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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行驶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损坏的栏杆,生锈的标志牌,或追尾或翻到路边腐朽的早看不出原先模样的车子……视线所及的一切都透着一股死气和荒凉。
“快下雨了。”唐博言开?口。
邵平凡扫了眼乌云密布的天气,道,“唬人的,下不来。”
“咦?那是什么?”车内有战士诧异的惊呼。
“风筝??”
“是风筝吗?有活人在放风筝!乌云天放风筝不怕招雷劈??”
西南方向,一个类似风筝的东西正在风中飘着,鲜红的颜色在阴沉沉的天气下仿佛成了唯一的色彩。
“是求救信号。”邵平凡道。
“沦陷区穷,没什么设备。大?城市尸虫多不敢住人,上亿人民分?散在各乡村县镇上,彼此?互相帮衬着,红色的风筝是默认的遇上危险时的求救信号。”
“尸虫?”唐博言问。
“反正不是打架斗殴。”邵平凡回答。
“去围观不?”
唐博言思索片刻,开?口,“过去看一下。”
邵烂人点头,下一秒踩上油门猛打方向盘冲出了断开?的栏杆,顺着下坡碾压上了荒废已久的田地?。
也?得亏是初春野草刚冒尖,田地?里往年的杂野枯死后因?雨水都烂在了地?里,否则车冲下去肯定陷里面出不来。
车内左右摇摆仿佛在坐碰碰车的战士们心塞塞。
平日里挺闷的一人,开?车咋那么狂野呢??
绕路走捷径的平凡二十五分?钟把车停在村子五十米内。不同无人居住的城市,这儿的房屋都很矮有的甚至不足一米。
“伪装。”
“住人的空间在地?下。”冬天让积雪覆盖,夏天有林木遮掩,几乎和地?面融为一体,以此?伪装自保。
受不到国家庇佑的他?们只有靠自己?才能在沦陷区艰难的生存下来。
所有人下车。
在推开?车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血腥味让众人都不由面上一肃,手指都扣上了扳机警戒着周围。
警戒着踏入村内,战士三人一组分?散在村中检查。
村中很静,地?上的血液都还未凝固,血中混着的零星肉末让人根本分?辨不出是人类哪处部位。
邵平凡找到信号点,一个丑到扭曲的风筝系在竹竿上仍在风中飘着,红的像染了血一样。
平凡盯着看了片刻,抽刀断了风筝线,没了风筝线的风筝慢慢顺风飘远。
唐博言没有阻拦,他?明白他?所做的含义。
这里明显已不需要救援了,求救信号再挂在上面只会引来更多的人身陷险境。
砍完风筝线的邵烂人收刀时动作迟疑了一秒,再一次哀悼上次在地?下丢掉的西瓜刀。
叹口气进入一间屋子,狭小?不见光的屋内简直可以算家徒四壁,比当初全镇公?认的贫困户的他?住的地?儿还寒酸。
用刀刃搅了下桌上掉瓷铁碗中清水似的汤,平凡正打算走人时一声微弱的声响让他?猛然回头,两眼盯在屋中唯一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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