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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玄濯静静看着这略显危急的情景。
仅着一件红纱的少女被单脚吊起,光洁长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隐隐泛着玉白光泽,面颊晕染薄红,面色依稀交织着焦灼与为难。
周遭光线昏暗,衬得上方被烛光围绕的她愈发显眼。
仿佛被笼子困住的猎物,无助,可怜,却又极易激发出某些恶意的兴趣。
玄濯登时硬.了。
一瞬间,他回忆起自己几个兄弟过往聚众跟情人玩的游戏,和眼前这场景些微重合。
不过也只有一瞬间。
下一刻弦汐便将黄符拍上了红绸,同时两指一并,高台四边无数粗壮藤蔓破土而出,霎时将红绸层层捆住,扣了下来!
砰——!
尘土飞扬,红绸好似一条红蛇般扭动不已,却怎么都无法脱离藤蔓的控制。
大势已定,弦汐呼了口气,揉揉腿。
而玄濯却是微变了脸色。
——这小东西,适才驱使藤蔓的时候,身上竟溢出一丝神息。
一介凡人,为何会有神息?
玄濯眯起眼,凛冽眸光穿透飘扬的飞尘,以及那身雪白皮肉,直直看进弦汐魂魄深处。
除去那隐约闪烁着的、独属于天生木灵的碧绿光辉,弦汐体内平稳跃动的魂魄与他以前所见的凡俗并没什么不同,只是动得更为缓慢。
慢到如果不细看,甚至发现不了那团碧绿在活动。
玄濯正欲深入探究,弦汐却已将蔫儿了的红绸首尾打结,卷成一团拎了下来。
看她裙裾轻晃一步步走来,玄濯心底那点疑惑忽然被一阵遗憾取代。
——啧,这么快就完事了,还没到他轻薄的环节呢。
亏他下午还设想了一堆。
“师兄,我去拿衣服和收妖袋,麻烦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弦汐对他道。
玄濯略微垂眼,下巴一点她脚腕,“不用处理一下吗?这破布大抵有毒。”
弦汐顺着他目光一看,右脚踝上有一圈十分明显的红痕,被白璧无瑕的肌肤衬托得格外狰狞突兀。
被那布妖吸了点血。
她不太在意道:“没关系,一会就好了,我愈合能力很强。”
再重的伤,只要不致命,无需用药她也能自愈。
听她这么说了,玄濯便也没多问。
弦汐去后台换好衣服,摘下首饰,洗掉妆容,抱着一个收妖袋走了出来。
又是一个白白净净严肃正经的小道长。
玄濯莫名勾起点笑。
两人一起出了长停阁,外面已是天色黑沉,寒星忽闪。弦汐茫然地站在路边,想起自己没问桑乾,降妖后要去哪里找他。
走出几步的玄濯见她不动,回头问:“杵在那干嘛?”
弦汐道:“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桑公子。”
“找什么找,都这个时辰了,那小子估计早就睡得跟死猪一样,”玄濯道,“先找个客栈歇着吧,明天他自己会过来。”
弦汐自然听他的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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