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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后裴熙川突然笑了一下,“所以我刚才的推测是对的,你是怕日后身份暴露会牵连他,想要给他留一条后路。”
木清辞这次答得很干脆,“是。”
“你觉得当年的事跟他没关系?”
“是。”
“那你怎么解释他拿出密函,以及请旨亲审此事?”
木清辞声音轻了些,“当年那件事已成定局,就算不是他也会有其他人,但他出来主审此事,我那舅舅日后肯定会消除对他以及沈府的疑虑,至于那封密函,我暂时还没想清楚。”
裴熙川道:“你就仅凭猜测,留下那个大个隐患?”
“就算是我想错了,我也想听他亲口告诉我。”
说到这,木清辞又轻飘飘的补充了一句,“然后我再杀了他。”
裴熙川又问:“那你为何不直接去问他?”
木清辞:“他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非要卷进来怎么办,能在这黎安城身居高位屹立不倒的人,有谁会是善茬,这条路不好走,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我能毫不犹豫的以身入局,是因为我已是孑然一身,没什么牵挂了。”
裴熙川心情也陡然有些低沉,“所以你这三年暗自发展,创办了幻音坊,就是不愿意让烟云阁牵扯太深?”
木清辞点头,“嗯。”
裴熙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狐疑得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师兄如此会洞擦人心,我哪里瞒的了你。”
裴熙川扯了扯唇,“你既费尽心思想要保全他,那你还让安义去阉了他?”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木清辞反问,“而且我说的是,他若是真的狎妓,再动手,而不是让他直接动手。”
裴熙川一时无言,“你还真是……”
木清辞仰头将茶杯中的水喝完,自嘲道:“我可能有病吧,既想要他好好活着,但又没办法看着他身边出现其他女子。”
裴熙川点点头,“所以你准备让他半死不活的活着。”
木清辞轻叹一口气,“没办法,我活着他就忍忍吧,等我哪天要是死了,看不见了也就随他了。”
“人家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等祸害啊,最低都还能活个万把年。”
木清辞不想跟他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东大营马场下毒一事应该不是武安侯做的,他是武将,平日素来爱惜战马,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只不过他是宣宁帝的人,所以有人想让他背这口锅,就算罪名落实,宣宁帝也会想办法保他一命。”
“所以你的意思是,此人只是想要甩锅,不想要武安侯的命,”裴熙川明白过来,“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
木清辞轻挑眉梢,“我正愁该从哪里着手呢,这不赶巧了,师兄可以想法子让瑄王知晓一些,让他们先拿在明面上来说,我们再来收尾。”
裴熙川道:“我也正有此意。”
“这几日驿站全是探子,皇后应该也会时常邀约我进宫,我可能分身乏术,劳烦师兄盯紧了。”
“我知道了,如果有事你就让月落告知我。”
说话间,木清辞已经将帷帽罩在头上,只听这时裴熙川又问了一句,“我有些好奇,你为何就如此的相信他?”
木清辞没答,径直朝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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