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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泩点点头,看着李叔怀里的小阿四,心想,
也可能是因为这小孩儿是个小花猫。
毕竟他上次将药喷到路行渊身上,路行渊连他埋哪都替他选了。
“好说,这点儿小事儿,没什么好跟公子说的。”
“谢谢泩公子,谢谢泩公子。”
李叔连连道谢,怀里的小阿四,也学着里李叔的样子,
“谢谢,泩哥哥。”
“真乖。”隗泩摸了摸小阿四的小脸,笑着离开了。
这一天却还没有结束。
隗泩忙活了一整天,总算是可以休息了。刚到西厢房的门口,手一推,房门“哐啷”一声,却没能将门推开。
垂眼一看,房门竟上了锁。
路行渊这个神经病!
就说让他搬去书房住,至于把西厢房的门锁上吗?
隗泩垂头丧气地回过身,望着漆黑的院子,只有书房里透出一丝光亮。
“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怕什么,书房而已,又不是睡路行渊床上。”
隗泩这样安慰着自己,可走到书房门口时,脚步还是不自觉地停下了来,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他害怕~
路行渊阴晴不定,他根本就拿不准路行渊在想什么、要干什么。
“还不进来,少侠是要睡池塘吗?”
门里面突然传来低沉的一句,
听着像是再不进去,就要将他沉塘。
隗泩哭丧着脸一惊,急忙拍了拍僵硬的脸颊,好容易作出个笑脸,推门走了进去。
“公子博学好读,怕扰了公子看书,小可人在门外守着公子。”
只见路行渊一身单薄的长袍,坐在案前看书。窗台开着,夜风习习,隗泩忙跑过去关窗,
“夜风凉,公子小心着凉。”
路行渊合上手中的书,看向隗泩狗腿子一样的行径,
“开着吧,还是少侠准备歇息了?”
隗泩才碰到窗框手一顿,又收了回来。
他尴尬地站在窗边,
让他睡书房,可他环顾一周,整个书房能睡人的地方,也就路行渊屁股底下坐的那张软榻。
他坐着不走,还问自己是不是准备休息了?
隗泩陪着笑,摇头,“不急,小人还不困。”
“那便来替我研墨。”
路行渊倒是不客气,展开宣纸,取下笔架上的毛笔,就等着隗泩来给他研墨。
隗泩恨得牙痒痒,还是屁颠屁颠地来到了书案边上,拿起装清水的小碗,在砚台倒上几滴清水,就拿起墨条在砚台上打圈研墨。
这又是什么新的折磨他的法子吗?
不让人睡觉。
可墨条在砚台上打着圈,跟催眠一样。隗泩一边研着墨,一边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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