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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这些年一直在林业站干活,林业站买树苗,种树,浇水,除草,施肥等等杂七乱八的活都给他。老郭人也不错,实实在在,平时有事没事就到林业站去,天长日久,和林业站的工作人员一样,所以大家都很熟悉。老郭也会办事,时间长了就请大家喝个羊肉汤、吃个水煎包,下雨阴天还要弄上壶交流交流感情。有几个专业队都是老郭的队伍,人员是来自附近村子的老百姓。老郭结账快,所以大家都爱跟他干。
今年种树标准要求高,林业站和镇上的机关干部盯得又严,老郭的队伍干不出那么多的活,老郭自然就不赚钱了。老郭守着大家哭诉着:“马站长,你得给我留条活路呀,这样干法,我真的赔大了,甭说别的,咱们就说说挖树坑吧,小了不行,浅了不中,一个棒劳力一天挖不了几个,还累的腰酸背痛,一天赚不了十块八块的,他们找我抱怨,都不想干了。”“老郭,你啥意思,平时不也是这么个报酬标准吗,以前能干着,现在就干不着了。”“以前????以前????以前干活哪有这么严啊。”“奥,我明白了,以前干活你们光糊弄事,我说这几年种的树成活率这么低呢,今天可找到原因了,老郭,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要想打退堂鼓,这些天干的活一分钱也不给你。”“马站长,你别这样啊,咱们镇上的树也不光我自己种的呀,不能全赖在我身上吗。”老郭喘了口气,咽了口唾沫继续辩解着:“马站长,你行行好,再提提报酬吧,真的干不着,我豁出去自己不赚钱,人家干活的总不能赔了吧,你看看,他们都实打实地干,没有一个使奸抹滑的,老百姓挣分钱真的不容易啊!”
看着老郭真的急了眼了,马洪水才笑嘻嘻地说:“老郭,放心吧,亏不了你们,放心大胆地干,工资报酬的事你不用操心,不过,这活你得给我干好了,要是关键时候给我掉了链子,你以后就别想在林业站挣到一分钱了。别磨蹭了,快去干吧。”“好了,马站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就擎好吧,保证完成任务。”说完高高兴兴地跑走了。
其实,马洪水心里非常清楚,这个干活标准,这个劳动量,再按原来的报酬标准是不行的。原来干活,标准低,管理松散,包工头能省就省,三个人干得活顶多找两个,而且干活速度快,一个树坑本来40见方,实际干的30见方也不到,一天现在挖十个,原来最少也得挖二十,你说能不挣钱吗。一天下来,包工头最少也能赚两个人的工资,今年这个形势,老郭干瞪眼,一点假也使不上,能不着急吗,再这样下去,他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接下来,就是示范方的浇水了。为了确保树苗的成活率,镇上成立了示范方浇水小分队。孙学民任队长,赵云龙、张光林、林大国、董新平为成员,配备一辆皮卡车负责接送,运送东西。小分队的任务很明确,也很单一,就是把示范方的所有树苗浇好水,确保百分之百的成活率。
李瑞杰之所以安排镇上的机关干部来负责示范方的浇水任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是示范方的浇水时间最少也要二十多天,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完成,用机关干部节省人工费。二是这几个年轻人是刚毕业的学生,工作认真负责、责任心强、吃苦耐劳、在去年的农业开发、提留收交中已经显现出来了。领导同志们对他们几个都有很好的看法,也十分的认可,这种重要任务也是锻炼和考验年轻干部的一次机会。三是让机关干部来负责浇水任务放心,也相信他们能够圆满完成,交给老郭他们不放心,怕误事。再说了,示范方的苗木成活率要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争取百分之百。没办法,只能用自己的机关干部来办自己的事情,关键时刻外人是靠不住的。
李瑞杰工作这么多年了,村里的事情、镇上的工作他太了解了,心里非常明白: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什么时候干什么事情,用什么样的人员他都有数,工作有轻重急缓,关键时刻就要采取特殊办法,哪个同志有多大的能耐,担当多大的事情,光凭嘴说不行,要看关键时候,重要节点是不是能冲的上去,顶的起来。一个人到底能扒几碗干饭,是要经过具体的事,艰苦的工作来验证的。
有些人热情很高,干事的愿望很强烈,但能力不行,用他们只能误事惹乱子;有些人嘴皮子很溜,脑袋瓜子很灵活,但实干精神欠妥,这些人也只能安排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难事大事是担不起来的;还有一些人没有主见,见风使舵,溜须拍马,也不能安排重要的事情,否则,只会误事害己;更有的人,目光短浅,爱赚小便宜,利欲熏心,也不能重用,用了会出问题。只有那些不怕吃苦受累,不贪图便宜,目光远大,胸怀家国的人,能尊重领导,理解领导,困难时刻替领导分忧解难的人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委以重用。
这样的人无论安排什么工作,他都会认真负责,全心全意地去完成,不会考虑个人得失,也不会刻意去揣摩领导的意图,而是把时间和精力用在工作上,既让领导省心、放心,又让领导不操心。
李瑞杰做为镇上的领导干部,有义务对年轻人搞好传帮带,这几个年轻人他放心,同时,他也很关心他们,尽可能的给他们提供锻炼的机会,工作上培养他们,爱护他们。不光让他们干好活,关键时刻还为他们撑腰壮胆,挡风遮雨,时机成熟还要再向组织推荐,提拔重用。他有义务把干事创业的年轻人培养成乡镇工作的主力军,顶梁柱,在不久的将来接过他们老一辈手中的接力棒,去维护一方水土服务一方人民。
早上7:00前,孙学民就带着四个人来到示范方工地上,交代一番,就坐着皮卡车到别的工地上转悠去了。到晚上6:30以后再来接他们,云龙他们四个在工地上一待就是一整天。
早上一到工地上,四个人就把柴油机和抽水泵架接好,进水口接着长长的硬胶管,管子头上有一个铁的水龙头伸到干渠的黄河水里,四个人从干渠的坝子上到坝子的斜坡上站成一排,拿一个水桶从干渠的黄河水里打上水,然后一个一个的传到上面,从出水口给水泵灌引水,提了几十几桶后,看到出水口向外流水的时候,一个人就快速发动柴油机开始抽水。出水口上绑着一条软软的水龙带,一直延伸到林带里。黄河水在柴油机水泵的隆隆声中喷涌着流向林带的地里面,浇灌着刚刚种好的树苗。
四个人进行了明确的分工:云龙负责看守柴油机抽水泵;光林负责接放水龙带,浇灌;大国和新平负责看护林带的水坝子,防止跑水拉口子。
看守柴油机抽水泵是最轻松的工作,但是需要全神贯注,时刻盯着。云龙根据光林的要求不时地调整着油门,来控制出水量的大小。由于柴油机发动机的震动,云龙还要不停地加固和调整柴油机位置。发动机在工作的时候产生大量的热量,这些热量要通过循环水来降温,循环水用一口大锅盛着,由一根橡胶管连接着发动机与循环水,云龙不住的往大锅添加着水,以便保持水温不能太高。看似轻松的工作有时也弄得手忙脚乱的,稍不注意,发动机就容易熄火,一旦熄火,四个人就会再费好大的功夫重新灌引水、重新启动发动机,费时费力,影响进度,所以云龙的工作是最为关键的。
相比而言,光林就忙活多了。光林负责浇灌,他要把一节一节的塑料水龙带接好,一直延伸到林带里,浇灌的时候由远而近,最远处的一方浇灌完成,光林就把一节水龙带抽下来,再浇灌上一方。光林还要来回看着水龙带,防止水压大了把水龙带在接口处鼓开,那样就会流的到处都是,下游灌不好,上游已经灌满了。光林穿着水鞋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回在林地走着,弄得浑身上下都是泥水,手上脸上也到处是晒干了的泥土和刚刚弄上的泥水。穿着水鞋在薄泥薄水的林地走动很费力气,热的光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最为轻松的就是大国和新平了,两个人每人拿着一个铁锹,来回巡视着,看护着林带坝子。只要光林能控制好浇灌的水量,不外溢,就不会拉坝子,水会在松软的土地上快速的渗进去。但是一不小心,一旦灌大了,决了口子,两个人就会忙活一大阵子,累的大汗淋淋,张口气喘。
看似简单的工作需要四个人默契的配合,一个人疏忽大意,就会弄得大家手忙脚乱,疲惫不堪。这就要求每个人都要全神贯注,把自己掌控的环节干好把握好。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气温越来越高了。中午的时候,太阳暖暖的照着,晒得水鞋又捂又热,穿着脚上很笨、很沉、很不舒服,云龙有时感觉实在捂的脚难受的不得了,就站在水里降降温。
中午吃饭的时候,四个人两班倒。吃饭的地方就在干渠大桥东边路南的包子铺,很近,云龙和包子铺的老板订好了,每天中午12:00吃饭,每人20个水煎包,一碗羊肉汤,羊肉就那些,汤管喝。吃完走人,饭费记在林业站的账上。正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干得又是使力气的活,吃的多,饭量大。
这样一直忙到傍晚,确实看不清楚了,就把发动机熄了火。等到皮卡车来了,装车走人,回到镇政府的大院里。各人赶紧到办公室后面的水管子旁边洗洗,骑上自行车赶回家。一天下来,又乏又累,吃点饭就呼呼大睡了。父母看着孩子浑身泥沫水星的,头发乱哄哄的,晒的黑乎乎的,心里非常纳闷,这是上班蹲办公室的干部吗?云龙他们支支吾吾的说在外面不小心弄上的。
刚开始的几天,林带里的土质松软,渗水快,用水多,灌得多了少了很难控制。几个人刚接触机械,不了解,操作起来不熟练,费了好多的力气和周折,有时候机子熄了火,有时候水龙带中间撑开跑了水,有时候开了口子拉了坝子,四个顾了这里丢了那里,手忙脚乱、四处抓虾,累的满头大汗,腰酸背痛。一天下来,发动机熄火好几次,浇不了几块林地。
等着琢磨过来,熟练了,干得就轻松了,也不觉得累了。浇了一遍水后,再浇二遍、三遍的时候感觉又快又顺溜了。万事开头难,只要用心,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水到渠成。
李瑞杰了解到云龙、光林、全福在镇上没有宿舍,还在村里老人那里住,就找到王荣国书记反映了这一情况。王书记也早想解决年轻人的住宿问题,最近一忙把这事给忘记了。这几天看到云龙他们早来晚走,来回骑着个破自行车,非常辛苦,就安排办公室张斌主任马上落实这个宿舍的事情。张斌在政府大院的各个办公室转了几圈,确实没有闲房子,最后找来找去,决定把林业站里面的小仓屋给腾出来临时给他三个当宿舍用。确实没办法,镇上这几年分了许多大中专毕业生,宿舍又少,只给女同志和离家远的同志安排了,像云龙他们家是本乡镇的就没有考虑。
房子找好了,张斌就安排了办公室的几个年轻人又是往外搬东西,又是打扫卫生,忙忙活活大半天,好不容易收拾好了。第二天早上,领着云龙他们看了看,云龙、光林都非常满意,总算有个住的地方了,还讲究什么条件呢。看着大家没意见,张斌就安排人从仓库里架了三张简易单人床放上,拿了床垫子、床单,又准备了脸盆架、脸盆、水桶、暖瓶、电水壶等日常用的给放好,宿舍就基本安置好了。
到了傍晚,云龙、光林从工地上回来,就让司机小张帮着回家把被子、褥子、几件换洗的衣服和自己的洗漱用品、日常用品一趟全部拉了过来,当天晚上就住下了。
等收拾好了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云龙和光林从政府门口的小卖部里买了火腿、罐头、花生米、小咸菜,弄了两捆啤酒两包烟,在宿舍外间办公室的茶几上摆好了,三个年轻人就喝开了。
在政府有宿舍了,省的往家里跑了。镇上工作不定时,年轻人有时晚上又好场子,经常回去到五更半夜,父母早晚都等着,有时候老人们还担心,天长日久,觉得非常不方便。这回可好了,自由了,政府有食堂,省的母亲早起做饭了。酒足饭饱之后,送走了小张,云龙和光林美滋滋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全福也搬过来了。
宿舍就像自己的家一样。大国、新平知道云龙和光林安排了宿舍,一到工地上就嚷着让他俩请客温屋,没结婚的年轻人好蹭饭,喜欢凑热闹,只要有饭局,不请自到。平时有事没事的就抓大头,凑份子,今天一听说宿舍安顿好了,这么大的事情,摆场子的由头,能饶得了他俩吗?云龙和光林也欣然同意,四个人一商量,下午稍微早一点收工,回去好准备准备。光林跑到桥头的包子铺里,用电话给小张发了个传呼,两人联系好了。
四个人好不容易熬到下午5:00,就看到小张自己开着皮卡车风驰电掣的回来了。小张和云龙他们年龄相仿,也好凑热闹,一听晚上有场子,下午就早早地把工作干完,把孙学民送回去,急急忙忙地赶来了。大家把东西装上车,高高兴兴的回镇上去了。
来到宿舍,全福正在收拾卫生。云龙和光林洗了洗脸,简单的换了换衣服,让全福约约广东,两个人骑上自行车就分头买酒买菜去了。全福烧上开水,到办公室找上茶壶茶碗准备好,说是吃饭喝酒,宿舍里啥都没有。好在大家不讲究,再说了,讲究也没那个条件,有个地方吃饭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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