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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清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垂眸,眼神流露出一丝哀伤,“无妨,只怕从此往后......你便不能叫我公主了。”
而另一头,方佑文淡定地坐在正厅中,他吹了吹杯盏中热气腾腾的茶水,严湛川心急如焚地在每个隔间中穿梭,他怒不可遏地说:“方佑文!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把江昭清藏哪了?!”
方佑文只是轻勾唇角,玩味地笑了笑,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严湛川,你手中的这个青白玉宝月瓶瓶可是我从拍卖行淘来的珍品。”
严湛川盯着这个斯文败类,火冒三丈,“你觉得我赔不起?”
他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哦,我只想告诉你,你再砸碎我这个花瓶,你可就欠我一万八千四百五十两白银了。”
“啪嚓”一声花瓶被重重地摔碎在地上,四周一片狼藉。下一秒,严湛川拔剑而出,锋利的剑刃抵在方佑文的颈间。
“她在哪?”他恶狠狠地看着方佑文,眼神中全是杀意。
方佑文轻挑他一眼,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说了很多次了,昨夜我把她带回寝宫后我就离开了。”
“一夜之间,七公主暴毙而亡,尸首都不见踪影,四公主畏罪而逃,你知道外面已经流传成这样了吗?”严湛川深吸一口气,后悔不已,“昨夜你信誓旦旦地说你能保她安然无恙,我才让她跟你走的,现在你跟我说你不知道江昭清在哪里?”
方佑文满不在乎的站起身,他握住那冰冷的剑刃,鲜血从他的掌心一滴滴流在地上,“现在宫中大乱,皇帝昏迷不醒,太子准备监国,严湛川,你作为楚国的大将军要做的是守护皇宫安宁,辅佐江怀安,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谈什么儿女情长。”
“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职责。”方佑文冷冰冰地看着他,手上早已鲜血淋漓,可他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一般。
两人四目相对,连同空气都静默了片刻,最后方佑文才堪堪放手,“我说了她会没事的,她的事暂时不需要你操心。”
严湛川盯着他,眼神冷冽,一字一句道:“方佑文,你等着。”
说罢,他走出方佑文府中。严湛川平息下怒火,跟下属低语,“找人盯着方佑文,还有他在京城的宅邸都暗查一遍。”
严湛川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落日的余晖洒在清澈的江面上,竹屋内炊烟袅袅,江昭清蹲在一旁看老婆婆生米煮饭,另一个锅中炖着鲜美的鸡肉,香味扑鼻而来。阿婆是方佑文的人,让她这段时日照顾江昭清的生活起居。
余月从外头蹦蹦跳跳地赶回来,“哇!好香呀!”她跑来江昭清身侧低语,“小姐,我们好像在西郊这边。”
西郊?江昭清蹙着眉,她真是猜不透方佑文的想法了,莫名其妙把她绑来这里做什么?
那位和蔼可亲的阿婆笑着,“饭快好了。”
三人在木桌旁坐下,余月迫不及待地尝了口鸡汤,下一秒嗓子好似被糊住,“这也太咸了吧!”
江昭清浅浅地抿了口,眉头紧锁。阿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实在对不住,我早就没了味觉和嗅觉,可能一不小心就放多了。”
两人皆是瞪大眼睛,江昭清急忙开口问道:“怎会如此?”
婆婆摆摆手,随意地叹了口气,“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早些年被人下了毒,现在有条老命活着便不错了。”
“阿婆若不介意,我可以为您把把脉。”
婆婆捋起袖子,手臂上布满了奇形怪状的紫斑和红点,还有些皮肤溃烂指出。江昭清心下一颤,她将手搭上婆婆的脉。
江昭清垂眸思忖着,片刻后她仔细查探着,“这毒似乎有些复杂。”
婆婆莞尔一笑,“罢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若没了小方我只怕早就归西了。”
“小方?您说的可是方佑文?”
“咳咳咳!”此时话语的主人公不知何时就站在了门口,方佑文穿着一身布衣,仿佛回了自己家一样,坦然地在江昭清身边坐下。
“阿婆,我今年都逾弱冠了,不要叫我小方了。”
“好好好,那就是大方了。”
席间一片其乐融融,就像寻常的夫妻人家一般温暖。
饭后,江昭清不同于刚刚的笑脸盈盈,她冷漠地把方佑文喊到竹苑中,“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方佑文轻笑一声,他露出早晨被严湛川的剑划伤的手,她连忙问着:“你的手怎么了?”
方佑文佯装吃痛,想起赶过来时费了不少力气甩开严湛川的人,心里一阵不爽。
“唉,还不是因为你的那位严大将军,他打人可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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