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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洛拉默默吐槽,然后很快就听出了那句奇怪话语背后的真正意思:“太难抓的意思是指,根本没办法让它们在您手上完整存活下来吧。”
“有试过哦。”五条悟毫不避讳承认道,语气里的遗憾感完全是一种明晃晃又让人无法反驳的傲慢,“但是真的太脆弱了,稍不注意就死了,很伤脑筋诶。”
用无辜且困扰的语气说出了大魔王的台词呢。
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会这样。
记得之前第一次跟着五条悟去秋田县出任务时,明明现场气氛特别紧张,大家都对那个随时会孵化的咒胎担心得不行,挤在一起充满畏惧地窃窃私语。
五条悟却双手抄在衣兜里,抬头看着那个咒胎打量半天,连伊地知紧张询问“是不是情况比较麻烦,需要再次扩大疏散范围”的话都好像完全没听到,只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大概是从来没见过五条悟这幅样子,伊地知和那个满脸是血伤痕累累的三级咒术师都已经绝望了。
他深吸口气,脸色发白地打电话给政府部门的对接人员,准备进一步扩大避难范围,却听到五条悟突然冒出句:“沙皮狗。”
旁边紧张得都快吐了的工作人员:“???”
芙洛拉讶异地转头,看到五条悟正指着那个咒胎,好像看到了超级搞笑的东西,顺便笑着对她说:“里面那个形状超像沙皮狗的!哈哈哈哈哈——芙洛拉能看到吗?你站那里角度不对吧,到我这里来看,抬头抬头。对了,就是从这个角度,完全就是沙皮狗吧!”
情况实在太跳跃了,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能听话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起头,然后震惊发现那团被包裹在薄膜里的东西……
还真是很像沙皮狗!
但是这人到底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想到这种东西的啊?
“老师,大家都在看着你。”她满头黑线地小声提醒,然后朝一脸懵逼茫然又无助的伊地知说,“没关系,不用扩大疏散范围的,没什么问题。”
刚刚五条悟只是单纯地没有在听他们说话而已。
伊地知:“……”
看那个面如菜色,嘴唇抽搐的样子,怕不是刚才给社畜吓得胃液都已经窜到喉咙口了。
“真的吗……?”他喃喃。
“只是沙皮狗而已。”她点头。
伊地知捂着腹部颤巍巍挂断电话,听到五条悟说:“哇,伊地知,你看起来紧张得都要吐了,快到外面去吐啊,别让我看到,好恶心。”
“那都是因为您刚才什么都不说,实在太吓人了吧。我还以为情况很麻烦……”他冷汗直冒地辩解。
“这有什么麻烦的?”他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理所当然,轻而易举,“孵出来不也就是个特级,看着也没什么有意思的能力。就算是特级咒灵也是有成长期的啊,这种刚出生的只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宝宝。”
听到他把特级咒胎叫做小宝宝,旁边那个咒术师眼睛瞪得像铜铃,就差把血都呕出来。
而芙洛拉也忍不住说:“别吧,真要是小宝宝什么的,您不成了那种专挑新手村虐菜,还故意脚刹儿童制造童年阴影的超级缺德乐子人了吗?”
一句话把五条悟逗得哈哈哈了好一会儿,然后语气遗憾又轻快地说:“那也要怪这些咒灵实在太没意思了吧。”
是超级缺德乐子人实锤了。
倒是体谅一下旁边已经自卑到快哭了的咒术师同事啊!
“行了行了都出去吧。伊地知外面去吐啊!”说着,五条悟伸手摸了摸芙洛拉的头,力道温柔,“一会儿跟在我身边别走远就好。要是运气不错的话,应该能看到它自带的生得领域诶,是个很好的上课机会哦。”
听出来他这是打算故意等咒胎孵化成特级咒灵再祓除,就为了给自己学生有个上课好机会,旁边那个咒术师的表情和思考能力都已经崩塌了。
他看着五条悟的表情像是看着某种不可名状也无法理解的庞大怪物,最后只剩和其他人一起弹射起飞逃跑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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