法,我脑海里有印象便大致写出来了,所以写出来让义父和舅父来看看此法的可行性。”:()秦镜两生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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