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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又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适时的,就像文学作品中常用来烘托当事人心情的一场雨。
厉温言由着白檀靠在他颈间落泪,腾出手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遮住头顶的雨。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反手再次抱住白檀,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我爸妈也在我很小的时候离婚了,那时的我天天哭着要妈妈,气的我爸忍不住给了我一耳光。”
“或许对年幼的小孩子来讲,母亲在心中的意义比起父亲要深切的多,如果注定要割舍这段感情,时间会更长,过程也会更痛苦。”
厉温言垂下双眸,下颌轻轻搁在白檀头顶,轻嗅着他发间的香: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不爱就是不爱了,无论怎么哭泣挽留都没有结果的。”
“所以只能将对母亲的美好回忆藏在心里,得失不论,自己学着好好长大。”
好好长大。
白檀实在无法理解,如果不是确定互相深爱到可以共度一生,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小孩,最后还要让小孩继承他们的痛苦。
他到现在也想不通。
好在是哭声渐渐小了,总归是在没有父母的教育下,自己学着控制住情绪。
他轻轻推开厉温言,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还真是像极了小兔子。
“抱歉厉总,让您看笑话了。”
厉温言笑笑,将白檀身上他的外套往上扯了扯,盖住头顶侵袭而下的雨,裹紧了这个有些可怜的,哭诉着失去妈妈的男孩子。
“所谓的笑话,是那些抛家弃子没有责任心的父母,而我们失去了某样东西会觉得难过,想哭,这太正常了,恰恰证明,我们足够真诚。”
白檀擦了把眼睛,低下头。
“好了。”厉温言俯身,捧起白檀的脸,轻笑着,“别难过了,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从今天开始我和姓萧一家人绝交,好不好?我们都不要再理他们。”
白檀望着他,眼中含着雾气,却因为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不好”三个字,实在是似曾相识。
白檀点点头,忽然意识到还下着大雨,忙把厉温言的外套拿下来还给他。
厉温言撩过湿漉漉的发,笑道:
“小兔子,我们比赛,看谁先跑到车边。”
说完,迈动长腿就跑。
白檀立马跟着追,就好似真要和他一较高下。
上了车,白檀才问:
“输的人有什么惩罚?”
“嗯……惩罚就是,赢的人给输的人买甜点。”
“那我输了,你买给我。”
厉温言挂了档,宠溺道:
“好~”
*
几天后。
l.w传媒总裁办公室。
霍泱敲开厉温言办公室的门,见他在打电话,转身要走。
厉温言冲他勾勾手,示意他坐下就好,没什么不能听的。
厉温言将注意力转回到电话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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