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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幼宜从晚上回到酒店后就开始打开酒店的投影看电影。
她本意是觉得无聊,打算把自己之前没看过的几个剧场版都看完,前面还看得挺认真,等到了中间就开始有些犯困,没过多久人就跟着睡了过去。
梦里开始冷,但无意识的,有些醒不过来。
方幼宜缩着肩膀,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摁着自己的额头,什么东西贴了上去。
眼眶有些痛,她迷迷糊糊强撑着睁开眼睛。
纪临舟给她系好安全带,从车里的医药箱找到了退热贴,刚刚才给她贴上,方幼宜却忽然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眼睛里少了点平常对他的戒备和不加掩饰的讨厌,
“你发烧了。”
他开口,告诉她,
“送你去医院。”
方幼宜皱了皱眉,
“我没事,”
她胳膊动了下,发现自己身上还披着件男士大衣,是纪临舟的。
纪临舟没管她,已经侧过身发动了车辆。
“现在太晚了,”
方幼宜靠着椅背,
“我不想去医院。”
纪临舟没有说话,只从车前的后视镜里扫过她仍旧通红的脸,面无表情地说,
“你打算把脑子烧坏再办婚礼也可以。”
“你才把脑子烧坏。”
方幼宜皱眉,觉得他讲话难听,但又没太多力气反驳,低头看了看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解释,
“我不是想把自己弄发烧来逃避办婚礼的”
她声音低低的,因为没太多力气在车厢里显得很轻,难得的听出来几分愧疚。
纪临舟把车开出库,没有回答她的话。
方幼宜觉得冷,又有点被人误解的委屈,但不敢说,只抿着唇把大衣外套往肩膀边上拉过来点。
纪临舟注意到她的动作,把车里的温度又调高了点,短暂地侧头看了她一眼,淡声道,
“我也没觉得你会天真到这种程度。”
方幼宜顿了下,脑袋烧的有些晕乎乎的,没听出他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贬低自己,吸了吸鼻子,懒得搭理他。
岛上看病本来就不方便,尤其是过了凌晨时间医院只有急诊。
私人医院这边,护士安排了单独的病房去吊水。
方幼宜不太想在医院呆太久,但又看了眼上面的挂水瓶数,觉得今晚大概率是回不去了。
纪临舟把她从车上抱下来到诊室那边查完温度,就去了外面缴费挂号,进来的时候方幼宜扎完针头了。
他手里拿着几分报告单,抬头看了眼上面的吊水。
“护士刚刚来过。”
方幼宜开口,声音有点哑,觉得大半夜让他跟自己在医院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用管我,我打完针自己回去。”
纪临舟把报告单放在边上,走到她病床前,把吊水的位置调整了下,低头看她手臂上的输液管。
“纪总,”
徐易敲了敲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只打包袋和文件包,看见方幼宜又开口,
“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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