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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阳的陪伴与映衬下,傍晚时分的皇宫颇显宁静与闲适。金色的余晖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如梦如幻的光芒。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也吹动了宫墙边的垂柳,枝条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御书房中,一人似有心又无心地在看书,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而他就是当朝皇帝,也是历史上颇有名气且最具争议的皇帝之一——明武宗朱厚照。明武宗朱厚照所用年号为正德,民间多称呼其为正德皇帝,因此在本书中他的名字便用正德来代称。正德皇帝的目光落在书页上,却似乎并未完全沉浸其中,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沉思。司礼监掌印太监张永迈着小步匆匆来到御书房,随后他向正德行礼道:“启禀皇上,张昭麟与韩玄青二位先生来了。”张永的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声音低沉而稳重。“两位老师来了,快请他们进来!”正德放下书本,他的脸上浮现出期待的神情,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喜悦。张永再度行礼:“是。”说罢他便朝御书房外走去,脚步轻快而利落。没过多久,张永又领着张昭麟和韩玄青二人进入御书房。紧接着张韩二人向正德跪拜行礼道:“草民叩见皇上。”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语气恭敬而虔诚。“二位老师快快请起。”正德立刻伸手示意,眼神中充满了亲切和关怀。张昭麟和韩玄青叩首致谢,之后慢慢站起身来,他们的脸上带着敬畏和感激之色。“二位老师此时来见朕,莫非是有好消息?”正德嘴角上扬,并且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张昭麟轻轻点头,同时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正德:“皇上嘱托之事,我等现已办妥。”正德露出欣喜的表情,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哦,是吗?”张昭麟连连点头:“正是,武林盟主令已到,还请皇上过目。”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武林盟主令,然后用双手捧着并将其递到正德手中。正德徐徐展开武林盟主令,同时认真阅看其中的内容。他的目光专注,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展。“好,很好!”不多时,正德也面露笑容并轻轻颔首,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满意和喜悦。少顷,正德把武林盟主令递还给张昭麟:“麻烦两位老师将武林盟主令告知武林各大门派及人士,让他们都知道本届武林大会于今年四月十五在京城举办,并让他们如期参加。”他的语气严肃而郑重。“是。”张昭麟和韩玄青再度向正德行礼,他们的声音坚定有力,充满了决心。正德微微一笑,接着又转头吩咐身边的张永:“张永,传朕旨意,为庆祝武林大会在京举办,令顺天府组织百姓在全城张灯结彩,共同欢庆,而且在武林大会举办期间,京城务必要更加热闹欢乐。”张永连忙说道:“是,老奴即刻去顺天府传旨。”说罢他对正德行了一礼,之后领命而去。他的脚步匆匆,显示出他对皇命的重视。“皇上,虽然武林盟主令被带了回来,可其中的经过却是一波三折,而背后的玄机也令我深感不安。”这时张昭麟忽然开口,而他眉头紧锁,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此言一出,正德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张昭麟遂将孙怀玉等人遇到“六君子”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正德。他的语气沉重,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而有力。听了张昭陵的叙述,正德愉悦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张昭麟见状,于是继续说道:“皇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雇请‘六君子’抢夺武林盟主令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猜测。正德明白张昭麟所指何人,而他用低沉的声音说出了三个字:“太王叔。”“这些年来,宁王暗中用重金笼络了一些江湖门派及人士,他们甘受驱使,为虎作伥。本届武林大会于今年举办,风闻此前在宁王的操纵下,不少江湖门派和人士都支持把武林大会举办地放在江西南昌,而且似乎有成定局之势。”张昭麟语气沉重,脸上充满了忧虑。韩玄青也接着说:“恕我直言,这些人都没有看到,宁王在与他们亲善往来的背后,却暗怀不轨之心。如果武林大会在南昌举办,宁王就能借机笼络收买更多的江湖门派和人士,进而把他们变成其自己的党羽。倘若如此,大明的江山社稷必然堪忧。”他的表情严肃,语气急切。正德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二位老师说的十分在理。这些年来,朕也渐渐感受到了太王叔与日俱增的野心,他想借此次武林大会之机笼络更多江湖门派和人士,朕偏要给他泼泼凉水,熄灭他的气焰,并且将武林大会举办地从大家心中认为的南昌改到京城。”,!韩玄青面露踌躇之色,在犹豫片刻后,他缓缓说道:“皇上,我心中有个疑惑,不知该不该说。”正德面色平静地看着韩玄青:“老师不必顾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他的语气平和,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恕草民直言,皇上知道宁王图谋不轨,但却至今不动声色,不知您是在权衡利弊,还是早已准备好了妙计。”韩玄青徐徐开口,他注视着正德,希望能从其口中得到答案。正德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只见他轻轻说道:“世人都说宁王图谋不轨,可他的不轨之心目前只停留在大家的口中,却并没有付诸实际行动,所以朕现在也无需与之针锋相对。更何况论辈分宁王是朕的太王叔,朕表面上还得要尊重他。”韩玄青似有所悟,他的表情渐渐变得明朗起来:“所以皇上想看看,宁王是否真的会反。”正德露出自信的笑容:“朕特意给宁王还有世人留出了时间,如果宁王没有反心,他自然会始终安分守己;如果宁王真的图谋不轨,他必将野心膨胀并且公然造反,到那时朕也就能名正言顺地收拾他。”韩玄青随即向正德躬身行礼:“皇上圣明,不过我们还需早做准备、未雨绸缪,以免到宁王真的造反时措手不及。”“放心吧,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中。”正德表情从容,并且不紧不慢地说。就在众人交谈之际,张永回来向正德复命:“启禀皇上,老奴已将圣谕传至顺天府,李浩大人说即刻着手准备欢庆事宜。”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语气中充满了莫名的喜悦。正德满意地点了点头,同时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很好!”停顿了片刻,正德又将目光投向张昭麟和韩玄青:“武林大会准备之事就劳烦二位老师了,朕也不再多加干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面对正德的信任和期待,张昭麟和韩玄青连忙向他行礼。紧接着张昭麟又用充满信心和决心的语气说道:“皇上言重了,办好本届武林大会是我等分内之事。另外有皇上在背后运筹帷幄,这次武林大会定然熠熠生辉、璀璨夺目。”“二位老师先好好准备,朕择日再与你们详谈。”正德面带笑容,同时轻轻挥了挥手。张昭麟说道:“皇上还有国事操劳,我等先行告退。”说罢他和韩玄青向正德拜别,之后转身走出了御书房,脚步沉稳而坚定。二人离开以后,正德却面露深思之色,良久纹丝不动。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仿佛在思考着国家的未来和命运。看到这番情景,一旁的张永不由得对正德说:“皇上。”他的声音小心翼翼,带着一丝呼唤。正德回过神来,然后转头问张永:“张永,你还记得之前兵部尚书王琼向朕举荐过一个人吗?”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张永思索片刻,然后轻声回答:“老奴记得,王尚书举荐之人名叫王阳明,此人与王尚书是旧识,最近正好进京述职来了。”“王琼曾说,王阳明满腹韬略,胸有十万兵甲。”正德的表情中带着一丝赞赏。张永似乎领会到了正德的心思,而他小心翼翼道:“王尚书还向皇上举荐,让王阳明去江西出任南赣巡抚。”正德闪过一丝精明而睿智的眼神,然后淡淡地反问了一句:“各地官员入京述职尚未结束吧?”“启禀皇上,各地官员入京述职眼下尚未结束。”张永轻声回应,语气恭敬而肯定。正德嘴角微微上扬,他目视前方,仿佛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也就是说,王阳明此刻还在京中。”张永已然明白正德心中所想,只见他轻轻点头:“正是。”“传朕旨意,宣王阳明前来觐见。”正德转头看向张永,声音坚定而果断。一切都在张永的意料中,他向正德徐徐行礼:“是。”他的动作缓慢而恭敬,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执行皇命的决心。走在回家的路上,张昭麟和韩玄青若有所思、各自无言。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长,映在石板路上。张昭麟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忧虑,似乎在思考着武林大会的诸多事宜。韩玄青则目光低垂,脸色凝重,心中也不知在盘算着什么。“明日我们将武林盟主令广发至各大门派及英雄豪杰,把本次武林大会在京城举办的消息告诉他们。另外我再修书一封给诸葛盟主,请他择日动身前来京城,至于武林大会具体事务,就由我们先行着手准备。”不知过了多久,张昭麟终于开口打破沉默,他的语气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韩玄青随即对张昭麟抱拳致意,他的表情严肃,目光中充满了信任:“一切听张兄安排。”“玄青兄真是折煞我也。”张昭麟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同时轻轻摇了摇头。韩玄青一本正经道:“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这一次的确让张兄劳心费力了,且不说怀玉等人不辞辛苦、不远千里奔波于京城和洛阳之间,其间更是遭遇凶险、身陷囹圄,玄青对此深感愧疚。”,!张昭麟神情淡然,并且连连摇头:“玄青兄见外了,你我同为皇上授艺之师,为君分忧义不容辞,至于取武林盟主令之事,谁去办都一样,更何况这次怀玉他们历经磨难,增长了见识和阅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韩玄青表情严肃且声音低沉道:“若非英济这个不肖子跑去江南游历,这次取武林盟主令之事我定要交予他去办。”张昭麟不禁发出感慨:“说起英济,他倒是外出游历有一段时日了。”“是啊。”韩玄青叹息一声,继而将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追寻着韩英济的足迹。“也不知他现在到了何处。”张昭麟细语呢喃,他的声音轻柔,充满了关切。韩玄青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随后他用带着欣慰的语气对张昭麟说:“前几日收到了英济寄来的书信,信中说他已游历至杭州,这一路上也拜访了不少名人,增长了不少见识,而他也即将结束游历,并且从杭州乘船自大运河返京。”“如此说来,他很快就能回到家中了。”张昭麟露出期待的神情。韩玄青点了点头,一时间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在想象着儿子归来的场景。“英济天资聪颖,文武双全,是个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贱内对他甚是喜爱,总叮嘱我说如果英济回来了,就让他常到我家中坐坐,顺便和妍儿见见面。”张昭麟脸上洋溢着笑容,眼中充满了对韩英济的赞赏。韩玄青明白张昭麟的意思,而他微微一笑:“诗妍聪明伶俐,才貌俱佳,我非常羡慕张兄有这么优秀的女儿。”张昭麟谦虚地摆了摆手:“那是玄青兄抬爱了。”韩玄青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张昭麟:“张兄总说尊夫人甚是欣赏英济,可我还是斗胆相问,你对英济又是怎么看的?”“我刚刚说了,英济是一个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这不仅是贱内对他的评价,也是我心中所想。”张昭麟和颜悦色地回答,他的语气诚恳,表情真挚。韩玄青面露欣慰之色,仿佛如释重负:“有张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昭麟说道:“英济归来后,记得叫他来我家坐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这是自然,我一定让他去府上登门拜访。”韩玄青点了点头,他的语气坚定,充满了承诺。张永回到御书房中,房内弥漫着一股宁静的氛围。“启禀皇上,王阳明已在御书房外候旨。”张永小心翼翼地向正在扶额小憩的正德行礼,他的声音低沉而恭敬,生怕惊扰了皇上的休息。正德慢慢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叫他进来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期待。“是。”张永恭敬地回应一声,旋即领命而去。他的脚步轻盈而迅速。过了片刻,张永又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走进了御书房。中年男子步伐稳健,却又显得低调内敛。乍一看,中年男子其貌不扬,身材瘦小。他的面容平凡,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但眼神中却透着一种深邃和坚定。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正德面前,继而跪拜行礼,并且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微臣王阳明,叩见皇上。”而这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正是之前正德和张永提到的——历史上着名的思想家、哲学家、军事家王阳明。他所创立的心学,对后世乃至中华文化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只不过,此时的王阳明尚未声名远扬,甚至可以说是默默无闻。“平身。”正德淡淡地看了王阳明一眼他的声音不带有太多的感情,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发号施令。王阳明再度叩首:“谢皇上。”说罢他便站起身来。动作从容不迫,显示出了其良好的教养和礼仪。“王阳明,你知道朕为何要诏见你吗?”正德开口发问,眼神慵懒而不失锐利。王阳明不卑不亢地回答:“皇上因为何事诏见微臣,具体微臣不知,不过皇上要诏见微臣,想必是有事要交给微臣去做。”他的表情平静,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如果说朕要你赴汤蹈火,你又会怎样?”正德继续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考验的意味。“微臣定然不辞,但也无需万死。”王阳明语气坚定,掷地有声,充满了决心。正德露出欣赏的表情,并且轻轻点了点头:“想不到你有如此胆识和气魄。”“昔日在贵州龙场时,微臣曾废寝忘食日夜思索,后来也明白了一些道理。”王阳明面色平静,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回忆,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艰苦的岁月。正德身体微微前倾,同时好奇地询问:“你明白了什么道理?”“心即理,心外无物。我心不应万物时,万物与心各归于寂,我心应万物时,万物变化皆在我心中。”王阳明缓缓回答,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讲述着一个深奥的哲学命题。正德自然没听懂王阳明这番高深的话,而他继续说道:“朕看了你的履历,你曾担任过刑部主事、贵州龙场驿丞、庐陵知县、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等职,在仕途上可谓几经沉浮与波折。”,!王阳明沉默片刻,之后缓缓开口:“想不到皇上看过并记得微臣这些不足为道的履历,微臣心中甚是感怀。”正德似笑非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听说当年你在外任职期间,曾缉拿和剿除了许多作乱的盗匪,还教导开化当地蛮民。”王阳明旋即反问正德:“莫非皇上是要微臣去消灭匪患?”“聪颖恳直,朕就:()剑过拂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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