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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旖旎,微风和煦,万丈晴空之下,有各色彩旗迎着微风摇曳起来。
因着今日不少世家子弟皆要下场一试,骑射场内甚至有专人开了赌局,也算博个彩头。
虞归晚刚一下马车便径直朝着长平所在的帐篷而去,掀开帘子进去,便瞧见长平、仪清、钟令嘉与纪迢迢皆是安然坐在帐中。
虞归晚忍不住奇道:“你们这是何时起身的,竟能来的这么早。”
“不过是微等了你一会儿,倒也不妨碍。”长平扭过头朝虞归晚笑道。
“少在这里阴阳怪气,还以为我听不出来呢。”虞归晚轻轻哼一声,至钟令嘉身侧坐下,忽而问道:“你昨日回府,钟幼安可有难为你?”
钟令嘉面色一僵,随即很快恢复如常道:“她昨日受了委屈,回去便去夫人那里哭诉,哪里有功夫来寻我的麻烦。”
话是这样说,待不曾有人注意时,钟令嘉仍旧不时将自己的衣袖往下拉。
仪清惯来是个心细的,只是瞧见了也不说话,只静静端起茶盏往口中送。
倒是纪迢迢难得来了兴致,端坐在帐篷前张望道:“要不说太子殿下面子大,你们快来瞧瞧,今儿正是来了不少人。”
“崔家的崔砚,靖安王府的苏玄苏祁,定远伯府的陆逍...”纪迢迢一边掰着指头数着,一边惊讶回头道:“还有你那便宜弟弟,钟幼明竟也来了。”
提及钟幼明,钟令嘉眸光一闪,掩下些许不自然道:“毕竟是为太子洗尘,想必没人会不来吧。”
“谁说的?”长平不服道:“虞世子就不曾来。”
虞归晚轻轻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阿兄身子不好,向来是不掺和这些事儿的。”
闻言,长平心中一阵悔恨,自己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想要说些什么解释一番,又怕越描越黑,索性住嘴。
仪清见几人有些陷入沉默,柔声道:“我瞧着那赌盘有些意思,不如咱们也去瞧瞧?”
长平自然是爱凑热闹的,头一个附和的就是她。
纪迢迢与钟令嘉对此都兴致缺缺,乐的在帐篷里清闲。
虞归晚本也不大想去,可好巧不巧瞥见了赌盘旁边的崔砚,腾地便站起身道:“我同你们一道去。”
那管赌盘的小厮也是机灵人物,见几位穿着不凡的贵女来此,也不敢乱看,只恭敬将托盘高举过头顶,口中笑道:“几位女郎可是来下注的,目前的赔率皆写在一旁的木牌上,女郎们大可以瞧一瞧。”
此时崔砚与靖安王府的两位郎君尚未离去,见状自然也停下脚步。
苏玄朗声一笑,道:“阿妹也对赌盘有兴趣?不如阿兄替你下注如何?”
仪清眸光轻悠悠从自家兄长面上扫过,见他虽是与自己说话,目光却不时落在虞归晚面上,顿时掀了掀眼皮道:“还是不劳烦阿兄了。”
说罢,莲步微移瞧了眼那木牌,才轻轻从头上拔下一根八宝擂丝攒珠金簪放至托盘上,柔声笑道:“我押,崔家郎君。”
虞归晚闻言一顿,不着痕迹的瞧了眼崔砚,见他仍旧眉目淡淡,刻意走至他身前端详了木牌片刻。
苏祁笑道:“不知虞娘子想要押谁?”
说罢,又补了一句道:“眼下瞧着,季玄与太子殿下,当时赢面最高的。”
他话音甫落,崔砚便温声道:“侥幸而已。”
虞归晚抬眸一笑,娇声道:“我自然是...押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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