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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庇佑!这两艘和人的大船,竟然如此轻快,确实不错!只是这竖帆的操纵,王国的水手还是不大熟悉,需要慢慢摸索。早知道,就应该向和人的船队,交换几个资深的水手过来…”“嗯,到了神桦太港,得从和人的俘虏与移民中问一问。还有两个遮洋船的朝鲜水手,没有送回王国,他们应该也是会的…会操纵这种竖直的‘唐船竖帆’。奇怪,陛下神启的名称,明明是‘大明汉部落联盟’。为什么,和人要把他们称为‘唐’?除了‘唐船’,还有‘唐册’?”河水涛涛,海潮落下。夜色笼罩大地,唯有漫天星光。祖瓦罗伫立船头,仰天观看漫天星斗,只觉得一片遥远与明净,倒影着高远美好、又难以抵达的神国。他沉默了眺望了许久,脑海中勾勒出壮阔的北地,也计划好了接下来的安排。“接下来,和北余各部的氏族酋长们,我的妻舅、岳父们,好好聚一聚。给他们补充些和人的长枪、短刀,留一些重藤弓,以及几十石和人的稻米。再安排几个王国武士,和本地部族通婚,继续训练部族兵…同时,安排船队,往神桦太港运输匠人和货物,估计来回要两次。尤其是这些占空间的牛和马,需要小心伺候,比运人麻烦的多!…”“等这些忙完后,就得北上,去往密林大江的口岸,去往马哈部占据的奴儿干遗址…嗯,可以带上那个会筑城的屋筑什么郎…就叫阿筑吧!带上他,帮马哈部设计一下城寨,好好修缮修缮,弄得坚固些。别一不留神,被其他部族灭了!…嗯,阿骨打那个家伙,又凶猛又狡猾。哪怕遇到大队的敌人,他估计也不会被灭,但有可能逃入那莽莽的老林子里,再也找不到了…不行,我得保住他,保住这个招募鱼皮勇士的口子!”“从马哈部那里,再弄些厉害的鱼皮勇士。然后找一找狗部的向导,试着收拢些使狗部族南下…有了和人的这一批粮食,神桦太港的规模,就可以再次扩大了!港口的土豆田已经种下了,应该会在十月有些收成,只是不知道产量多高…我已经和森狐狸说过,下次交易,多带些粮食来,有多少收多少!…”“能吃的食物、能打的战士、能造东西的工匠、能繁衍的牛马…只要这个贸易的圈子,在黄金的驱动下转起来,不断壮大神桦太港…那王国在西海大陆的根基,就算是扎下来了,而且越扎越稳当!”这一刻,祖瓦罗看到了“北斗七星”,这一串明亮的星辰,正是纳瓦神话中“战争和守护”的象征。从勘察加到虾夷地,王国在东北亚的立足,就是如此的曲折艰难!唯有经历一次次碰撞的“战争”,才能“守护”最初的信仰与理想。而最初的理想,又是什么呢?“带回西海大陆的技术工匠,带回西海大陆的作物牲畜,团结一切可能的胶人同族。让胶人诸部从友善的西海大陆学习发展,抵御东海白肤邪魔的百年入侵!…”祖瓦罗喃喃低语,对于这最初的理想,从未忘却过。哪怕,他经历了无数风暴与波涛,经历了各种危险与磨难,在寒冷中无数次与死亡擦肩。哪怕,在追寻理想的过程中,他不得不牺牲了“色相”,收获了十只“翅膀”,为主神献身了太多…哪怕,他被西海大陆的羁绊牢牢束缚,再也无法返回湖中王国的家乡,也始终无怨无悔!“主神庇佑!陛下,我从未忘记最初的使命,必定会竭力完成…而您,也请像最初那样,相信与支持我,给予我更多的权利吧!我需要聚拢更多的部族,掌握更多的力量,为胶人诸部创造更广阔的联合…”“或许,最终在这寒冷的北地,我会为了自己的后代,建立起一个湖中王国的城邦藩国!但无论怎样,对于主神和您,我都是虔诚与忠诚的!…”这一刻,在见识到黄金真正的威力后,祖瓦罗也彻底明白,他手中的两千斤黄金,究竟在这西海大陆,意味着什么!而后续更多的王国黄金,一旦源源不断的运来,那未来无限的可能性,那种力量聚拢后的机遇,足以让人颤抖!“从北往南,山鹿部族、鱼皮部族、阿伊努部族、和人部族…就像这七星的连线的四颗,都被主神与黄金的力量打通…而再往南,最后剩下的三颗星辰,又是什么呢?…”“想必,只能是朝鲜部族、蒙古部族、大明部族…也就是陛下预言中三个强大的联盟了吧!…而压在船底的三封,不,四封国书!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递交给,这四个强大联盟的大特拉托阿尼呢?可惜!王国在这里的实力,还是太过微弱了…”对于这个问题,祖瓦罗没有答案。他知道的太少,而东亚的世界,又太过辽阔。不过,他现在,有了另一种获取见闻的办法,能让他知晓更多!哪怕,只是那些过去的传承史诗,记忆着数十数百年前的西海…“唐册!…来自大明汉部落联盟的书册…我能够勉强认得的书册!…”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主神庇佑!七星汇聚出绿松石的智慧!请用您无所不能的智慧,启迪我吧!…”祖瓦罗对着星空,虔诚祈祷了片刻。接着,他终于返回船长的舱室,点燃一盏鲸油的灯盏。而在灯盏的旁边,放着一摞好不容易换回的“唐册”,都是森野清精挑细选的收藏。“嗯…让我好好看看!这些纸做的传承图板上,究竟都记录了些什么壮阔的史诗和诗篇!先看哪一本呢?…噢!就这一本吧!森狐狸很舍不得,差点没给我的,一定是最宝贵的一本!…”抱着这样的念头,祖瓦罗满怀期待的,打开那本《剪灯新话》。随后,他费力的从上往下,纵行读着,一点点试着断句,念诵道。“余既编辑古今怪奇之事,以为《剪灯录》,凡四十卷矣。好事者每以近事相闻,远不出百年,近止在数载…洪武十一年岁次戊午六月朔日,山阳瞿佑书于吴山大隐堂…”“洪武十一年?这应该又是一个明部落的纪年,就和之前石碑上的永乐十一年一样!只是不知道,洪武和永乐,哪个更靠前些?…至于这个山阳、吴山,又是哪里呢?”祖瓦罗沉吟了会,又记下了一个年号,两个地名。随后,他急切的翻过序言,来到后方的正文。而看着看着,他就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一个遥远的国度,从书卷中缓缓展开,极尽南国的瑰丽与旖旎,写尽江南的繁华与富庶,就像难以触摸的天上人间…“如此好书,却被禁绝。以至于不得不从番船那里,才能购来得睹一见…可惜,真是可惜!就像这浙江市舶司,禁绝我浙民下海…法度之严苛,远胜福建与广东…以至于不得不想尽办法,假借番舶之名,才能持刀出海行商…而我崇明施氏的崛起,又怎能离得开这‘海贸’一词?”天上月落,人间日升。远在六七千里外的大明,一个戴着方巾的汉子,放下手中的《剪灯录》,幽幽的叹了口气。他吹灭桌上的烛火,看着天色渐渐明亮,这才对着青砖白瓦的院落中,低沉地唤了一声。“来人,先拿着我的帖子,去藩台的府邸拜门!就说学生思诚,请在三日后拜见,谨呈此帖,先为告礼…再把那份礼物和书信,恭敬递交上去,给门房包一个大的封包!…”“是!老爷!…”仆役恭敬行礼,倒退着出了书房的院落。而当他走出清雅的小院,走过两进的大宅,来到开阔的前院,推开暗红色的大门后…繁荣富庶的宁波港,就瞬间在他的眼前展开!:()阿兹特克的永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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